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被發現,于是其中一個梳長發的就想否認,而另外一個短發的則把手機護在懷里,壯著膽子對簫誠說:“來不及了,已,已經發了,再說,你們剛剛不也承認了么,我都聽到了。”
簫誠看著女孩兒緊張的樣子不禁想笑,可是介于場合,二爺還是硬生生的把笑容忍了回去。他盡量讓表情冰冷,然后才開口問道:“可是萬一那只是一個玩笑呢?”
女孩兒愣了一下,隨后遠遠的亮出手機。“我,我沒有寫什么的,就是發了一張照片,還,還有一句話!”
簫誠瞄了一眼那條微博,就見一張他和何柏的合影之下還付了一句話。
怎么樣,這對夠帥吧!
二爺看了挑挑眉毛,順眼記下了微博的名字,然后撇撇嘴,陰森森的警告道:“僅此一次,不許再傳什么東西了。”
兩個女孩兒聽了,都趕緊把頭點成波浪鼓,并保證不會再這么做了。二爺看著差不多了,就收了陣勢,回身讓眼睛盯著吊瓶去了。
何柏斜眼睛看著兩個噤若寒蟬的小姑娘,心里有點兒對她們的同情也有點兒對自己和簫誠的擔心,不過二爺就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明明眼睛都沒瞄過來一眼,但那只空余的大手還是把小孩兒順著腰抱住了,并且不但抱住了,還半拉扯的往懷里拖了拖。
腰上的手很熱,何柏不敢掙扎,因為只要他想動,那只手就會把他抱的緊一點兒,但說實話,何柏這會兒是真怕再被誰看出些什么端倪來,要不然,這種事,不是讓人嫌棄,就是遭·······像身邊那兩個女孩,想看不敢看的記恨。
怎么都不劃算啊······某何心里嘆氣,可又明白簫誠的驢脾氣,于是兩廂無奈之下,他也就頂著不算厚的臉皮淡定了下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簫誠的吊瓶終于打完了,二爺自己學醫的,拔了吊針松松筋骨就帶著何柏離開了。
出了醫院,時間都快七點了。簫誠退了燒,人精神了不少,還不想回去,他就拉著何柏慢慢的往酒店溜達。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可是很奇怪,他們竟然都不覺得尷尬。
磨磨蹭蹭的,等他們走到酒店,都快要八點了。
何柏想著讓簫誠留下,于是要了二爺的身份證到前臺去換房間。結果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他之前演唱會那天被搶的的錢包竟被簫銘信快遞到了酒店,簫誠站在一邊,拿過快遞瞄了一眼,然后對何柏笑笑。
“收好吧,應該不會少東西,我媽跟公安方面比較熟。”
一句比較熟倒叫何柏有些為那些打劫他的人擔心了,因為依張靜文的性格,那絕對是百倍奉還才能解氣的。
不過······她未必喜歡自己,所以應該也不會那么興師動眾了吧。
何柏一邊思量著一邊拿出信用卡刷卡換了房間。
雙人房,單人床。拎著行李一進屋,簫誠就找了張床栽了上去,躺平了才抱怨“你說你要這單人床的雙人間有什么用,說到底你還不是要和我睡一塊兒。”
“誰說的。”何柏放好行李轉身走過去,掐腰站在簫誠床邊“我們今晚要分開睡,你有事兒叫我就行了。”
嘖嘖·······簫誠聽了齜牙,心說真是娶到手的就不值錢了,這才剛做完就無情到底了。于是略帶郁悶的,二爺翻了個身,也不蓋被子就瞇著,再沒了聲音。
何柏一開始還沒太在意,可是后來發現簫誠真的沒動靜了,他就有些擔心了。小孩兒顧不上多想,直接關了燈,在一片黑暗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拉開一邊的空調被就要給簫誠蓋上。可是被子拉到一半,他才在黑暗中看到簫誠正大睜著眼睛看著窗外,而且眸色還閃著冰棱的光亮。
啊!
何柏嚇了一跳,手上的被子也松了手,簫誠似乎也被嚇了一跳,他轉過頭看著何柏。
“你怎么了?”
“嚇,嚇死我了!”何柏反應過來,不由分說便先在簫誠的肩上來了一巴掌“我,我以為你睡了呢!哥你真是的,怎么不出個動靜啊,這黑燈瞎火的,我都要被你嚇離魂了!”
