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潔在這插科打諢,這一個小時聊的倒是挺開心,我抽出根菸來,可是旁邊的那呆萌妹皺了皺眉頭,我看見她這樣子,笑著問:“不喜歡抽菸?”
呆萌妹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點頭,我把煙放下,那小潔又起鬨,說:“陳凱哥,你不會是以爲angle把煙給戒了吧?”
我去,這是禮貌行不行,這天是沒法聊了,我轉(zhuǎn)移話題,問小潔說:“那監(jiān)獄裡面挺苦挺悶的,你這性格,可能是不大適合啊。”
小潔聽了這話,自己拍拍的拍著彈性十足的胸口,說:“放心吧,老哥,咱們醫(yī)德還是有的!”
……
小潔本來是自己不敢來見我,非要拉著angle來,可是沒想到我跟angle居然還有這麼一齣戲,好在這angle還有事,帶著小潔一起走了,我看不然這話嘮小潔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走。
這angle給人的感覺差不多跟蘇小潔一樣,不過也不一樣,蘇小潔是很清純的那種,angle是很單純的那種,神經(jīng)大條,不過倆人都是沒有啥心機的那種人。
看著angle跟小潔離開的背影,我剛纔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鬆了下去,給錐子打了一個電話,把這angle的住址什麼的給錐子說了,讓他幫我打聽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jīng)不大容易相信人了,尤其是那些碰巧遇上的人。
想起蘇小潔,那女的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裡面,那老太太應該是身體差不多了吧,買了兩兜水果,直接去了醫(yī)院,先看了看唐龍,這貨身子骨硬,醫(yī)生說要是別人跟他這樣,早就不行了,不過幾天不見,他氣色好多了,連醫(yī)生都說是個奇蹟。
去看蘇小潔的時候,她剛好開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自從是救出蘇小潔來之後,我一直髮現(xiàn)她的臉白的嚇人,又時候都能看見裡面的血液在淌,她對我微微一笑,說:“剛好是要找你,阿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想要出院了。”
……
接蘇小潔這三人回家的事就不贅述,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也算是團聚了,這一家三口可憐得很,現(xiàn)在連棲身之處都沒有,反正我那地方閒著也是閒著,就讓他們一家三口住了進去。
按照以前蘇小潔的性格,她是不會承受我這恩情的,這女的倔的很,不過這次,聽說我要把她們接到我那去,只是順從的笑了笑。
不管我承不承認,屋子裡多個女人,就多了一番家的滋味,這點連那虎比二哥都看的出來,只不過在看著蘇小潔偶爾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我的心就會疼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你,究竟在哪……
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到了跟伙伕那堆人約好的時間,月黑風高啊,殺人越貨的好時間,我們這邊收拾好了之後,我?guī)е×_先去,然後找大廚談判,地點當然不是大廚的老巢,是在一箇舊碼頭,估計這個點,那裡連鬼都沒有一個。
我和小羅是開車去的,路上我開玩笑跟小羅說:“今天可就是咱倆,你害怕不害怕?”小羅那張似乎是連之稚氣都沒有脫掉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說:“害怕?陳哥,我恨不得直接弄死那狗日的,這錢你拿著,你讓我跟這些人拼命行不行?”
我笑著沒說話,倆人地方之後,遠遠的看見那應該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亮著一大排車燈,照的跟白晝一樣,那地方車不好過,我們是在相反的方向過來的,中間是一堆亂石頭,開車就算是能過去,估計那速度還趕不上跑的快。
我看了一眼旁邊那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而顫抖的小羅,說了句:“走了!”下車之後,小羅提著皮箱往前走,越過那亂石堆到了大廚那邊。
燈光有點亮,不過能看出來,大廚那邊帶的人不少,估計有二三十個,看這樣是怕我們帶人來跟他們砍啊,我瞇著眼睛熟悉了這燈光之後,對著那邊喊:“胖廚子,還認識我麼?”
那邊的廚子嘿嘿一笑,說:“陳哥,哎喲,親哥,我怎麼能不認識你呢,最近一直唸叨你呢,想著跟你一起喝點,最近陳哥可是大出風頭啊,擺個慶功宴都有人給你塞錢包,陳哥這賺錢,可比我們這些人容易多了,我們可是都褲腰帶上別頭的主,可不跟陳哥這金貴人比啊。”
這死胖子說話居然還有點硬,我記得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人來著,剛纔那話聽著是奉承我,不過仔細一聽,酸味很大。
我說:“行了,我過來你也知道是爲什麼,這件事過後,那席昊天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錐子跟我都不會追究你們責任,你看怎麼樣?”
