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請…………請等一下!”珍珍突然大叫。
“珍珍…………”我看著她!
“什…………什么事?證人!”法官問道。
“GOD檢察官他…………他不是兇手!因為…………因為…………檢察官先生到別院來…………是案件發生之后的第二天的事了…………是在那座吊橋修好后才來的!”珍珍又開始撒謊??磥硭€要繼續包庇GOD檢察官。
“等等!小妹妹…………這事,你是無法作證的!”GOD檢察官說。
“為、為什么?我、我看我可以的…………”珍珍固執的說。
“不可能!案件發生之后…………你應該是不存在的!”GOD檢察官忙說。
“不…………不存在?”法官問。
“哎呀哎呀…………老頭兒,剛剛才證明過的。證人,在案發之后一直都沒有意識。因為她做靈媒召喚了劉倩美!”GOD檢察官說。
“啊…………是啊…………”法官點點頭說。
“求…………求求您了!請讓我作證!…………成堂,你會聽我解釋嗎?”珍珍哭著說。
“………珍珍,無論如何你都要包庇GOD檢察官嗎…………那好,那你不要怪我呀!”我心想?!胺ü俅笕?!那么我們就聽取一下證人的證詞吧!…………也許這樣能使我們更進一步接近真相!”我說。
“哼!口氣不小啊,陳成堂!”GOD檢察官冷笑道。
“那么,請證人作證吧!關于案件發生之后,別院中發生了什么事情!”法官說。
“那之后…………我做了靈媒,意識中斷了??墒莿e院中,除了我還有那孩子在啊。當時,春美也被困在別院這一側了。天亮后,她到處找人…………但聽說一個人也沒找到。第二天,吊橋修好的時候,那孩子在修行堂里。GOD檢察官是當時才到別院去的。他第一個找到了春美,還一直給她打氣呢!”珍珍說。
“春美?”法官問。
“是我的表妹,韓春美!”珍珍說。
“…………恩…………那么,剛才的事,你是在什么時候聽到的?啊,就在剛才,在醫務室里?!闭湔湔f。
“真的是很遺憾…………從別人嘴里聽到的事,是不能作為證詞處理的?!狈ü僬f。
“哎?為什么?春美她…………是絕對不會撒謊的!和我比起來,她可是個真正的好孩子?。 闭湔湔f。
“………這算是珍珍在作證嗎?”我心想。
“哼!…………檢控方對證言沒有異議。本方相信該證人!”GOD檢察官說。
“GOD檢察官!”法官大叫!
“如果辯護方也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開始詢問了。”GOD檢察官說。
“那你…………你覺得呢?辯護律師!”法官問我。
“那么…………就開始詢問吧!”我說。
“………好吧,既然你們雙方都沒有異議的話。那么,辯護律師,請詢問!”法官無奈的說。
“你說GOD檢察官給春美打氣?”我問。
“春美她說GOD檢察官是給很溫柔的叔叔!謝謝你,GOD檢察官!”珍珍說。
“你還不光只是條咖啡蟲啊!”法官驚訝的說。
“哼!多謝夸獎,愧不敢當!”GOD檢察官說。
“……”我看著那個粗暴的GOD檢察官,完全想象不到他的溫柔。
“別院一側,本來就沒有多少看頭。警察們全部都對庭院中的線索著了魔。所以…………我就獨自一個人進行了搜查,這是我的習慣!”GOD檢察官說。
“我也一直奉行用心判斷的習慣。”法官說。
“說到搜查,那你發現了什么線索嗎?”我問。
“看來,本人的搜查也只有陳成堂的那點水平啊。畢竟,本人把石燈上的字都給看漏了。”GOD檢察官說。
“…………那個我可沒有看漏!”我心想。
“如果說有什么奇怪的,那就是修行堂里的美人兒了?!盙OD檢察官說。
“美人兒?”我問。
“當然就是…………韓舞了。身穿道袍的美人兒,被包裹在印度的色彩與香氣之中。”GOD檢察官說。
“………原來是那掛軸??墒强о怯《鹊纳蕟??”我心想。
“后來…………你就到別院里的小房間去了?”法官問。
“………剛剛GOD檢察官的證詞…………看來…………總算讓我給抓住破綻了!…………現在的重點,只有一處!案件發生時…………GOD檢察官,人在哪里?沒錯,當時他應該已經在別院中了…………如若不然,他就無法殺死胡麗秀了?!蔽倚南?。“………GOD檢察官,你過了橋到別院去。應該是離案件發生很早之前的事吧!”我說。
“你…………你憑什么這么說?”珍珍問。
“他剛才…………犯了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在說有關那副掛在修行堂里的掛軸的時候?!蔽艺f。
“掛軸?”法官問。
“……可、可是!GOD檢察官,他沒說錯???那畫上畫的,的確是媽媽!”珍珍說。
“珍珍,你應該不知道。案件發生的第二天,攏橋的修理結束的時候。修行堂里所掛的掛軸…………成了這個樣子的了。已經看不到人形了。”我說著拿出了掛軸給珍珍看。
“…………這引人食欲的香味是什么?”法官聞了聞問。
“案發的第二天早晨…………某個人把咖喱抹到了上面?!蔽艺f。
“怎…………怎么又是咖喱?成堂!”珍珍問。
“這樣做對這個人來說,有著很深刻的原因哦。怎么樣?GOD檢察官!如果你是在案發之后才第一次看到掛軸的話…………你就不可能知道上面畫的是韓舞的!”我說。
全場嘩然!
