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全不知也有七粒,被我全數偷走,後來文之墨中了流玉之毒,那些清毒丸都用來爲他續命了。只是沒想到,禮也有,居然還有這麼多?!?
祁禮冷哼了一聲,“區區清毒丸,想要多少,我便能有多少,它的藥方早就被我破解。我自負這世上根本沒有我解不了的毒,沒想到他還當真找來了連我也束手無策的毒藥,更可恨的是你,偏偏要去擋那鐵蓮花,偏偏中毒的就是你……”
“這裡一共是15粒,你一天服一粒。15天以後,你就必須跟我走,否則,連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你的命?!?
祁禮放下了手中的瓷瓶,撂下了最後一句話,踏步走出了門。
這時,俞夏才發現原來此時早已日落,濃重的黑墨已經渲染了整個天空,今晚的星空格外的暗淡,所有的星星都躲在了雲紗的背後,只有其中的幾顆會偶爾的探出腦袋,凝視著黝黑的大地。
很顯然,明天不會是個豔陽天。
很顯然,已經到了該了結的時刻。
第二日一大早,祁禮敲開了俞夏的房門,將一件黑色狐裘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
“我帶你去個地方?!?
祁禮的性格,向來是說一不二,管也不管一夜未怎麼安眠的俞夏是如何的腳步虛浮,連拉帶拖的將他弄上了馬,而後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了他的後面。
祁禮根本就沒有潘清霂的那許多顧及,就這麼著了一身黑色男裝,帶著同樣一身黑的俞夏,打馬行走於街市。
旁人的指指點點,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愛怎樣就怎樣,與別人何關?
祁禮就這麼帶著俞夏,驅馬穿過街市,而後出了城門,奔馳在鄉間的土路上,踏起一層又一層的沙土。
行到一個叫沙坪的小村莊時,祁禮調轉了馬頭,拐進了村子。
村口有幾個小童蹲在一棵歪脖子楊柳數下玩石子,一見祁禮和俞夏騎馬上前,便爭著圍了上去。
祁禮也不惱,從懷中掏出一包蜜餞,扔給了爲首的小童,“阿藍,去告訴你娘,今日晌午我不走了,叫她做上一桌好菜?!?
說完,祁禮又扔給他一錠銀子。
那阿藍嘻嘻笑著閃到了一邊,同其他的小童分了蜜餞,便揣了銀子往家跑。
祁禮也打了馬,往村後頭駛去。
“湖兒,就不想問我些什麼?或者你應當問我是不是常來這裡?還應當問我爲何要常來這裡?”
俞夏淡笑道:“看你與那小童的熟稔程度,便知你肯定是經常來此。至於你爲何要經常來此地?我想,你帶我來此便是要告訴我的,而我馬上就要知道原因,我又何須再問。只需等個一時半刻,謎底自然揭曉?!?
祁禮呵呵笑笑,將下巴輕輕抵在俞夏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輕吹了一口氣,而後等著看他臉紅的窘樣。
果然,俞夏頓時很不爭氣的通紅了臉。
祁禮挑了挑俊秀的眉,悄悄的又湊的更近些,冷不防地香了香俞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