姜北辰在床上生悶氣,我在房間里跑進跑出一陣折騰。
“老公!”嬌滴滴拉他的被子,“不要生氣了嘛!”
他不理我。
使出全身力氣將他的頭轉過來,我站在床前,扭動著身體,“老公,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嘛!”
姜北辰閉著眼不理我,但至少他沒有把頭再轉過去。
隨著音樂的韻律我開始扭動起來。
雖然我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但我曾經卻是校文藝隊的骨干,用校指導員的話來說,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嫵媚勁,不練舞蹈可惜了。
為了逗姜北辰開心,我特意換上一件深低v開領的禮服,前v后敞,只有幾根細細帶子掛在我身上。
這件晚禮服自從訂制好后,我就沒機會穿過,當然不是沒場合,而是姜北辰根本不許我穿得這么暴露。
扭了好一會兒,人家根本看也不看,扭得我也就沒有勁頭了,心底隱隱也有絲絲怨氣,明明是因為你騙我才會鬧出這樣的事,你還有好意思生氣!
誰不會生氣似的!
惱哼一聲,姐還不伺候了!
扭著腰去另一個房間,還沒走出去,卻立刻就被姜北辰抱住,氣哼哼的在我耳邊輕叫,“你這個妖精,把人家的火挑起來,就想一走了之的嘛!”
“不好意思,姐,沒心情了!”
可我在他的手中,似乎根本不需要什么心情,只輕輕幾下,我就只能舉手投降了。
第二天下班后,我來到嬸嬸家想問問于大叔,案件進展得如何了,嬸嬸告訴我,于大叔帶人去溫水縣調查案子了,讓我在家沒事的時候再找找那張小紙片。
可是據嬸嬸說的,我昨天離開后,大叔又把整個家都翻了一遍,就連去年無意落在沙發后面的一百塊錢都找到了,卻還是不見那紙片的蹤跡,看來,應該不是在這家里撕掉的。
心里祈禱于大叔能將那兇手盡快抓到,那樣的話,也可以知道幕后是誰指使的!
“媽媽!”多多進來,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
陳可心接了多多回家,忍不住一愣,“可心姐,小寶呢?”
“老師說,今天他媽媽過來,把小寶接走了,”陳可心輕摟一下多多,“老師說,以后小寶要去外地上學了,所以多多很不開心!”
“媽媽!”多多眼圈通紅的看著我:“我以后還能再見到金小寶嗎?”
心里也有些發酸,但還是強撐著笑,用力點點頭,“會的,媽媽會打聽金小寶去哪個城市,然后帶多多去見他,我想小寶也不愿意失去你這個好朋友的!”
“真的!”
到底是小孩子,一下子就哄得開心起來,拉著我和陳可心:“我知道天熱的時候,金小寶就過生日,到那天我們一起過去,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笑著點頭,又和陳可心聊一會兒那筆記本的事,嬸嬸那邊就叫我們吃飯了。
生活似乎又重新恢復平靜,北辰大廈自從那安全網的事件之后,工程進展迅速,沒幾天的功夫,大廈的雛形已經完整的出來了。
而另一件事,又再次重新提上議程,姜可可因為吸食致幻//劑被關進戒/毒所之后,北辰大廈的代言人就一直空缺著。
“露露,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嗎?”
忍不住給寧露打電話,這些日子,我知道又招了一批新人,難道一個可培養的苗子就沒有?
“大嫂,有,我們還不給你留著嗎!”
竟然是宮三連接的電話,這小子有媳婦撐腰,現在說話的語氣也硬了!
不過,北辰大廈能這么迅速的動工,這小子的功勞不小,所以,我也就不跟他一般計較。
“約個時間,你表哥要請你吃飯,好好謝謝你呢!”
“自家人,哪需要這么客氣,老婆,你說匯鮮樓怎么樣!”
這家伙,夠黑的,匯鮮樓的海味全是當天從外地空運過來,味道新鮮,價格也是鮮得很!
定了晚上去吃飯,我想著平常也難得出來吃飯,不如叫嬸嬸可心姐帶著多多一起過來,反正也沒有外人。
多多自然就成了整場家宴的主角,這小家伙長得帥嘴又甜,哄得大家咯咯直笑。
“你這小帥哥,長大還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子呢!”寧露擰擰他的小臉蛋,“阿姨都快被你哄得動心了,如果不是你太小,阿姨都要倒追你了!”
“別!”宮三連趕緊把多多抱到我懷里,“看好你兒子,把我媳婦哄走了,我可跟你沒完!”正要說話,多多卻一捂肚子,“媽媽,我肚子好痛,我想去衛生間!”