“等等!等…………等一下!成堂!”珍珍說。
“…………怎么?”我問。
“你、你再好好看看掛軸??!你看,上面不是還畫著紋章的嗎?”珍珍突然說。
“的確…………這是表明掌門身份的印記啊?!蔽艺f。
“就是??!所以,要是知道這紋章所代表的意義的話…………”珍珍說。
“就知道掛軸上畫的是韓舞了?!狈ü僬f。
“………不對!GOD檢察官還曾這么形容過掛軸。他說身穿道袍的美人兒,被包裹在印度的色彩與香氣中?!蔽艺f。
“…………啊!”珍珍叫了一聲。
“或許他是知道紋章所代表的意義的。…………但是!他卻無法知道畫上的韓舞是身穿道袍的!GOD檢察官!你那天…………在案件發生之前,就已經潛入了別院了!”我說。
全場嘩然!
“可以…………問你一句嗎?陳成堂!”GOD檢察官說。
“…………什么事?”我問。
“你所說的假設…………如果沒有一個前提存在的話,就不能成立!就是本人…………預先知道會有案件發生!”GOD檢察官說。
“就…………就是啊!不然的話,他就不可能會潛入現場的!”珍珍也說。
“當然,…………GOD檢察官是知道這個計劃的!”我說。
“哎?”珍珍問。
“你…………你說什么?還有第三者知道這次的行兇計劃的可能性嗎?”法官驚訝的問。
“…………這次的行兇計劃,是在一年多以前開始策劃的。韓紀美為她的女兒寫下了這份計劃書。在這一年里,就藏在看守所的某個地方。而且…………聽說韓春美得到這份計劃書的時候,它已經被人給打開看過了。”我說。
“打開看過了?”法官問。
“…………對,兇手事先看過它!所以…………那天他知道在別院中即將進行的行兇計劃!”我說。
“你是說這個卑鄙的兇手…………就是本人?”GOD檢察官問。
“…………沒錯!”我說。
“…………不過你說過,計劃書被人藏起來了。”GOD檢察官說。
“就、就是??!GOD檢察官怎么可能會知道藏在哪兒嘛!”珍珍說。
“真想知道的話…………也有一個唯一的機會的!”我說。
“究、究竟是………?”法官問。
“…………就是會面的時候。”我說。
“會面的時候?”珍珍問。
“春美從韓紀美那里得知藏信地點…………是在監獄的會面室?!啦匦诺牡攸c,只能去偷聽當時的談話。”我說。
“你…………你說什么?偷聽會面時的談話?”法官問。
“如果是能自由進出監獄的人的話,這就有可能做得到。比方說…………對,就是你啊,GOD檢察官!”我說。
全場嘩然!
