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珍珠緊張到身體僵硬,就在這時,她忽然發(fā)覺瑞公子放開了她的身子,這讓她得以喘了口大氣。
“銷魂吧?”瑞公子看著夜珍珠喘大氣的模樣,不無得意,“不過,再銷魂也要有節(jié)制,以後,咱們一個月只能來個四五次?!?
瑞公子想著賽江南的交待,覺得自已還是太沒有節(jié)制了。
要趕在二哥前面儘快擁有自已的子嗣,就必須聽從高人指點,端瑞此時自是心誠。
四五次?
夜珍珠見瑞公子放過自已,心下一鬆,再聽到瑞公子竟然主動設(shè)限,不由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以爲(wèi)今天肯定逃不過這個男人的“寵愛”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願意剋制自已,放過她。
所以,他眼裡方纔的寵溺是真的愛意流露嗎?
應(yīng)該是自已睡著後,他反思今天的行爲(wèi),有了憐惜之意吧?
這豈不是說明,瑞公子是真心實意在乎自已的?
相處這段時間,夜珍珠已經(jīng)明白,這個男人是有多剋制不住自已,一旦他想要的時候,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
而現(xiàn)在他竟然願意爲(wèi)了自已而有所收斂……
夜珍珠臉上綻開了笑容。
“公子,有客來訪!”
月瓊的聲音,在廂房外響起,帶著幾分驚詫。
端瑞聽著不對,鬆開夜珍珠道:
“你再躺躺,我讓月瓊把飯送進來?!?
夜珍珠愈發(fā)感覺端瑞對自已體貼加倍,想必是考慮到她那裡傷勢未愈吧?
夜珍珠含嬌帶羞地道:
“不用了,我出去吃吧,不然該讓月瓊看笑話了?!?
“一個丫頭罷了,你是當(dāng)家主母,何懼人笑話?”
端瑞不在意地道。
隨著端瑞離開,夜珍珠長出了一口氣,今天一天真是跌宕起伏,無意中救出吳綵鳳,沒想到吳綵鳳卻指認肚子裡的孩子是瑞公子的,結(jié)果瑞公子居然還認下了……
直到瑞公子認下那個孩子,夜珍珠還是濛濛的,她這才明白,自已雖然和瑞公子走親,看似無限榮寵,但是卻什麼也還不是。
雖然痛恨吳綵鳳,雖然痛恨她懷的那個孩子,她卻只能忍氣吞聲。
因爲(wèi),如果惹惱了瑞公子,她就什麼也不是了。
然而方纔,聽瑞公子的語氣:當(dāng)家主母?
那是承認她的位置比吳綵鳳更加榮寵了?
夜珍珠酸澀的心裡,涌起了一絲喜悅。
財富和權(quán)勢,英俊多金的男人,這些都是毒,一旦吸上,就如附骨之蛆,難以化解。
端瑞站在中庭,看著從大門徐徐緩步進來的高大男子,對方步履踏實,用一步一個腳印來形容也不爲(wèi)過,風(fēng)姿更是人中龍鳳,健碩的身材隱在樸實的衣著之下,但是卻掩不住他從骨子裡透出的貴氣。
這是一個端瑞在心裡無限羨慕的男人。
“二哥,你來了?”
端瑞微笑著道,好象他們在皇宮裡無意中邂逅一樣,十分平常兼正常。
“三弟,別來無恙?!?
端翌擡臉看著夜色中這個清俊的男子,他骨骼清奇,面如冠玉,笑的時候自帶著一股迷人的桃花氣息,京城中的名門千金,如果不知道其“好|色”名,乍見之下,肯定會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
“京城一別,轉(zhuǎn)眼匆匆數(shù)月,甚是想念,沒想到能在這個小鎮(zhèn)上遇到二哥?!?
端瑞上見行禮。
端翌扶他起來,笑笑道:
“這裡山清水秀,我貪戀這裡的景緻,一時流連忘返,沒想到,咱們端家的人眼光都差不多,看上這裡,都捨不得離開了?!?
“二哥,屋裡坐,既然千里之外有緣遇到二哥,今晚咱們肯定得小酌幾杯,暢敘離情?!?
端瑞拿出主人的風(fēng)範(fàn)。
雖然他根本沒想到,端翌直接找上門來。
看來,他還自以爲(wèi)隱秘,怕是他剛來這個鎮(zhèn)上,二哥就知道他到了吧?
可是一直憋到今天二哥纔出現(xiàn),如此想來,怕是因爲(wèi)那個叫吳綵鳳的女人??!
端瑞心思電轉(zhuǎn),難道吳綵鳳懷的是二哥的孩子?
要不然,二哥怎麼捨得現(xiàn)身?
兩兄弟各懷心思,在廳中坐定,不一會兒,自有下人鋪陳好酒菜。
“三弟,我還了些酒,這酒我和大哥在京城共飲過了,你還沒嘗過呢,試試吧?!?
端瑞手一揮,屋外自有人拿了幾壇酒進來。
端瑞看著那酒罈黑不溜秋地,有點訝異,二哥的品位,來到這小鎮(zhèn)後,似乎變差了吶!
他卻不知道,這酒是夜螢在未發(fā)家前釀的,資金有限,自然只能選用最便宜的陶器來裝。
端瑞有點不屑地想,這小地方能有什麼好酒?
沒想到,端翌拿起酒罈,拍散上面的泥封,端瑞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酒香傳來,端瑞不由地精神一振:
“咦,二哥,這是什麼酒?我還從未聞過這麼濃烈的酒味!”
“燒刀子酒!數(shù)量稀少,彌足珍貴。來,你試試!”
端翌把兩個酒碗倒?jié)M,和端瑞碰了一下碗。
端瑞依著老習(xí)慣,仰脖幹下一大口,沒想到,一道滾燙的火龍從喉嚨口向著他的胃囊滾去,簡直象把他的腸胃燒灼著了一樣。
端瑞很狼狽地咳嗽起來,被嗆到了。
端翌微微一笑,上前拍著他的背,道:
“三弟還是那麼性急。”
端翌拍著他背的感覺,讓端瑞想起了小時候,他在宮裡吃年夜飯的時候,端翌剛從北疆被交換回國,他吃著一個湯圓嗆著了,結(jié)果是端翌耐心地幫他拍背,才讓他緩過氣來。
一念及此,端瑞心裡不由漾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其實,象小時候那樣天真,也挺好的。
“好了嗎?”
看到端瑞咳嗽聲漸止,端翌關(guān)切地問。
“嗯,好了,二哥,沒事了。這酒真是太烈了,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一點防備也沒有,以至於嗆著了。”
端瑞誇道。
“呵呵,大哥也誇這酒好。來,喝們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端翌似乎就是專門來找他喝酒的,又對他舉起了碗。
端瑞這次有了心理準(zhǔn)備,一口喝乾,並沒有再嗆著,相反,他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酒意涌上頭來,全身一陣激爽,不由豪爽地笑道:
“好酒,二哥,這是三清鎮(zhèn)獨有的嗎?來,我也敬你一碗!”
兄弟倆只談喝酒,不談風(fēng)月,似乎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