陳可心要帶他去,姜北辰卻向著宮三連一笑,宮三連撇撇嘴,帶著多多出去了。
那邊我和寧露又說起北辰大廈代言人的事,寧露的意思讓我代言,姜北辰卻直搖頭。
我知道他的心思,如果我代言了,肯定四處宣傳,而且酒局飯局也會很多,他現在簡直就像封建的大丈夫一樣,堅決阻止一切我出頭露面的機會!
“那?”寧露轉向陳可心,微沉吟一下,“可心姐呢?端莊大方溫柔嫻淑,上鏡的感覺也好!”
陳可心正要推辭,姜北辰卻突然往椅背一靠,似是無意:“我覺得可以試試!”
簡直說到我心窩里了,立刻抓住陳可心,“可心姐,你就試試吧!”
話音剛落,就聽著多多的尖叫聲從外面傳進來,姜北辰立時一個箭步竄出去,我們緊隨其后,就看到一個彪形大漢在追多多,一只大手直向多多后心抓來。
姜北辰二話不說,順手抄起走廊邊的一個花盆,跳過去就砸向那家伙的頭。
那家伙反應也快,身體往旁邊一閃,花盆重重就砸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嗷嗷怪叫。
我趕緊把多多搶過來,緊緊護在身后,“報警,快報警!”
而此時,走廊上已經打成一團,宮三連被兩個家伙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姜北辰已經紅了眼,抄什么砸什么,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打得滿臉是血。
此情此景,我的理智已經不存在了,尖叫著,沖進旁邊的房間,抄著兩個酒瓶指著那幾個家伙,“放開他們,放開他們!”
“哈哈!”一個家伙看著我,滿臉不屑的獰笑:“馬蚤貨,如果你把衣服全脫了,或許我們可以考慮!”
一股火頂得我肺疼,立刻掄起酒瓶就向那家伙砸去,但我哪是那人的對手,根本連碰都沒碰到他,自己還差點摔倒。
那家伙卻還是慘叫一聲,捂著頭慢慢回頭。
陳可心和寧露手里抄著半個碎酒瓶,而另一半不用問,摔在那家伙的頭上了唄。
“賤貨!”那家人表情猙獰,立刻就撲向陳可心她們,我也不是吃素的。
這次看準了,使出吃奶的勁,狠狠就砸下去。
血立刻就濺出老高,噴射到我的臉上身上,那個家伙猛然一個回身,一張臉簡直如地獄惡鬼,扎著手就向我撲過來。
“啊啊啊!”
這個時候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尖叫著就往走廊盡頭跑,卻冷不丁撞在一個人的懷里,還想掙扎卻被那人一把緊緊抱住。
“嘖嘖嘖,你是多缺男人,見誰都往懷里鉆!”
熟悉的讓我犯惡心的話語,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姜南興那張淫/猥的臉,賊兮兮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是這個混蛋在搗鬼!
而此時,似乎迫于他的淫/威,所有吃飯的食客都跑得差不多了,就是沒跑的,也都把門死死閂上,生怕我們會連累到他們似的。
而飯店的服務員也早都躲在下面不上來。
此時,姜北辰和宮三連被姜南興的保鏢還壓在地上,任他們再掙扎總是起不來。
“壞蛋,你是個大壞蛋!”被嬸嬸抱在懷里的多多沖著姜南興罵起來,“欺負人,不要臉!”
“把那個小崽子給我抓過來!”
姜南興臉色一沉,“把他的舌頭給割掉,看他還敢罵我!”
就有保鏢往多多那邊走過去,寧露和陳可心想要攔住那家伙,卻被狠狠推到一邊,摔在墻上暈乎乎的爬不起來。
“你們想干嘛,別過來!”
嬸嬸抱著多多直往后躲,卻哪能躲過,那個保鏢就拉住多多的胳膊往外拉。
他的力氣多大,多多立刻哭叫起來。
此時,我真是個五臟俱焚,看著地上氣得快要吐血的姜北辰,再看仰頭一陣狂笑的姜南興,猛然一彎腰撿起一只碎酒瓶就抵在姜南興的脖子上,聲嘶力竭的叫道,“放開他們,放開他們!”
姜南興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瘋狂,嚇得趕緊舉雙手,“大嫂,別沖動,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開你媽的頭!”心里已經恨極,恨不能將這碎酒瓶直直插進他的脖子中,除去這個禍害,
真的可以天下太平了。
“放人,放人!”碎酒瓶扎進他肉中,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姜南興立刻嗷嗷怪叫起來。
那些保鏢猶豫的放開手,姜北辰直接一個箭步過來,一把抓住姜南興,拳頭就如大雨一般直砸下去。
保鏢剛要再沖過來,就聽著樓下一陣嘈雜,隨即就響起宏亮而正義的聲音:“我們是警察,樓上的暴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快放下兇器投降!”
聽著這個聲音,強撐著我的那口氣一下子就消得干干凈凈,撲通一下就坐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