“肅靜!肅靜!肅靜!GOD檢察官…………真的是你干的嗎?”法官問。
“…………這場行兇,如果不是預先知道了計劃,就無法辦到。此外…………你!只有你才有這種方法!”我說。
“…………人,畏懼著黑暗。但是…………黑暗,對我們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吸引力,這也是事實!大概…………這就是……人們為什么要喝咖啡的原因。”GOD檢察官說。
“那個,雖然很抱歉每次都打斷你!可是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問。
“就是說,凡是就必定有其原因。照你這么說,這個案子的兇手…………在會面室里偷聽了談話,找出了行兇的計劃書。然后,在計劃實施前躲到了別院。然后,還奪走了他人的性命!…………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證人?”GOD檢察官問。
“沒錯!”我說。
“但是…………這究竟……是為什么?對本人來說,這個女孩…………完全可以說是個陌生人。本人沒有理由要這么去保護她!…………本人可不是外表上看起來的那種正義的使者!”GOD檢察官說。
“的確如此…………兇手的行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不正常的!不管他再怎么想保護證人的生命!其行動,也太過可疑了!”法官說。
“反對!恐怕…………GOD檢察官你這么做,是有理由的!有保護證人韓珍珍的絕對理由…………”我說。
“…………果然……還是被你給發現了。成堂…………”珍珍說。
“珍珍…………你拼命包庇GOD檢察官…………也是…………處于同樣的理由吧?”我心想。
“本人已經準備好了,陳成堂!說來聽聽吧!”GOD檢察官說。
“…………很簡單。對你來說…………韓珍珍并非是個陌生人!”我說。
“你…………你說什么?”法官問。
“某人的存在,說明了這一切!連接起你和韓珍珍的就是這個人!韓千尋!對你來說,韓珍珍是與眾不同的。畢竟她是…………韓千尋她唯一的妹妹!”我說。
“韓千尋…………!”GOD檢察官說。
“千尋老師,是你的師妹。那是你…………還是律師的時候的事?!蔽艺f。
“請…………請等一下!GOD檢察官…………他是律師?”法官驚訝的問。
“我想法官大人您也知道。GOD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沈莊龍!”我說。
“…………最后一次有人叫我這個名字,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盙OD檢察官悠閑的喝著咖啡說。
“沈莊龍…………以前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呢?”法官說。
“一切都是因為某件案子而發生的?!姜z犯魏兵服毒自殺的那場審判。給第一次出庭的韓千尋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傷痕?!驗榍だ蠋煕]能夠揭發某個女人的過于邪惡的罪行!…………就在這時,有人安慰了她!…………沈莊龍,她的前輩,同時也是一位天才律師!”我說。
“本人,被她給打動了。全心相信著委托人的那顆純潔的心!所以…………本人無法饒恕劉倩美!后來,本人和千尋徹底的重新調查了那宗綁架案。之后,在左右著命運的那天,本人約出了劉倩美!那是在那次審判的半年之后,在法院的咖啡庭里。”GOD檢察官說。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六年前,在法院被下毒的那個…………”法官說。
“……就連本人也沒有想到…………劉倩美…………竟然在本人喝的咖啡里下了毒…………”GOD檢察官說。
“新聞報道上說是殺人案。這件事在公眾中流傳的情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法官說。
“但是…………你,并沒有死!”我說。
“…………正式資料上,沒有哪里寫著是殺人案!本人,只不過是陷入了沉睡之中罷了。”GOD檢察官說。
“沉睡?”我問。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本人一直在沉睡著!那女人的毒藥,把本人的神經中樞腐蝕得寸寸斷裂。視力消失了,連頭發的顏色,都再也回不來了?!盙OD檢察官說。
“…………檢察官先生…………”珍珍小聲說。
“…………本人能恢復意識,簡直就像是奇跡!自從被下毒以后…………歲月已匆匆流轉了五年的時光?!程煸绯?,本人醒了。被醫生的咖啡香給叫醒了?!盙OD檢察官說。
