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未徹底黑下來,希姆萊部長的眼神也歷來以犀利著稱,他一下子救發現了那個男子!
他們筑營的地方在山腰上的一個坳地,遠離山路,偏僻非常,旁邊有大石遮擋,周圍有樹木掩映,十分的隱蔽。
但就在他們身后不遠處,一個人正緩緩的想他們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穿著一身十分普通的白麻袍子,一頭淡金色的長發,面容帥氣,氣質十分出眾,即便穿著得十分簡樸,也讓人仿佛看到了一位風度翩翩的貴族公子一般。
但他身上的氣勢卻并不強,也沒有攜帶兵器,甚至連行囊包裹都沒有背一個,就這么兩手空空,坦坦蕩蕩的向著三人走了過來。
“你是誰?”希姆萊部長又問了一遍,雙目炯炯,緊緊盯著那個不速之客,體內氣息緩緩被調動,讓他背負在身后的手掌上覆蓋了一絲絲隱隱的綠色霧氣。
這家伙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的應該有時刻注意周邊的情況啊?難道是之前想的太出神了,所以放松了警惕?這家伙身上的氣勢倒是不強,估算一下的話,應該有大師級的實力,倒不是不難對付......
正當希姆萊部長腦海中各種念頭翻滾不休的時候,那個氣質出眾的男子開口了:“哦,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翰,嗯......算是個旅者吧。”
他的笑容燦爛依舊,絲毫沒有因為三人隱隱的戒備而表現出什么。
“旅者?”希姆萊部長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語,臉上也是神色不動。
這荒郊野嶺的,怎么可能有什么狗屁旅者?稍微有點腦子的流浪武者都不會到這鬼地方來,這一定是個借口!
“是啊。”那個叫約翰的男子又笑了一下,指著三人剛剛搭好的那頂灰撲撲的帳篷問道:“我可以借帳篷休息一下么?走了好長的路,有點累了。”
這是一個疑問句,但從那個約翰嘴巴里說出來卻十分的古怪,它不像是在詢問,或者征求意見,而更像是在命令,在作決定。那濃濃的自信撲面而來,像是大家把帳篷讓給他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普通的旅者當然不會說這樣的話,甚至是只要是出門在外,有一定外出經驗的人,都不會說這樣話。行走在外,大多數人會盡量的減少與其他人的交流,以減少任何有可能發生的意外。即便失去了帳篷或者其他物資,那也會盡量自己想辦法解決,盡可能的不麻煩別人。哪怕是陷入困境,逼不得已,必須向其他人求助,那也會盡量擺低姿態,盡可能的找一些有可能幫助他人的隊伍求助。
絕不會有人會用這樣理所應當的口氣,以這種命令般的口吻,以這般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來向他人尋求幫助。
希姆萊部長瞥了一眼他左邊不遠處的施密特,只見他也是一臉的嚴肅,手已經放到了腰間的短劍上。
又瞥了一眼右邊的那個前朝老情報員,只見他是一臉的緊張,小腿稍稍有些發抖,一副見勢不妙就要逃跑的樣子。
然后,又看向了那個正緩緩走來的陌生男子。
他的心里滿是猶豫:要不要直接把他干掉?雖然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隱藏了實力,可即便達到了宗師級,憑我的實力,應該不難把他干掉!關鍵要是在這打起來了,會不會被山下那些人發現?我記得已經有四五個武圣飛進了哈利勒城,要是被武圣級強者追過來的話,我們可逃不掉啊......
正患得患失之間,那個叫約翰的陌生男子卻絲毫不顧及現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來到了那頂灰撲撲的帳篷前,掀開了簾子,然后就大大咧咧的躺了進去!
他是那樣的肆無忌憚,一躺就躺在了帳篷的最中央,占了帳篷里空間的一大半,然后又拉過來一個包裹枕著頭,把腿也翹了起來,毫無顧忌的好似躺在自己家里一般。
更過分的是,他還順手翻了翻其他幾個包裹,問都不問,直接掏出里面的一張干糧豆餅就吃了起來,還打開一個牛皮水袋,不時的喝上幾口,輕松愜意的好似自己才是帳篷的主人。
“你特么......”旁邊的施密特再也忍不住,拔出短劍就想沖上去。
但希姆萊部長卻攔住了他。
希姆萊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問道:“不知道約翰先生是哪里人啊?”
“嗯......”陌生男子咽下一口豆餅,目露沉思,好一會才道:“怎么說呢,總之是很遠的地方。”
希姆萊再次往前挪動了半步:“那約翰先生來這里是干什么呢?旅行,還是印證武道?”
“這個......應該和你們的目的差不多吧。”陌生男子咕嚕嚕又喝了幾口水,解釋了一句:“就是為了這幫猶太教,真理教的這些人,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些什么。”
聽了他的解釋,希姆萊部長向前慢慢挪動的步伐一頓,壓下了心中的激蕩,接著問道:“約翰先生也是被派過來看情況的?不止是屬于哪個國家或者勢力呢?”
“這個嘛,就不能告訴你啦。”陌生男子笑了起來,然后問道:“對了,你們來得應該比我早吧,有發現什么么?”
“我們也沒來幾天,也是剛剛到這邊。”希姆萊又偷偷往前挪動了半步,然后指著山下:“你看,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他們把人都聚集到了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
陌生男子支起半個身子,看著山下,也是若有所思道:“是啊,把這么多人都聚集到這里干什么呢?這沒理由啊......”
然后他看向希姆萊部長,問道:“你們覺得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希姆萊腳步一頓:“這個嘛,他們這幫人關系向來就不是很好,這一次既然愿意聯手,那肯定是有著共同的利益,他們有什么共同利益呢?無非就是死亡之海中的那個柜子罷了。”
“是啊。”那陌生男子點了點頭,摸著下巴:“他們應該為的就是約柜,可為什么把人聚集到這里來呢......”
好一會,陌生男子才搖了搖頭,停下了思索,“算了算了,現在想也不想明白,還是等幾天看看再說。”
然后把目光重新看向了離他已經很近了的希姆萊部長,笑道:“哦,對了,你們是德意志人吧,現在正好有時間,給我講講你們那個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