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大片的渲染著,肆意的釋放著完全不同于外界的溫暖,何柏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陽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照到了床上,跳躍的光線在素白的被單上翻滾,一部分竟映到兩個人的戒指上,鉑金的何字晃著優雅的光,這讓足銀的簫字亮的竟顯得有些廉價了。
何柏低下頭,看看依舊睡在自己胸口的簫誠。
綿長的呼吸,溫暖的身體。小孩兒小心的呼氣,小心的移動著有些麻木的身體,可是稍稍的移動還是讓簫誠醒了過來。
“早。”何柏輕聲的念叨。
因為睡眠不足,所以簫誠依舊困倦的在何柏胸前磨蹭了許久,才緩緩的坐起身。
二爺惺忪著眼睛轉頭看向趴在身邊的小孩兒,雖然還是很瘦,但比那個時候有點兒肉了,睫毛還是那么長,像是燕尾蝶黑藍色的翅膀,每眨一下,畫面都會定格,然后按照蝴蝶效應,在自己心里卷起一場小小的風暴。
“哥·····?”何柏被他看的困惑,聲音小小的。
簫誠伸出手,摸著他的臉,之后又拉起他帶了戒指的左手纏到唇邊吻了一下,輕輕笑道。
何柏愣了一下,繼而臉慢慢變紅,他把視線移到一邊,噓聲問著:“哥,你,你昨天怎么就回來了?”
簫誠手上一頓,然后轉頭看向窗外,視線迷茫的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怕么?”
“怕什么?”
“怕被家里發現我們見過面,怕他們覺得我們昨晚發生過什么·····之類的。”
簫誠聽了瞇起眼睛,晨光在他的眼里聚成細碎的星芒,之后何柏看著他淡淡的笑出來,他什么都沒解釋,只是傾身蹲在床邊,再示意何柏過來。
何柏歪著腦袋不太明白他的意圖。
“過來,讓我背一會兒。”
“聽話。”
何柏在被子里滾了一圈,然后鉆出來到底乖乖的趴在了簫誠的背上,簫誠把他背起來,一開始一言不發的只是在屋子里漫無目的的繞圈子,到后來,他開始慢慢的哼歌,何柏趴在他背上,靜靜地聽著,那首歌調子不快,也很熟悉,可何柏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簫誠那天哼的是《寂寞難耐》。
愛情是最辛苦的等待
愛情是最遙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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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喬洛里來到隔壁敲門“要人”陪自己去樓下吃早飯,此時剛好何柏和簫誠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在小何童鞋的拉扯下,三個人中兩個互看不順眼的人竟湊到了一個桌子上吃了頓早餐。
飯桌上,喬洛里不肯吃虧,找由子調侃簫誠說客官昨天過得不錯吧,那咱這個度夜資要怎么算啊?
沒成想簫誠瞄了她一眼,眼睛都不眨的說了一句:“我還沒讓他負責呢,怎么就輪到你了?”
喬洛里聽了就覺得不對勁,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何柏在一邊聽得一口豆漿差點兒都噴出來,忍了半天才強壓下去,之后還暗自錘了一把簫誠的大腿,弄得簫誠一早上就笑得賊兮兮的。
喬洛里因為沒想過何柏能壓倒簫誠這種事,所以看著兩個人窮膩歪她就惡心了。
隨后洛里大刀闊斧的把飯吃下去,她本打算趕快吃飽離開的,可這個時候何柏的電話竟然先響了起來。
小孩兒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家里,他也沒多想,以為是母親有事兒也就接了,但是他沒想過那邊會是自己的父親。
何父何陽川平日里是個溫和的人,做政委的,講的就是個耐心。可是這一次,何父竟然完全沒了以前的態度,他只是冷冷的對何柏說了一句話。
滾回來。
說完了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何柏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臉很快就白了。
簫誠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就問何柏是誰了來了電話,何柏猛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笑笑說不知道,說了一句話就掛了,大概是打錯了吧。
簫誠聽了盯了他一會兒,然后沒由來的嘆了一口氣,但沒說什么。
喬洛里的飛機是下午的,簫誠的飛機是中午的,三個人借此不免又一次同行。一路上喬洛里心事重重,何柏和簫誠不好說什么,所以上午的時間過得格外的漫長。
因為要穿過商業區,所以道上堵車浪費了很多時間,等三個人到了機場,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
簫誠幾乎空身來,自然也幾乎空身回去,臨近檢票口,何柏忽然拉住簫誠,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等著我,寒假我一定去杭州找你!”
簫誠愣住,然后挑挑眉毛,點點頭,說好,我等你。之后轉身進了登機口。
隔著玻璃,何柏目送簫誠完全消失在視線里,之后他一瞬間表情悲傷,拉著喬洛里直奔買票窗口。
喬洛里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拉住問他要干什么。
何柏輕聲回答,早上來電話的人是我爸,他······讓我現在回家,我估計是家里瞞不住,全都暴露了吧。
喬洛里聽得倒吸涼氣,問何柏剛才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告訴簫誠。
何柏抿嘴苦笑,過了很久才回答說
“因為說了也沒用啊,他上海那邊不但要上學還要工作,已經不能再耽誤了······再說,洛里,這是我倆必須過的一關,以前是我哥,現在是我,就像古代入獄的殺威棒,是沒人能免得了的。不過當初簫誠能為我扛下來,那我一定也可以。”
其實不是一定,而是必須,因為即便左右為難,我也選擇了個人,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
(花花:下一章何柏會比較慘(只是比較慘,劇情也會比較狗血),大家······恩,有個準備。祈禱無錯字,飄走。中國籃球今晚有比賽!阿聯,大郅加油!~\(≧▽≦)/~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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