“五…………五年里…………你一直都在沉睡嗎?”法官問。
“…………等著本人的,卻是絕望的消息!…………韓千尋的死訊!醒來的瞬間…………本人,失去了一切!…………深愛的女子,已經被人殺害!而且……憎恨的女人,也已接到了死刑判決!”GOD檢察官說。
“憎恨的女子?”法官問。
“就是,請本人喝下那滾燙的一杯的女人,劉倩美!哼!不愧是千尋,在自己被殺之前,完美的幫本人報了仇!…………沒錯。沒有任何人,期盼著本人的蘇醒!”GOD檢察官說。
“不…………不會的!”珍珍說。
“從沉睡中醒來的本人,活下去的目的就只剩下了兩個!所以本人決定做一名檢控官!”GOD檢察官說。
“兩個…………活下去的目的?”我問。
“第一個就是你,陳成堂!”GOD檢察官說。
“哎…………?我…………我嗎?”我問。
“…………如果我沒有讓無聊的毒藥給灌醉的話…………本人是絕不會讓韓千尋死掉的!你…………只有你!當時守護在她的身邊!可是…………她死了。就是因為你是個小鬼頭!”GOD檢察官說。
“怎、怎么會?”我問。
“本人,想要親手試探你的力量!”GOD檢察官說。
“為…………為了這個…………你當了檢查官?”法官問。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當然就是韓珍珍了!”GOD檢察官說。
“我…………我嗎?”珍珍問。
“沒能保護好千尋本人,至少要防范于未然?!荒昵?,長白山的案子被解決的時候…………韓紀美她的目的是什么,我當時已經很明白了。不管她的計劃究竟是什么,本人都要阻止它發生!…………而檢控官的立場,和這目的完全一致!”GOD檢察官說。
“所以…………你就偷聽了她和春美的對話嗎?”我問。
“本人清楚時間就快到了。知道了計劃書的所在的本人,搶先下手了。為了隱瞞這計劃的黑幕。如果我能成功的話,…………那小女孩也就不會被計劃所利用了?!盙OD檢察官說。
“…………的確如此…………如果知道了計劃的真正目的是暗殺珍珍的話,春美大概也不會再次幫忙了。”我心想。
“行兇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本人,聯絡了兩個幫手。”GOD檢察官說。
“幫手?”法官問。
“就是葉櫻院的尼姑綾美,和韓舞!尤其是綾美,依照計劃書,她是背黑鍋的人。…………所以她的協助是絕對必要的。”GOD檢察官說。
“可、可是…………!為什么你會知道媽媽在哪里呢?她應該,失蹤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闭湔鋯?。
“這只是表面現象而已。”GOD檢察官說。
“這、這話什么意思?表面現象?”珍珍問。
“你大概,也有所耳聞吧。關于以前的韓氏靈媒流跟財政兩界的強力結盟!”GOD檢察官說。
“這么說,毗忌尼似乎說過…………韓氏靈媒流掌門的權利是相當巨大的!”我心想。
“…………就算失去了權威,其勢力還是不可小視的。所以,警方經常對韓舞的活動進行記錄。所以…………本人才能接觸到她!這還多虧了檢察官這個身份!”GOD檢察官說。
“媽媽她…………協助了檢察官先生…………”珍珍說。
“…………別忘了,就算分離的再長再遠,她也經常在思念著你!”GOD檢察官對珍珍說。
“……媽媽……”珍珍小聲叫道。
“所以…………為了保護你,她可以不惜一切!這份覺悟,就表現在她的手杖上!”GOD檢察官說。
“你是說暗藏長刀的那支手杖嗎?”法官問。
“不久,計劃實施的日子到了…………我們,在葉櫻院第一次碰了頭!當時……你的母親讓本人看了那只手杖!…………本人才知道了,何謂母女情深!韓舞,打算用那支長刀來保護你!…………沒錯,就算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也…………”GOD檢察官激動的說。
“…………媽…………媽媽…………”珍珍哭了出來。
全場嘩然!
“那天晚上,………案發當晚,粉碎韓紀美的計劃的關鍵只有一個。”GOD檢察官說。
“當然就是…………韓春美了!”我說。
“不能讓那孩子靈媒召喚劉倩美的靈魂…………我們當時想要拉住那孩子??墒恰呛⒆記]有去韓舞的房間?!盙OD檢察官說。
“…………因為她為了我到別院來了。”珍珍說。
“這是我們所能設想到的最糟糕的事態了。正因為如此…………韓舞不得不做了靈媒。把劉倩美的靈魂,召喚到了自己身上!”GOD檢察官說。
“這…………這是怎么回事???”法官問。
“…………如果她先召喚了靈魂的話…………春美就無論如何也召喚不到了?!蔽艺f。
“韓舞掌門的靈力是獨一無二的。…………沒錯,她為了不讓韓春美把靈魂召喚走,自己召喚了靈魂!”GOD檢察官說。
“啊…………?”珍珍大叫。
全場嘩然!
