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桑桑, 是香港銀泰集團(tuán)董事長的獨生女。從小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別人不一樣,因為我有一個很有錢的Dady,幾乎所有人都寵著我。他們給我買最好吃的東西, 最好玩的玩具, 最好看的衣服, 讓我上最名貴的學(xué)校, 只要我想要什么, Dady都會無條件地滿足我。那個時候,我甚至覺得只要我莫桑桑開口,全世界都可以是我的。直到他的出現(xiàn), 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這樣的。
那一年,周伯伯全家都搬到了香港。那年我剛滿7歲, Dady給我辦了一個很大型的生日Party。周伯伯也來了, 還帶了一個小男孩。我從沒見過他, Dady說,那是周伯伯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他看起來像是第一次參加這種Party, 表情怪怪的,也不跟人說話,也不拿東西吃,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里。
我對他充滿了好奇,于是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問他叫什么名字。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卻不告訴我。我頓時覺得很生氣, 想要叫人把他趕出去。這個時候, 周伯伯和Dady過來了, 周伯伯跟我道歉,并且告訴我他叫周路明, 因為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所有有些害羞。我聽周伯伯這么說,便也原諒了他。我拿了蛋糕給他吃,他默默地吃了起來,但還是沒有說話。我想可能是他比較害羞,所以不好意思吧!
他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也好可愛哦!我忽然很想跟他做朋友。我莫桑桑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于是那天以后,我經(jīng)常去周伯伯家玩,漸漸地也和周路明熟了起來,可是他話還是不多,他總喜歡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花園里看天空。
“你在看什么?”我問他。
“看媽媽!”他說。
“你媽媽在天上嗎?”我覺得很奇怪。他的媽媽為什么會在天上呢?!
“我媽媽在那邊。”他指了指天空的另一邊。
我沒有聽明白,但還是很高興,因為那天是他跟我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
我看到他脖子上帶了一個藍(lán)色的十字架,真的好漂亮哦!比我首飾盒里的任何一件都漂亮,我問他可不可以送給我。可是,他卻搖頭。我說要給他錢,要給他買,可他還是搖頭,手緊緊地抓著那根項鏈。我很生氣,便告訴了Dady,讓Dady幫我把它買來。可Dady說,那是他的媽媽送給他的,而且全世界就只有一條。
原來是他媽媽送的,怪不得他這么寶貝。這樣想著我便也不生氣了。
后來我上學(xué)了,跟周路明上的是同一個學(xué)校。他比我大三歲,不在同一個班里,但我還是喜歡下課后跑去找他,放學(xué)后我們一起回家,別人都說我像是周路明的小跟班蟲,可我不覺得,我不要做他的小跟班,我要做他的新娘。那時候,我就有一個愿望,長大了我要嫁給他,還要他主動把那根藍(lán)色十字架戴在我的脖子上。
上學(xué)以后周路明變得開朗很多,他又那么帥氣,自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甚至還有女孩子給他寫情書,可都被他扔掉了。看來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們,這些女孩子都太平凡了,根本配不上她,全世界只有我莫桑桑才能配得上她。
周路明高中畢業(yè)便被秦伯伯送到美國去了。他走的那一天,我沒有去送行。我怕我忍不住會抱著他不讓他走的。可是,Dady說了,他必須得走。他是榮盛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他必須接受更好的教育。
那天,我一個躲在房里哭了整整一天。后來,我們便沒怎么聯(lián)系,他很少給我打電話,偶爾會發(fā)E—Mail給我,也只是講一些他學(xué)習(xí)和生活中的一些趣聞。他從來都不說想念之類的話,他是個男人,也許不好意思說這些。可我真的很想他,我經(jīng)常上他的blog,,想了解他的近況。他的blog更新得很勤快,基本上每天都會有更新。而且總會傳一些照片,好多都是他跟美女的合照,有黑發(fā)的也有金發(fā)的,周路明都會親昵地?fù)碇齻冮_心地笑。他似乎變了,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這么抱著女孩子的,就連女孩子的手他都不碰,難道是因為那邊的環(huán)境讓他也變得開放了嗎?或者他在那邊談戀愛了,是哪個?!金發(fā)的還是黑發(fā)的?
我居然開始嫉妒,我莫桑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可是我卻因為這個男人而嫉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于是,暑假的時候,我去了美國度假,我去找他,我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交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金發(fā)的還是黑發(fā)的,比我漂亮還是比我難看。
他看到我顯然有些驚訝,可卻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欣喜,而只是淡淡地笑笑,說話的語氣也客氣極了,仿佛我只是個普通朋友,只是到美國來玩偶爾看他一下。可我不是啊,我不是偶爾去的,而是因為太想他專程去的。而且我們也不是普通朋友,Dady說了,我們兩家早有了結(jié)親的想法,等到他回國事業(yè)穩(wěn)定后,我們便會結(jié)婚。所以,從名義上將我應(yīng)該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他不知道嗎?!
那天晚上,我想去找他,想要告訴他Dady和周伯伯的想法,還想要問問他這些年有沒有想我?!他究竟是不是喜歡我?!
可是,在他的公寓門口,我卻看到了他和一個金發(fā)女人抱在一起擁吻,那女人和他貼得緊緊的,仿佛兩人成了一體。我站在原地一步也邁不開,心像被撕裂了一樣地痛。原來他真的交女朋友了,兩個人都已經(jīng)親密到了這樣的程度,那我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默默地離開了。回到酒店,我跟Dady打電話,我哭著告訴他自己看到的一切。可Dady卻安慰我說,不用為這點小事傷心。周路明還很年輕,男人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況且在美國這么開放的環(huán)境下,這也許并不算什么。即使他們倆再相愛,也過不了周伯伯這一關(guān)的,周伯伯絕對不可能讓一個金發(fā)綠眼的人進(jìn)門的。他說我們莫周兩家早已達(dá)成了協(xié)議,我和周路明肯定會結(jié)婚的,周路明未來的太太只有我莫桑桑一個。
聽Dady這么說,我安心了不少。可心還是很痛,Dady終究不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我需要的不是婚姻,而是愛。我要周路明愛我,一個最單純的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
第二天,我便離開了。即使昨晚Dady那么跟我說,我依舊無法面對他,我的心不容許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但我的離開并不代表我的逃避,我只是給他時間,Dady說得對,男人都會有風(fēng)花雪月的時候,尤其像我們這種家庭的男人,作為他未來的太太應(yīng)該接受這樣的事實,等他在外面玩夠了,玩累了,自然就會回來的,回到我的身邊,我相信等我們結(jié)了婚,他一定會對我好的。因為我是那么愛他,他也一定會愛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