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人的身上全是血,倒是把周圍的那些小膽的人嚇的尖叫了起來,我揉了揉自己比較模糊的眼睛,對著那人喊:“你,你是誰?”
說著,我朝著那人走去,這不是大黑,貌似叫我老大的就大黑自己一個人。
二哥見我走過去,攔住我,他這是有什麼歪心思,他流裡流氣的說:“你是誰啊,怎麼沒見過你?”
那人現在朝著我倆喊:“老大,我,我是大黑哥手下的小弟啊,老大,那次鯉魚姐說你就是我們的老大啊!”我現在清醒了幾分,脫口而出,說:“你是人堂口的人?”
那人瘋狂的點頭,說是。我皺著眉頭說:“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們老大,你們這是怎麼了,對了,大黑呢?”
那人一聽見我提大黑,眼睛居然紅了起來,結巴的說:“大,大黑哥,他現在被包圍了,快,快被砍死了!”
我聽見這話,猛的走到那人身邊,抓著他的領子直接把他拽了起來,吼道:“你說什麼?給老子說清楚!”
二哥拽著那人就往外走,說:“他孃的趕緊去吧,路上說!”
傻子在後面了出來,我對錐子喊了聲:“錐子哥,你回去叫人,現在就你手下有人,順便聯繫下伙伕那羣人,可能會用的上。”
錐子點頭,我們兵分兩路跑開。
路上我問那個過來報信的,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人幾乎是哭著喊出來,說:“咱們天津有個叫王大斧頭的人,自己糾結了二三十個人,經常幫著人要賬,大黑哥似乎是聽見什麼消息了,這幾天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帶著我們去挑了這波人,今天我們把那些人堵住了,眼看著就要打贏了,誰知道又出來十幾個人,把我們給圍住了,我是拼命出來報信的。”
我罵了一聲操,這大黑是有毛病不成,幹嘛自己找事啊,現在他又不是三合裡面的人了,人家沒必要害怕他們了啊!
問那小弟,小弟一問三不知,我知道大黑這性子莽撞,可是誰想到這貨居然是還是一個惹是生非的茬。
我們很快就來到剛纔那些人打架的地方,這倒是一個好地方,又黑又沒人,就算是在這被砍死了都沒人知道是誰幹的,剛走近了,就聽見裡面傳來啪啪的動靜還有大黑那特有的國罵,聽見他中氣這麼足,我心裡倒是送了一口氣,看來是沒事。
這是一條巷子,那裡擠著一堆人,估計是有二十口子,堵在巷子中間,我在這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那小弟輕聲問我:“老,老大,我們是等等人還是現在過去?”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們還有人嗎?”那人唯唯諾諾,小聲說:“本來……本來我們人挺多的,但是現在就剩下我們十幾個了。”
他說的話,我明白,當初大黑是人堂口王鈺手下三大幹將,當然手下有一大批人兄弟,不過現在人堂口都被段紅鯉給踢出三合了,那些原本卡可看似忠心的兄弟當然是該幹嘛幹嘛去了,至於大黑身邊還能圍著十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這還是很不錯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人羣喊:“幹嘛呢,幹嘛呢!”
那些人聽見我的聲音,紛紛轉頭看著我,大黑聽見我的聲音,驚喜的喊道:“老大,他孃的你怎麼來了!不對,老大,他媽的你趕緊走啊!”
那些人一聽見大黑叫我老大,一個個的往我們這邊走來,還真不愧是什麼王大斧頭帶的人,我看不少人都拎著一個小巧的斧子,寒冷凜冽的,還挺唬人。
那些人朝我們走來,越走越快,我衝著他們說:“你們誰是管事的?”沒人理我,倒是走的最快的那人身拿著斧子直接往我頭上劈來,我躲都沒躲,因爲我身邊的傻子出手了,他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咔的一聲,那人甚至連吱的叫聲都沒發出來,肋骨被幹斷了,倒飛出去,砸到了後面好大一片人。
不過還是有愣頭青,看見傻子這麼猛,嘴裡喊著:“草尼瑪!”然後拎著斧子朝著傻子砍去。
二哥是不耐煩了,扯過那其實洶洶的一人,手裡吐出那磨尖的螺絲刀,一下又一下的朝著人的肚子桶去。
撲哧撲哧的,那動靜就跟那啥時候發出來的旖旎聲一樣,不過二哥這次進去出來就帶著一片紅,一下子捅了十幾下。
那人甚至還拿著斧子呢,不過現在完全呆住了,斧子噹啷一聲仍在了地下,整個身子癱在了二哥身上,二哥嫌他髒,伸出手指頭,頂著那人的腦袋往後推去,碰的一聲,那人重重帥摔倒在地上,翻著白眼,眼看是不行了。
其實當時我對二哥這行爲很擔心,這狗日的出手就要人名命,雖然能唬住人,但是萬一真的出事了,他就完蛋了。
打架跟砍人是一樣的道理,除非是膽氣都差不多的,否則打架砍人跟人數的數量沒有絕對的關係,古惑仔上那種比比誰的人數多,誰多就是誰贏的事情根本不會出現在現實中。
要是一夥人中有一個敢下死手,不要命的人,就算是再多的人也敢上,而且兩方的都鬥爭還不好說。
那些人看著地上腹部捅的跟馬蜂窩一樣的人,嚇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我聽見人羣裡面傳來一個聲音:“你,你們是誰?”
