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告別后,我們便出發往回走去。
回到鎮上時,已是六點過,我們找了個面館一人吃了二兩面,便回到了旅館。
雖然徐妍有她自己的房間,可她一個人也不好玩,就到了我們房間,我燒水泡茶,徐妍則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門那邊,我們剛剛從吧臺上來,應該不是服務員在敲門吧。
“誰啊?”徐妍干脆直接問了起來。
“妹兒,是我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聽了出來,是絡腮胡子的女人。
徐妍一聽,就跑過去開門了。打開門后,那女人也沒有進房間來,就說白天沒見著徐妍,她一個人無聊死了,剛才聽著有人上了樓,便上來看一看,沒想到徐妍真的回來了。
徐妍笑著告訴她我們白天出去玩了,女人就問徐妍有事沒,沒事的話陪她去鎮上轉一轉,說說話。徐妍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就說:“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之后,徐妍便關上房門出去了。
“天童啊,今天已經是周四了,楊若麟的事恐怕一時半會弄不完,小林可能還不會回去,你要不要多請幾天假陪著她?”徐妍走后,陳叔突然對我說道。
“我剛參加工作,工齡不到一年,按理說是沒有公休假的,我這次已經請了五天了,再請的話,一來我擔心領導有意見,二來我心里也有些不安啊。”我回答著陳叔說。
“那倒沒事,如果你想多留幾天,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人給你批假的。”陳叔讓我不用擔心,我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之前就說過,局里好多領導都是他的學生,批個幾天假自然是沒有問題。
“恩,暫時不用吧,等我問了依然再說,看她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我心里還是傾向于趕周日的航班回M市,下周一上班。當然,我希望依然也與我一起回去,雖然上次我與陳叔把何志杰抓過去問了一番后,他便沒有再現身,可如果我們一起回了M市,留下依然獨自在這邊,我還是不放心的。
晚上九點的時候,徐妍還沒有回來,鎮上沒什么路燈,我擔心她在外面不安全,正想給她打個電話,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徐妍探了個頭進來,對我說她們剛回來,但是她與張姐還沒有聊夠,反正晚上依然不在,她便邀請張姐到她房間繼續聊,就是過來給我說一聲。
“別聊太晚啊。”我笑著說。
“你管太寬了!”她俏皮地說,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徐妍口中的張姐自然就是指絡腮胡子的女人了,這兩次見面,她們二人都有著說不完的話,我估計,是二人平時都比較外向,話都多,還有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很難遇到一個話多的朋友,二人一打開話閘子便收不住了。
徐妍二人過去后,我們這邊就會時不時聽著一點女人的聲音,卻是聽不見具體的內容。
睡覺前,我想起依然這一天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他們去了楊川家里后是什么情況呢。想著,我便給她打了過去,依然接了,電話那邊很安靜,我問她是不是已經睡了,她說剛忙完回到房間,我問她若麟回去后怎么樣了,她有些高興地說若麟的狀況似乎有所好轉了,這一天也沒有再發作。
我本想問依然何時回M市去,可若麟病情有所好轉,她肯定一時半會還不想走。依然說的若麟的情況,讓我有些疑惑,按理說醫生都下病危通知書了,若麟的病情是不可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的啊,我只想到了一種可能,那便是回光返照。
依然正在興頭上,我是不可能講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的,便想著再等一天吧,明天下午再給依然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根據她的回答再作決定。明天是周五,要趕周日的飛機的話,明天晚上是訂票的最后時間。
第二天早上八點過,胖強便打了電話過來,說他昨晚刻意聽了,陳新生又說做噩夢了。陳叔聽了這話,眉頭又皺了起來。
“陳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安地問。
“似乎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進了新生的夢境,在侵擾著他的心神。”陳叔回答我說。
“那怎么辦?要不你先回去吧,給新生瞧一瞧。”我著急地說。
“不急,強娃兒說他只是做噩夢,平日里倒沒什么異常,我估計是一般的游魂而已。因為新生是小孩,命格中陽氣又不旺,所以之前才會被小鬼上身,以前我隨時在他身邊,野鬼近不了身來,現在我一走,那些野鬼又找到了機會。”
“新生不是也跟著你學習了這么長時間的術法了么,按理說,他身上也有著正氣啊,怎么如此容易被游魂纏上?”我還是有些不解。
“修道,不僅與天賦、勤奮有關,還與時間有關。修習術法,吸引天地間的精華與陽氣,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新生不過也才修習了幾個月而已,稍微厲害一點的游魂,要進入他的夢境還是不難的。”陳叔解釋著說。
“這樣說來,我們還真得早點回去才行啊,新生長期被游魂野鬼侵擾,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凝重地說。新生本就經歷了不少的苦難,加之他平時也很懂事,我還是不想他受到夢魘的折磨。
陳叔輕聲嗯了一句,我看他這樣子,似乎并不是很著急,或許是新生的問題真的不大吧。
我去敲妍妹的門,讓她與我們一道下樓去吃早飯,敲了好幾聲,里面都沒有回音,我還以為她起得早已經出去了,便給她打了個電話,響了好一會,她才接起來,結果她還在房間里睡覺,說是昨晚聊得太晚了,還要再睡會。
聽了她的話,我也沒催她,與陳叔去吃了飯,又給她帶了一份牛奶雞蛋回來,讓她醒了后便過來吃。
十點過的時候,徐妍打開我們的房門走了進來,我一邊用開水給她熱著牛奶雞蛋,一邊笑著問她究竟與那張姐聊什么,可以聊著覺都不睡。
“你們說,生個孩子若不是自己親生的,那還有什么意思啊?”妍妹問了一句,而她這句話,讓我是大跌眼鏡,她一個學生娃娃,怎么就突然講起了生孩子的事情,還一來就不是親生的。
“你沒發燒吧?”我伸出手來,作勢要去摸她的額頭。
“哥你別鬧,我好著呢。”她白了我一眼說。
“你好著怎么會突然問出剛才那話來啊?”我看著她問。
“你剛才不問我昨晚在說什么事情么,我不在回答你么,我與張姐討論的就是這事。”她回答說。
“妍丫頭,怎么回事?”陳叔似乎來了興趣。
“張姐和吳哥他們不是一直沒有孩子么,對了,先給你們介紹下,他們兩口子,女的叫張煦陽,男的叫吳吉。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他們家里有錢么,所以,結婚后一直沒有孩子,也不在乎錢,就到處求醫。”
“沒有生育,肯定是身體有問題,他們有沒有檢查是誰的身體有問題啊?”我打斷了妍妹的話,從科學的角度提出了疑問。
“檢查了,都有問題,為了這個,他們中藥西藥吃了不少,這次去那村里找老太太,也是最后一個辦法了,如果這次再沒有效果,他們就準備去領養一個娃娃了。”
“都有問題?那端木冬寒就敢斷言是他們精神緊張才一直沒有懷上?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在這鎮子上住個幾天,是如何能懷上娃娃的。妍妹,這任務就交給你了,你這幾天與那張姐聊天時,都留意一下這事,他們既然在乎這個,肯定會每天都用早孕試紙去測試的。”聽了徐妍的話,我便如此說道。
“不應該啊……”這個時候,一旁的陳叔微微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