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約柜怎么消失?
突如其來的變化幾乎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在他們瞪大的眼睛中,那具金光閃閃的約柜就這么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猶太教大教宗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停在了半空中,“穿刺公”弗拉德伯爵皺起了眉頭,哈里發大人臉上帶上了怒容。
只有身處在下方海水中,盡量隱蔽這身形的張昂還算鎮靜。
他是進入過那位圣·約翰的“神國”中的,也是觸摸到過那具約柜的,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它的重量,它的質感,它的溫度的,也是想要通過玄武殿將它轉移走,卻失敗了的。
也是,確確切切的聽到那位圣·約翰親口承認,這具約柜的假的的。
張昂知道這具約柜是假的,是圣·約翰假造的,他只是不知道,這具假貨竟然會被做得那么真,真到三位封號級的強者都沒發現它的異常,真到騙過了所有人。
然而,既然天空上的那具約柜的假的,那真的約柜又在哪里呢?
毫無疑問,天空上的那具約柜并不是猶太教大教宗摧毀的,雖然以他的能力不難把一具黃金柜子打成粉末,但作為猶太教的大教宗,面對約柜這樣古猶太教的第一至寶,他呵護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損壞它呢?
而且眾目睽睽,大家都是武圣級的強者,眼力極高,猶太教大教宗很明顯沒有做什么手腳,那具“約柜”確確實實就這么消失在了空氣中。
不用多做思考,大家都明白了,那具“約柜”必然是假的,是之前那位樞機大主教制作出來的一個幻影!
但是,真的約柜又在哪里呢?
差不多沉默了有三四秒,猶太教大教宗放下了手臂,鐵青著臉,下達了命令:“約柜還在海里!下去找!”
張昂轉念一想,不僅對他肅然起敬。不愧是大陸有數的強者,領導一個宗教的領袖,突逢大變,這位猶太教大教宗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給出了最正確的方案。
約柜一直在死亡之海中,而海面上有他和“穿刺公”弗拉德伯爵兩位封號級至強者看守,無論走水上,還是走新開出來的引水河道,都是不可能有人把東西帶出去的。既然教廷那位樞機大主教都沒能把柜子帶出去,那真的約柜必然還在死亡之海中!
稍一思索,大家就理清了頭緒,一個個再度沉入了海中,開始尋找真正的約柜。
就連那位哈里發大人也忍不住,帶著人進入了海中。
天空上再度只剩下了兩個人,猶太教的那位大教宗,以及“穿刺公”弗拉德伯爵,只是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有的下海搜尋,有的在天空巡視,而張昂則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沒有和那些渾水摸魚的雜牌武圣們一起跑掉,現在則浮在海面上,進入了進退兩難之中。
他是不能下海尋找約柜的,因為其他人都是一個聯盟的人,全都不認識他,萬一尋找時碰上,他們發動了進攻,那豈不是悲劇了?
而現在也不太好逃,他沒有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時候逃掉,這時候孤零零的,萬一被天空上的那兩位大人物當成了發泄的對象......
呃,沒有萬一了,弗拉德伯爵的目光已經看向了水中的張昂。
他的目光凌厲無比,讓張昂只覺得好似有兩柄鋼刀在身上刮過。
“你是什么人?給我出來!”弗拉德伯爵的聲音冰冷如鐵。
旁邊的猶太教大教宗也看了過來:“你好像不是我們邀請的人吧,不和那些人一起走,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沒等他們出手,張昂就連忙飛了起來,飛到了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兩位大人,不要出手!我這里有消息!有情報!”
“什么情報?”弗拉德伯爵臉色還算沒有一絲笑意。
張昂連忙解釋:“是這樣的,兩位大人也知道,我就是個渾水摸魚的家伙,在最后的時候才進入的死亡之海。”
“嗯,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樣?”猶太教大教宗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是這樣的,我一進入海底就發現了那位教廷的樞機主教!進入了他發出的那片金色神國之中!”張昂接著解釋道:“然后就被他禁錮住了。”
“這我也知道,我們其他那些人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猶太教大教宗很明顯有些不耐煩。
“不,我和其他人不一樣!”張昂連忙繼續解釋了起來:“我摸過約柜!摸過那位樞機組建手中購得約柜!”
“哦?”弗拉德伯爵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為了拖延時間,保住性命,我欺騙他說我知道約柜的秘密,只要讓我摸到約柜,我就能給他展示這個秘密。”張昂繼續道:“之后他就給我摸了約柜,大概有六七秒鐘的樣子。不過和您摸到約柜時的情況不同,我摸到約柜的時候它并沒有消失!我敢發誓,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約柜的材質,它的重量,它把手上的花紋質感......這些我都能感受到!它不是幻影!”
“那又怎么樣?”弗拉德伯爵笑了起來:“你這是不了解教廷的這門第一福音書,在他所創造的這片神國中,他就是神靈!不僅僅是禁錮住他人,還幾乎能夠創造出任何東西!創造出了能讓人摸到的假柜子并不是難事。”
“這個我知道!”張昂再次道:“當時那位樞機主教也像我承認了,親口告訴我他手中的這具柜子就是假的!是他根據真的約柜仿造的!”
“他說的是真的約柜?”猶太教大教宗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他就是這么說的,說是按照真正的約柜仿造的,幾乎沒有差別!所以我懷疑他應該是找到過那具真正的約柜!”張昂訴說道。
“這樣啊......”弗拉德伯爵臉色也有了些些變化。
想了想,張昂又道:“而且,而且他好像并不介意我拖時間,之后浮上海面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我不明白的話。”
“他說了什么?”弗拉德伯爵有些急切的問道。
“他說他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張昂沒有隱瞞,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分析:“他既然是在等二位大人,那肯定不是為了求死吧,而且,既然那個假貨是他造出來的,那當他死掉的時候,不就應該消失了么?為什么還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