“…………怎…………怎么會這樣?”法官問。
“本人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你!所以,本人就藏到了別院中!為了以防萬一…………及時制止劉倩美!”GOD檢察官說。
“…………GOD檢察官…………”我說。
“…………好了。本人的供認就到此為止了,陳成堂!”GOD檢察官說。
“哎?”我問。
“的確,你確實是一名優秀的律師。但是…………也就僅此而已!”GOD檢察官說。
“…………至于案件發生的背景,已經很清楚了。留下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究竟是誰殺害了被害者?有能力行兇的人只有兩個。韓珍珍小姐…………或者是GOD檢察官!”法官說。
“…………喂,陳成堂!如果你真的有兩把刷子的話…………就證明給本人看吧!用自己的本事,完美的證明出是誰干的!”GOD檢察官說。
“成…………成堂,請等一下,我有事相求!”珍珍說。
“什么?”我問。
“我…………全部都知道了。是剛才姐姐她在醫務室里告訴我的。所以,我一定要保護好檢察官先生…………我…………真的不適合作證!因為…………他是為了姐姐和我堵上性命的人!”珍珍說。
“這我知道!”我說。
“成堂!”珍珍說。
“可是…………就算如此,這份罪孽它也不會消失不見的?!堊髯C吧,珍珍!”我說。
“韓珍珍小姐,請作證!”法官也說。
“這是,最后的證詞了!就算你要隱瞞也是沒有用的。我一定會…………從你的話中,找出真相來的?!蔽艺f。
“……我知道了。這…………一定是最好的解決途徑了吧,成堂!”珍珍難過的低下了頭。
“行兇的瞬間,你失去了知覺的那一瞬…………究竟發生了什么?請你說一說吧!”法官說。
“我覺得…………當時,自己似乎看到了紅色的光!我剛想求救…………血已經四下飛濺開了??墒恰齾s沒有死,而且還反擊了身后的敵人。突然,紅色的光不見了…………周圍被黑暗所包圍!…………后來那一瞬,我聽到了恐怖的慘叫聲!不久…………劉倩美倒下了。我也失去了意識!”珍珍說。
“紅色的光?你看到了紅色的光?”法官問。
“是、是的…………我想,大概是看見了。因為馬上就不見了?!闭湔湔f。
“哼!真是遺憾啊,陳成堂!刺死韓舞的人是誰,還是沒有證明出來?。 盙OD檢察官嘲笑道。
“這一次,珍珍說的就是真相!…………接下來,就看我的了?!蔽倚南?。
“…………那么,辯護律師。請你對證人,做最后的詢問!”法官說。
“那一瞬,是說紅光消失了的時候?”我問。
“……恩,是的?!闭湔湔f。
“當時的慘叫,是劉倩美發出來的吧!”我問。
“…………我想不是的。因為那大概是…………男子的聲音?!闭湔湔f。
“你…………你說什么?”法官問。
全場嘩然!
“那、那么,這聲慘叫是兇手發出的嗎?”法官問。
“…………是這樣的?!蔽尹c點頭說。
“恩…………恩…………!”法官點點頭說。
“一定是劉倩美搶走了兇手的手杖反擊了?!闭湔湔f。
“所以,兇手就下意識的叫出聲來了是吧?”法官問。
“后來,他又奪回了手杖,給了她致命一擊吧!”珍珍說。
“…………怎么樣?辯護律師!我想這么一來,就沒什么問題了。”法官說。
“很遺憾…………剛才的說明里,有個很大的矛盾!”我說。
“當然了,我的推理是很少能說中的。”法官說。
“請好好回想一下證詞,在兇手在發出慘叫聲之前,證人身上已經濺到了被害者的血了。也就是說,當時手杖已經刺穿了被害者的身體了?!蔽艺f。
“啊…………是、是嗎?”珍珍問。
“…………刺在自己身上的手杖,是不可能用來反擊的。讓兇手發出慘叫聲的兇器,應該不是手杖而是其它東西!”我說。
全場嘩然!
“那么,本人來問你吧,陳成堂!”GOD檢察官說。
“在那種情況下,能作為兇器來使用的…………只有一種可能了。”我心想。
“…………身體被手杖刺穿的劉倩美…………究竟是用什么來反擊兇手的?”GOD檢察官問。
“當然就是…………兇手拿來準備當兇器使用的小刀了!”我說。
“啊…………想起來了。我剛才都忘了?!狈ü僬f。
“聽說這把小刀,當時插在現場的松樹上?!蔽艺f。
“對,今早是由張警官發現的,并帶到本人這里來的。”GOD檢察官說。
“劉倩美就是用這個反擊了兇手。所以…………兇手他…………受了傷!”我說。
“反對!發出慘叫,未必就一定受了傷!沾在小刀上的血跡,也許就是被害者的?!盙OD檢察官說。
“反對!你忘了這個已經做過血跡檢查了嗎?既然上面不是被害者的血跡…………那么就是兇手的血跡!兇手身體的某個部位肯定受了傷!”我說。
全場嘩然!
