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看著追出去的兩個大帥哥,張昂懷著雜亂的心情,回到了巴黎烹飪協會。
協會里,伯納德院長正召集著人手,準備著廚具調料,為明天的宴會作準備。
張昂看到大家都這么忙碌,忍不住上前幫忙,正準備搬起一缸醬料,卻被伯納德院長擋住了。
“湯姆啊,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很亂,這幾天的宴會,你還是不要參加了吧,心靜不下來,做出來的食物,也不會好吃的。”伯納德院長拍了拍張昂的肩膀:“我想,你還有許多事情好做,要解決,放心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你現在需要把心靜下來。”
“那......”張昂不知道說什么好。
“去吧去吧,該做什么做什么,無論廚藝還是武道,都需要一顆專注而平靜的心。”伯納德院長揮了揮手。
“謝謝,那我走了。”沉默了一會,張昂離開了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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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張昂去了城北的大軍營,根據打聽,張昂知道,革命軍的戰馬,騾子之類現在都在這大軍營里。
而想要幫蘇珊找爸爸,自然是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軍營外自然把守嚴密,防衛森嚴,好在張昂也不打算硬闖,只是向著進進出出的人打聽:
“請問,隨軍的獸醫是在這里么?”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瑞德哈特的人,他是個獸醫。”
“你們有誰聽說過有個叫瑞德哈特的人么?他是隨軍獸醫,個子不大,臉型也比較瘦,我這里有他家人托我送給他的信。”
......
一個個,一遍遍的重復了好半天,嗓子都快喊啞了,才終于問到一個靠譜的人。
“你是里昂城和瑞德哈特先生一起來的?你知道他在哪里么?”張昂面前的是一個一臉苦相的小老頭。
“你真是里昂來,幫他家里人送信的?”小老頭一臉的懷疑。
“是啊,我是米其林學院的老師,他女兒蘇珊現在是我的學生,我正好來巴黎辦事,就幫她送下信,你知道瑞德哈特現在在哪里么?”張昂解釋道。
“唉,瑞德哈特他,失蹤啦。”小老頭收起了懷疑,嘆了口氣。
“失蹤了?怎么會?什么時候?是在戰場上失蹤的么?”張昂急忙問道。
“不是在戰場上,這個,整件事情很奇怪。當時我們在北邊和英國佬打仗,很多馬兒都受了傷,這個馬兒用的藥和人用的藥是不一樣的。瑞德哈特他就帶了一隊人去軍營旁邊的森林里采藥,結果這一隊人都失蹤了,一整晚都沒回來。第二天軍隊里派了好些讓人去搜尋,翻遍了整個森林,也沒找到人。唉,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啊。”小老頭又嘆了口氣。
“這,會不會是被英國佬抓去了,或者被殺了?”張昂忍不住問道。
“這不可能啊,那森林就在我們軍營邊上,英國佬膽子再大也不會過來啊,瑞德哈特他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抓他們又什么用?再說,殺了人為什么不留下尸體,要帶著尸體跑呢?這不合理吧,所以我們都說這件事很奇怪,很詭異啊。”小老頭否定了張昂的猜測。
沉吟了一會,張昂繼續問道:“這樣啊,那個森林在什么地方,能告訴我么?”
“哦,當時我們打的是杜埃,就在城外山下那個森林,我不記得叫什么名字了,反正那邊就一個森林,很好找的。你不會是想去找他吧?我們當時派了有好幾百人,都沒找到人呢。”小老頭一臉的不信。
“這個,總得努力找一下嘛,畢竟不能讓我的徒弟傷心啊。好啦,謝謝您了。”張昂道謝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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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張昂去了鐵塔學院。
鐵塔學院里人并不多,但絕大多數人都認識阿諾。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阿諾現在在哪里。
不斷的打聽后,終于,他還是找到了知道消息的人:
“你說阿諾將軍啊,他中午的時候就被叫進宮了。明天就是登基大典,阿諾將軍可是戰功赫赫的大將,可能需要學習一點這個,禮儀啊什么的。這樣明天才能站在皇帝陛下身邊,享受那無盡的榮光吧。唉,我要是有阿諾將軍那樣的天賦和實力就好了。”那鋼鐵般的壯漢一臉的羨慕。
天色漸晚,沒有找到阿諾,張昂一時不知道去哪里。
算了,等典禮之后,再帶阿諾走吧。
正想著,張昂不知不覺走到了那個原先艾伯特幫他租的小屋前。
而小屋的門,卻是開著的。
有些好奇的,張昂走了進去。
“湯姆·克魯斯,或者李昂·萊昂納多,我就知道,你會回這里來的。”房子里的坐著的一個黑甲騎士站了起來,那是達達尼昂。
“你,你怎么在這里?”張昂有些吃驚。
“嗯,當初救我的,是你吧,我當時就有些奇怪,一個普通人,怎么會有我們火槍隊秘制的療傷藥劑呢。”達達尼昂開口道。
“好吧,是的。”張昂摘下了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容。
“哦,原來是個面具啊。”達達尼昂走進了一步:“當初第一眼我就覺得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識,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原來是這個面具啊。”
“首先,謝謝你當時救了我,要是我那時候還在城墻上,我很可能已經死了。”達達尼昂鞠了個躬。
“啊,這個,沒關系的,說起來,我們也算......”張昂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個拳頭砸了過來。
他連忙退后兩步躲開這一擊:“你干什么?”
“可你為什么要讓蘇菲傷心!為什么?”抬起頭來的達達尼昂滿臉都是怒容。
“嗯......我心里有喜歡的人,我不能接受蘇菲,我不能娶她,不能履行那份婚約,這無論對我,還是對蘇菲,都是不公平的。”張昂并不生氣,解釋道。
“那......那你為什么不早點講清楚,你知道你死的時候,蘇菲她有多傷心嘛,上午的時候,她又有多傷心嘛。”達達尼昂還是怒氣沖霄。
“我一直覺得你蠻好的。”張昂放輕聲音。
“什么?”達達尼昂不明白。
“但我現在不這么認為了,你喜歡蘇菲,你愛他,想要和她在一起。那在她傷心失落的時候,你就應該陪在她身邊,安慰她,關心她,想辦法走進她的心房!而不在在這里,在我身上出氣!”張昂把聲音放大。
“可是,可是蘇菲她,她,她趕我......”達達尼昂后退了兩步。
“我不適合蘇菲,這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實力低微,胸無大志,既不能幫助她,也不能支持她。而你不同,你有實力,有理想,愿意為她奮斗,幫助她,呵護她。現在我退出了,也即將離開巴黎,那你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點,不要怕挫折,更加堅持的去愛她,感化她,讓她愛上你呢?不要再逃避似的,在蘇菲她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離開他,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張昂高聲利喝道。
沉默了一會。
“謝謝。”
說罷,達達尼昂縱身而起,化作一道火線,彪出小屋,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