二爺原本在發呆,他在想明天自己該怎么帶著何柏去玩兒一下,可是沒想到他的路程才走了一半,那邊何柏就熄燈了,他琢磨著以這小子悶騷的性格,難道是要來點什么情趣補償一下自己?所以他就沒動,只可惜啊,到頭來甜頭沒有,倒是白挨了一巴掌。二爺琢磨著咱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么?唔,大概還真是吧·······不過看著何柏是真的被嚇著了,二爺就是再小心眼兒他也舍不得為難何柏,于是乎,作為一個有文化的流氓,他最終決定還是把流氓進行到底,順便翻身農奴做主人,奪回在床上的高地。
“恩·····”二爺眨眨眼睛,然后忽然表情變得超級難受而可憐的對何柏問道:“小柏,你過來幫我摸摸,看我是不是還在發燒啊,要不然我怎么那么冷呢。”
簫誠聲音啞啞的,滿身的狀態也都是酸軟無力的樣子,何柏原本還在驚嚇之中,可一見到他不舒服,小孩兒立刻就把害怕拋到腦后去了。
“怎么回事啊,剛剛在醫院不是都退燒了么,怎么還不舒服呢?”何柏說著伸手去摸簫誠的額頭,結果一片冰涼,根本就不熱,于是小孩兒疑惑道:“哥,你額頭不熱呀。”
“可是我這兒涼啊。”二爺邊說邊抬手抓住了何柏的小爪子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不信你自己摸,看看這兒是不是快要涼透了。”
黑暗里,何柏的手掌貼著簫誠溫熱的胸口,胸腔里面的心跳平穩有力,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他的健康良好,可是饒是如此,何柏也還是選擇了隨彎就彎。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啊?”小孩兒說著俯下身子小聲問道。
“進來。”二爺順手拉開被角,“陪我躺一會兒,說說話,那樣說不定就沒事兒了。”
何柏看著簫誠在黑暗中閃亮亮的眼睛,心里氣得直想笑,但最后他還是妥協的鉆進了被子里。
單人床兩個人睡,兩個人迫于位置狹小,也只能都側身躺著,簫誠因為怕何柏被自己傳染,所以就從背后抱著他,可躺了沒一會兒,他就把整張臉都埋到何柏后頸上去了。何柏一開始還想制止他,但蘑菇了一下,最后還是算了。
躺著沒什么意思,何柏就開始找話聊,剛開始還能聊些小時候的事情,等后來,他就問起簫誠小時候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某一刻沒把自己當兄弟看過,簫誠聽了哼氣,之后給了何柏一個囧囧有神的答案,他說你當爺我是性無能么?要是在知道你是同性戀的情況下對你早有心思,那你的貞潔會留過十八歲?爺早大刀闊斧的把你吃了。
何柏聽了暗暗咋舌,紅著小臉趕緊轉移話題,他又問今天那兩個女孩子發的微博要怎么辦,簫誠說涼拌啊,我記了名字,明天咱可以上網看看評論,畢竟,這年頭網上什么人都有,炒作都需要團隊,想來要出名也輪不到咱們,所以,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
何柏想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可是這樣一來話題就又斷了,小孩兒琢磨了半天,眼睛忽然一亮,他拍拍簫誠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問道:“哥,你今天·····今天想到的那句電影臺詞是什么啊?”
“恩?什么時候?”
“就,就是今天咱倆前,前戲的······恩,那個時候。”
小孩兒本以為簫誠聽了就會馬上回答自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猶豫了,而且面露為難,于是小孩兒立刻來了精神,轉過身抬手捧住二爺的臉,一雙大眼睛帶滿懇求的神色。
“告訴我吧,哥 ̄”
一個哥字被何柏轉了三個調,簫誠最受不了他撒嬌,可一想到自己想出的那句臺詞他又實在開不了,于是二爺垂死掙扎。
“大寶,咱能不能換個話題?”
“不能。”某何堅決把第一問拍死。
“那我能不能選擇沉默?”
“不能。”某何二拍。
“那你能不能保證不笑?”
“那我不說了。”
咦!何柏抿抿嘴,心里琢磨著先把話哄出來,到時候就是笑了估計他也沒轍,于是小孩兒諂媚道:“哥,你說吧,我保證不笑還不行么。”
“那你要是笑了呢?”二爺瞇起眼睛,一臉嚴肅的開始挖坑。
何柏算是被其感染,便也端正態度保證道:“到時候聽君處置。”
(花花:這句臺詞來自電影《唐伯虎點秋香》中的配角石榴姐,陪在這里其實需要補腦,大家可以重看上兩章,然后聯系一下,你就懂了。祈禱無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