“這小刀上遺留下來的血跡,是兇手的血?”法官問。
“沒錯!只要檢查一下血跡的DNA情報,就可以完美的證明出來!那就是你的血…………GOD檢察官!”我說。
“有意思!”GOD檢察官說。
全場再次嘩然!
“肅…………肅靜!肅靜!”法官忙維持秩序。
“…………這樣一來就大局已定了。就算是那家伙,也不可能能改科學檢驗的結果的!”我心想。
“…………哼!喂,陳成堂!假設本人就是兇手的話!你覺得本人,會留下這么粗心大意的證據嗎?”GOD檢察官問。
“你說什么?”我問。
“聽好,好好回想一下。這把小刀,是今早刑警發現并帶到我這兒來的。當時,刀上的確沾著血跡。不過…………從刑警那里接過它帶到這里來的,卻是本人!”GOD檢察官說。
“這…………這究竟……?”法官問。
“說到底,假設本人是兇手的話,就會把小刀完全洗干凈,再抹上別的血跡的吧。”GOD檢察官說。
“怎、怎么會這樣?”我說。
“總之,這一點可以保證。陳成堂!這血跡…………和本人的血,不一致!…………絕對不一致!”GOD檢察官說。
“…………你說什么?”我大叫。
全場嘩然!
“總之…………兇手受傷的確是事實!…………那么,證人請繼續作證!”法官說。
“等等!請、請等一下!”珍珍說。
“什么事?證人!”法官問。
“雖、雖然由我來說有點那個…………但是成堂的說明里有個很大的矛盾!”珍珍說。
“珍珍…………你胡說什么?”我大叫。
“你說這小刀曾經弄傷過兇手對吧?”珍珍問。
“是的!”我說。
“可是…………可是,如果GOD檢察官被小刀弄傷了的話,那么他的衣服上不是應該又有血又有洞了嗎?”珍珍說。
全場鴉雀無聲!
“…………我說,珍珍!這些東西,換一件衣服不就可以了嗎?”我問。
“你在說什么啊?事情哪有這么簡單???你回想一下,案件發生后那天的情況。在別院一側的人,可都是被困住了??!”珍珍說。
“??!說……說的沒錯!而且…………吊橋修好,警察到達別院的時候…………GOD檢察官當時不是也在那里的么?”法官說。
“他既沒有換的衣服,也沒有時間換??!”珍珍說。
全場嘩然!
“肅靜!肅靜!的確如此…………”法官點點頭說。
“反對!或…………或許他提前準備好了換的衣服!”我說。
“但、但是…………說到底吊橋被閃電擊中而燒斷只是個巧合。哪里會預先準備好換的衣服呢?”法官說。
“那、那么,也許是兇手行兇之際,脫掉了衣服!…………因為他怕衣服上沾上血跡!”我說。
“反對!這不可能!陳成堂!夜晚梧桐山的寒冷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什么都不穿的話,馬上就會動都動不了的?!盙OD檢察官說。
全場嘩然!
“恩、恩!”法官不停的點頭。
“哼!果然…………你也就這么點水平?。∵@種時候,要是換成是韓千尋的話,早就完結了!”GOD檢察官說。
“如果是千尋老師的話…………”我心想。
“怎么樣?陳成堂,你能做到嗎?”GOD檢察官問。
“………怎么樣?辯護律師!你現在,正在指控GOD檢察官為兇手!你能證明嗎?只許你提交一件證物!”法官說。
“能不能證明…………問題不在這里?,F在我只能去證明了。這就是,我在千尋老師那里所學到的律師的原則!”我心想?!拔襾碜C明!…………如您所愿,就讓我來華麗的引導大家吧!”我說。
“…………哼!那就來吧,陳成堂!”GOD檢察官說。
“………”我開始強迫自己快速思考。
“你只有一次機會哦,而且只能提出一件證物!你能做到嗎?”GOD檢察官嘲笑道。
“你是想嚇唬我嗎?GOD檢察官!…………沒關系的,因為證物,恰恰只有一件!”我說。
“不…………不會的!你不可能做的到的!”GOD檢察官不信的說。
“那么,辯護律師,請說說看吧!”法官說。
“…………在剛才的詢問里,有件事情已經被證明出來了。兇手受了傷,小刀上的血跡,就是證據!”我說。
“可、可是…………要隱藏傷口是不可能的啊?被刀砍到的話,就會在衣服上留下痕跡的。”法官說。
“…………只有一個地方…………是兇手,可以把傷口隱藏起來的地方!”我說。
“你…………你說什么?”法官問。
“隱、隱藏傷口?”珍珍也問。
“這是最后了,陳成堂!說來聽聽吧!兇手隱藏傷口的地方,究竟在哪里?”GOD檢察官問。
“呵呵,這個就要問你了,GOD檢察官!”我說。
“哼!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不過,根本來想都不用想!你是無法超越那家伙的辯護的!對吧,陳成堂!”GOD檢察官說道!“………剛、剛才的…………是什么?…………千尋?不…………不可能!你竟然…………會活在那家伙的靈魂中?”GOD檢察官最后喃喃的說道。