胖廚子說:“聽著挺不錯,那錐子也是明白人,知道我這次是接了重活,雖然上次陳哥在那,救了他一命,但是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種好機會?我吧,很講道理,那邊給我六十萬買他的命,我們出來圖的就是錢啊,像是你們說的,只要是價比那邊高,你們只要是不追究,這事,我就當算了,以後肯定不會跟錐子爲難了。”
旁邊的小羅正是火氣旺的時候,本來這次來就想直接跟錐子那邊的人拼命,現(xiàn)在聽見廚子這麼狂,直接衝了上去,我剛纔手裡接過那皮箱了,一下沒拉住,讓那小羅衝了過去。
小羅手裡是有刀的,跑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廚子身邊,那刀還沒遞出去,旁邊那些人一個個手裡拿著大菜刀架在了小羅的脖子上,小羅剛纔或許有口熱血,但是真的遇見這種情況,也不敢動了,對著距離他不遠的廚子大喊道:“艸你嗎,老子要弄死你!給大奎償命!”
大廚好歹是個老大,尤其是現(xiàn)在還是在他佔優(yōu)勢的時候,當然會要要面了,晃著自己肥嘟嘟的大腦袋,用手扒拉出自己的脖子,說:“要弄死我啊,來啊,你倒是來啊,往這裡扎,扎死我!來啊!”
現(xiàn)在小羅跟他之間隔著好幾個人呢,這幾個人還都拿著菜刀架在小羅的脖子上,那廚子知道就算是小羅有膽子,也絕對不能捅到他,他擱那裝叉呢。
小羅被他這一激,血氣上涌,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死活,當著這麼人的面,尤其是大多數(shù)人還拿著菜刀架自己脖子上的時候,罵了一句,手上使勁,直接往前扎去。
那些人沒想到小羅真敢動手,不過這幾人都是伙伕那邊的精英,手上活不差,小羅這一動,脖子一下就被人劃開了,見紅了。
我在這邊吼了一聲:“都他m給我住手!”
我這聲音喊的地動山搖的,小羅跟那廚子那邊的人都停了下來,我對著小羅罵道:“給我滾回來!誰讓你過去的!不知道今天過來是幹嘛的?”
小羅還想頂嘴,說:“陳哥,這……”“給我滾回來,聽見沒?”我對著小羅重複了一遍。
小羅現(xiàn)在想走了,可是那邊的大廚陰陽怪氣的說:“當我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啊,想砍我就砍我啊!能耐啊,小子,你怎麼就那麼牛逼啊!”
我聽見廚子這話,突然笑了一聲,說:“廚子,這,小孩,不懂事,你看你這也沒事,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還是該幹嘛幹嘛。”
廚子陰仄仄的說:“不懂事,沒關(guān)係啊,我?guī)椭F子收拾一下他,讓他長點心,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砍的!”說完這話,廚子推開面前的那幾個人,飛起一腳,直接踹在小羅的肚子上,小羅被他這麼一打,直接跪了下來,他還想動,可是那些架在他脖子上的菜刀如影隨形的,不依不饒的跟著他。
我臉上的笑慢慢的冷了下來,對著廚子說:“廚子,我說了,他不懂事,讓他過來。”
那廚子像是沒聽我的話一樣,嘿的一下怪笑起來,然後用皮鞋猛的踹了一下小羅的頭,那硬鞋幫,直接讓小羅破了相。
我現(xiàn)在完全把臉黑了下來,對著廚子說:“我再說一遍,讓他過來,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嗎?”大廚說:“什麼人,錐子的一條狗罷了!”
我冷聲說:“錐子是我的兄弟,小羅是錐子的兄弟,所以小羅也是我兄弟,你現(xiàn)在打的是我陳凱的兄弟,這年頭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確定要動我陳凱的兄弟?你確定,要tm動我陳凱的兄弟,我在問你一遍??!!”
我最後這一句話,直接喊出來的,我不知道什麼是狗屁氣勢,但是我知道,自己當時一定臉上猙獰,像是瘋狗一樣,看的那大廚心中發(fā)毛,他可能不怕錐子,但是他對我這個又狠又有心機,關(guān)鍵是手下還有倆超級戰(zhàn)將的人心有餘悸。
大廚聽見我這話,臉上變了變,突然哈哈一笑,說:“你看看,陳哥你咋還生氣了呢,這不是跟小兄弟開個玩笑麼,放開,快點放開,讓這小兄弟滾,哦,不對,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