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震驚于她和白恩世關系的夫妻二人也回過神。
當他們看到栩栩如生的兩只老虎,臉上的震驚不比剛才少。
“你這蛋糕……”
“大叔可滿意?”王雪淺笑。
“相當滿意!”小男孩的父親回答,“白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好吃的,叫蛋糕。”
白恩世瞟了一眼,心想這丫頭手越來越巧了。
“司弟、司弟妹,不瞞你們說,這蛋糕……我還真吃過一回,在她二哥生辰當日。”
“啊……我還說讓你也嘗嘗呢,沒曾想你都嘗過了……”
“這都是幾個月前了,味道也忘了,今兒個再嘗一次未必不可。”
“那敢情好哇,咱們一塊吃……讓人去拿勺子……”
王雪聞言,說道:“不用這么麻煩,這里有現成的。”
眾人看過去,才發現蛋糕旁邊放著一個油紙袋。
她將里面的薄木刀子,還有精致的小木叉和小碟子倒到桌子上。
“吃蛋糕要用這個來吃才有儀式感。”
只可惜這個年代的紙尤其珍貴,要是有紙的話,還能做紙碟子和紙殼包裝盒。
她將兩只老虎分別用刀子切開挪到碟子上,然后把‘山’切開,一個碟子放一點,最后分別將叉子放在碟子上。
“這,才是吃蛋糕的正確方法。”
那一家三口就看到她用叉子一點一點的把蛋糕刮著吃。
“爹爹爹爹,我要吃大老虎~”小男孩激動得指著碟子里的‘老虎’。
“好好好,爹給你拿。”
小男孩有好吃的,都開心得坐在凳子上直晃腿。
小孩子只有有吃的,都會特別乖巧,接下來就好大人的時間了。
“白兄,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姑娘就是你當初跟我提到過的干女兒吧?”
“是呢,她叫王雪。”白恩世邊回答邊看向王雪,“小雪,這是你司空司大叔。”
王雪點點頭,乖巧的喊道:“司大叔、司大嬸。”
“哎~”司空夫妻倆應聲。
司空打量王雪一番,“早就聽你吹捧說你干女兒多厲害,還救了你的命,本來還是不信的,現在是真的相信她厲害。”
“是吧,我都說這丫頭厲害的很,做菜方面更是厲害!”
聽到他們在夸自己,王雪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老白就喜歡夸張化,這下完全變成在司空面前炫耀她了,她也插不上嘴。
如蘭突然捂住嘴巴干嘔,臉色蒼白,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王雪第一時間將手探上如蘭的脈搏,隨后笑嘻嘻的看著白恩世。
“別沖我笑得這么詭異,你干娘這是怎么了?好幾天都這樣干嘔了!”
“你想知道?”王雪挑眉。
白恩世白了她一眼,“你這不廢話嗎?”
王雪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攤開手掌,再次挑眉,“嗯哼?”
白恩世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愣,想到她為人,當即了然的解下錢袋丟給她,“說!”
這死丫頭,就想著錢,還真是一個小財迷……
王雪掂量了一下錢袋的重量,露出燦爛笑容,“謝謝干爹!”
“……”白恩世無語,有錢就喊干爹,沒錢就喊老白,除了她沒別人了。
“恭喜干爹,賀喜干爹,我要有干弟弟或者干妹妹了!”
“什么?”白恩世腦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一旁的如蘭愛惜的捧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揚起幸福的微笑。
王雪眉眼彎成月牙狀,“字面上的意思。”
白恩世木訥的扭頭看著自己妻子。
“哈哈!”司空大笑起來,拍著白恩世的肩膀道:“這還不明白嗎,你內人有孕了!”
“啊……”白恩世的反射弧有點長現在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的轉身抱起如蘭。
如蘭羞紅了臉不斷掙扎,奈何無法說話,只能不斷推搡著他。
“咳咳!”王雪故作深沉的輕輕咳兩聲,“老白,注意點矜持。”
“去去去,矜持那玩意是給你們女孩子家家用的,我知道糙大漢要來干什么!”
“……”王雪沉默,心想您說的都對,您一個大老粗,的確不需要矜持。
抱著如蘭開心許久的白恩世松開手,朝旁邊的白春吩咐道:“讓廚房準備酒菜。”
“是。”白春應聲,快步離開房間。
“哈哈哈,太高興了……”白恩世激動得拿茶杯的手都不穩了。
王雪翻了個白眼,“老白,至于激動成這個樣子嗎?”
白恩世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不激動,我還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呢,上次那個大夫非說我身體不行……”
王雪聞言,頓了一下。
“你把手伸出來。”
“來,你瞧瞧。”
半晌之后,王雪面無表情道:“庸醫害人,就為了誆你藥錢,你身體比誰的都好。”
“當真?”
“我騙過你?”
“那倒沒有。”
白恩世還假裝思考了一下,引得她頻頻白眼。
現在沒什么別的事,她也要走了,她還有別的事要做。
“老白、司大叔,我還得幫別人看病,就不留這里跟你們一塊吃飯了。”
“你要走了?”白恩世皺眉,滿臉不悅。
這死丫頭,幾個月沒有消息,出現后還呆不夠一個時辰……
“是啊,老白你別介意,因為每天晚上我都得去給別人施針,實在不能在你這大吃大喝了,等改天……改天我親自下廚讓你們吃好吃的,好嘛?”
王雪眨巴她那雙好看的杏眸,語氣略帶撒嬌。
白恩世拉不下臉,傲嬌道:“記住你的話,別到時候突然又幾個月不見蹤影!”
“一定不會,一定不會……”王雪打哈哈道。
“去忙你的吧!”白恩世點頭。
王雪剛要離開,司空喊住了她,“小雪,你這蛋糕方子,能賣給我嗎?”
“啊?”王雪一怔,“這蛋糕做起來不是那么方便,需要的東西挺多的,不過……司大叔想要,我給你便是,不收錢。”
這蛋糕的種類有很多,她只需要把其中一種給司大叔,也不會影響什么。
更何況她以后要不要開蛋糕店還是另一碼事,如今的生意都還沒有搞好……
“哎別……錢還是要給的。”司空也不是吝嗇之人,當即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這都是你應得的,你別跟叔客氣,你干爹還是我的好友。”
“這……”王雪看了一眼老白,后者點頭,她便繼續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