“你現在…………依舊隱藏著傷口!那條傷口,就在你的面具之下!兇手發出的紅光在搏斗中突然消失了!然后……接下來的瞬間,他發出了慘叫…………沒錯。那是因為,你的面具被挑飛了。GOD檢察官…………請你把面具摘下來好嗎?如果,能夠確認到小刀的傷口…………那么,本案就完全解決了!”我說。
“剛才…………我看到了,你的身影和那家伙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老實說,本人看你很不順眼?!昵啊銕椭私o本人下毒的女人藏匿了毒藥!而且…………在本人沉睡的期間讓她死掉了。可是,你小子自己卻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不僅如此,還裝的跟她的后繼者一樣!本人當時就想…………絕不能饒了你!”GOD檢察官說。
“檢察官先生…………”珍珍小聲說。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從一開始,本人就明白!…………這一切都不能怪你。本人真正無法饒恕的,其實是本人自己!”GOD檢察官喝了口咖啡說。
“你…………自己……?”法官問。
“沒能保護好千尋,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然而,面對事實,本人選擇了逃避!逃避正面去面對千尋的死?!矣帽涞拿婢唠[藏了相貌,連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拋棄了。律師也不做了?!盙OD檢察官說。
“可是…………你救了珍珍!”我說。
“對!本人原來也是這么認為的!直到剛才為止?!盙OD檢察官說。
“這…………這話什么意思?”珍珍問。
“聽好,小妹妹!如果…………你認為本人是純粹的想救你的話…………那么之前不是該和某人商量一下的嗎?”GOD檢察官說。
“…………你是說…………成堂?”珍珍問。
“…………可是,本人沒有這么做。卻去找了綾美和你母親幫忙。對最重要的男人卻視而不見!你知道嗎?這其中的理由?”GOD檢察官問。
“這是為什么?”珍珍問。
“本人……大概并不是想救你!”GOD檢察官說。
“哎?”珍珍問。
“只是想救贖自己空虛的心靈而已…………只是想給沒能保護好千尋的自己找個開脫的借口!所以…………才會讓你身處險境!…………抱歉了?!盙OD檢察官說。
“不…………不是的!你為了珍珍…………豁出性命的去戰斗了?!蔽颐φf。
“是這樣的嗎?本人自己也不大清楚!”GOD檢察官說。
“這…………這話怎么說?”法官問。
“…………那天晚上,在庭院的黑暗之中,看到那家伙的身影的時候…………我心里的想法,自己是很清楚的。我在想,這家伙不是劉倩美!是韓舞,或許說不定是那個小女孩!可是……本人卻著了魔一般的舉起了暗藏的長刀!那一瞬,本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純粹的要保護韓珍珍嗎?還是…………對六年前那個奪走本人一切的女人…………永遠無法得報的報復?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得知了。但是…………今天,本人終于明白了。這只是本人的自負而已。本人只不過是在追逐著幻影?!驍∧悖@個無法實現的幻影…………而告訴本人這一切的,就是你!你,沒有逃避。沒有逃避…………千尋的死。而且…………還完美的繼承了她的辯護。…………那一瞬,本人明白了。”GOD檢察官說。
“GOD檢察官!”我說。
“可以的話,麻煩你記住行嗎?本人的名字,叫沈莊龍?!盙OD檢察官說。
“沈莊龍先生…………我、我…………我相信你!是…………是你救了我!”珍珍哭了出來。
“…………啊,謝了!”GOD檢察官的面具下留下了一行鮮血。
“血……血……血從傷口…………”我驚訝的說。
“…………哼!你忘了嗎?…………本人的世界里不存在紅色。這,一定是本人的…………眼淚!”GOD檢察官說。
“…………眼淚…………”法官說。
“從長眠中醒來的那一天起…………也許本人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GOD檢察官說。
“沈莊龍先生…………”珍珍輕聲叫道。
“…………請你記住,小妹妹!男人…………只會在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哭泣!”GOD檢察官說。
“這一次,一切都結束了。…………被告!”法官說。
“是的?!本c美說。
“你與殺人雖然沒有直接關系。但搬動尸體和收拾現場卻是不容爭辯的犯罪行為?!狈ü僬f。