聽見這人聲音,那堵在巷子裡面的人散開一條一人寬的小道路,我看緝拿被他們圍住,躺在地上的慘叫的十幾個人,當然還有那一臉不服吹鬍子瞪眼的大黑。
大黑身邊,站著一個穿著大褲衩,背心,還有拖鞋的禿頂男人,這裝扮倒是跟大黑第一次見我時候差不多,三四十歲,一臉橫肉,正在扣著身上的泥巴跟我說話。
我說:“我是誰不重要,放了他,我代他給你賠不是。”那人嘿一聲笑了起來,說:“你就是陳凱是吧,當初做了吳軍的那人,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憑什麼聽你的,他媽這狗孫子帶人來砍我,你一句話就讓我把他放了,你以爲你是誰?”
我說:“這事是大黑的不是,你畫個道吧,怎麼樣才能放了大黑。”
那王法斧頭說:“畫個道,行啊,你不是大黑的老大麼,我是個生意人,也不跟你過不去,你給我一百萬,我就放了這些人,怎麼樣?”
大黑一聽說這王大斧頭要一百萬在,直接暴走了,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不過看來是身上傷不輕,被王大斧頭直接一腳踹在頭上給踩在地上了。
二哥拿著螺絲刀衝著那人指著,說:“老子就給說一遍啊,把腳拿下來,不然這輩子你別想要你這條腿了。”王大哥斧子聽見二哥的話,眼睛瞇了一會,不過最後那腿還是拿了下來,但狠狠地踢了大黑一腳。
我接王大斧頭的話,說:“行,這事我答應你,給你一百萬,你先放了大黑跟他那些兄弟。”
王大斧頭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說了聲:“他媽的你當我傻逼啊,你倒是把錢拿來啊,倆嘴皮子一嘚吧就想把人救走啊。”
我說:“我沒錢,不過這錢我可以先欠著你的。”
那王大斧頭一聽這話,罵了一聲:“操,你他媽的玩我!”我跟二哥還有傻子三人幾乎是同時候往撲去,我嘴裡喊著:“他嗎的老子就是玩你!“我說這半天就是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外加拖延時間,這錐子應該快到了吧。
剛纔那些人是被二哥跟傻子嚇破了膽子,所以我們三個往前一撲,前面的那幾個人第一反應是往後一退,人這巷子本來不寬,人挨人的靠在了一起。
傻子力氣大,跟個牛一樣直接往前一衝,轟開了不少人,二哥趁這個當口直接鑽了過去,大黑也不是那種乾等死的人,雖然被人砍的的不行了,嚎了一嗓子,直接從地下爬起來。
想要抓住那王大斧子。
要不是大黑這次反撲,二哥絕對不會得手的這麼快,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竟然讓二哥穿過了人牆到了王大斧子身邊,王大斧子現在正氣勢洶洶的拿著腳踹大黑的身子,忽然感覺自己背後一陣風,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二哥的拳頭砸過來,這下他躲開,二哥的那拳頭是朝著他太陽穴打去,這貨身子一晃,緊接著哀嚎一聲,捂著自己的大腿,跪在了地上。
二哥從他腿裡抽出那螺絲刀,對著大黑摟著慘白的牙齒一笑,說:”給你來點好玩的!”說著一腳踹在那王大斧頭身上,把他踹了一個狗啃泥,他自己坐在了那王大斧頭的身上,熟稔的摸到王大斧頭的腳後跟,然後那眼睛一寒,螺絲刀直接插在了王大斧頭的腳筋裡面。
別說是王大斧頭本人了,我自己看見這一幕,都感覺自己腳後跟發麻,彷彿插的不是王大斧頭,是我自己。
那些王大斧頭的小弟不是不想過去幫忙,一來我和傻子在這邊牽扯著,二來,是二哥的動作太快,行雲流水,等他們反應過來,那螺絲刀已經插到王大斧頭的腳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