“這我當然知道?!蚯f龍大人已經多次和我談過了…………一切,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綾美說。
“…………我知道了。在我宣布判決之前,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嗎?”法官問。
“那么…………我有句話要對成堂先生說!”綾美說。
“…………什么?”我問。
“有件事…………我一定得向您道歉。”綾美說。
“道…………道歉?對我?”我問。
“當然就是…………六年前的某個案子!”綾美說。
“…………我想起來了。似乎……你曾被交往中的戀人給毒殺過吧?”法官說。
“…………準確來說并非如此。但大致來說,是這么回事。其實…………六年之后的現在,我還依舊無法相信。她…………竟然會這么對我…………”我說。
“………這也不能怪你。因為…………你們倆相互之間的了解都不是很深?!本c美說。
“這…………這話什么意思?”我問。
“因為你和姐姐…………只見過兩次面而已?!本c美說。
“哎?兩…………兩次面?”我問。
“你和姐姐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命運轉折之日,也就是她在法院讓沈莊龍律師喝下毒藥的那天。而你們兩個第二次見面,是在半年以后。姐姐她為了殺你,而偷出了感冒藥!也就是毒死那個學生的那天?!本c美說。
“不不不不,這不可能!…………因為,那半年里,我們一直…………”我說。
“…………在那半年里…………你把她當作是劉倩美的那個人…………并不是姐姐?!本c美說。
“她、她不是劉倩美?”我心里一驚。
“實在是對不起…………成堂!”綾美溫柔的說。
“莫…………莫非…………?”我大叫。
“………沒錯!那半年里,是我戲弄了你!”綾美說。
全場嘩然!
“究、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要替代她?”法官問。
“那天,自從那個小瓶子到了成堂先生手里之后。姐姐她,就恨不得能盡早給拿回來??墒恰驗樗坪跤芯皆诒O視…………姐姐她,行動不是很方便。”綾美說。
“所以…………你就?”我問。
“姐姐她…………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最糟糕的情況?!本c美說。
“最、最糟糕的情況?”我問。
“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所以,要盡快把你這個危險人物…………”綾美說。
“把我給殺掉…………是嗎?”我心想。
“我…………我不想讓姐姐再重蹈覆轍。所以,我拼命求她,求她等一等!”綾美說。
“所以…………你為了取回項鏈。就代替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問。
“……可是,我果然是個沒用的人。不過是取回項鏈這么簡單的事情,可我卻花了半年時間都沒能做到。后來,姐姐她終于等得不耐煩了。那天…………她什么話都沒有和我說?!@種事,還是頭一次發生?!本c美說。
“的確…………確實有點怪!之前所有的犯罪計劃,她都通知過你…………”我說。
“恐怕,是因為姐姐她發現了吧?!本c美說。
“…………那個,發現了什么?”我問。
“發現了我當時的心情!如果…………讓我知道了殺害你的計劃的話…………我,無論如何,都會去制止她的。就算…………因此我和姐姐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綾美說。
“綾美小姐…………”我說。
“…………和你在一起的那半年時光…………使我的心情徹底改變了?!本c美說。
“…………請讓我也說一句!”我說。
“什、什么?”綾美問。
“你果然…………就是我所想象的那樣的人!劉倩美在受到了有罪判決之后…………我也一直堅信著這一點?!蔽艺f。
“…………謝謝你!”綾美哭了。
“以前,我不知曾把多少杯的黑暗一飲而盡??墒?,今天的這一杯,比以往的任何一杯都美妙!你覺得呢?陳成堂!”GOD檢察官說著把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對…………或許是吧!”我說。
“本次審判的僅是被害者被殺一事。至于被告的其它罪行,以后再做審理。”法官宣布道。
“…………我知道了。”綾美點點頭說。
“那么,限于殺人的罪行,現在宣布判決!…………無罪!…………那么,今天就此閉庭!”法官莊嚴的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