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一路追著過來,韓奕那小子沖的太快,車子開得飛快,俞采潔的小一下子就追不上了,俞采潔只能嘆氣,設(shè)置了導(dǎo)航,才繼續(xù)往前開。
放在一邊的手機嗡嗡的響起,她看了一眼,是陸寧佑的,她不自覺的嘴角揚起一抹溫潤的笑意,拿了耳機塞進耳朵里:“寧佑。”
“在哪里呢?”陸寧佑那邊似乎很安靜。
俞采潔笑了笑,把剛才凌杉杉的事給說了,陸寧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潔兒,你別去了,零度是陸思年的地方。”
“俊川去找杉杉了,杉杉應(yīng)該沒事的,我就想去把韓奕叫回來,他身份不一樣呀,要是被人看到了,捅上去了,那不是要記過處分?”俞采潔車子麻溜的拐了一個彎,利落的聽到零度外面的停車場。
“潔兒,我已經(jīng)到瀛海了,冷勛開車,你等我回來再說。”陸寧佑總覺得事情不對,皺緊了眉頭,“你聽到?jīng)]?韓奕那小子是沖動些,可是頭上也沒標(biāo)著他是軍區(qū)司令幾個大字,他有分寸的,你別進去,要是你擔(dān)心杉杉,你在外面等我,我跟冷勛差不多到市區(qū)了。”
俞采潔撇撇嘴:“那好吧,我在零度外面等你。”
聽了俞采潔的保證,陸寧佑才答應(yīng)了,掛了電話,他直接跟冷勛換了位置,他把車開得跟漂移似的,冷勛嚇得臉色都白了。
俞采潔安靜的坐在車子里,伸長脖子朝零度看了看,她還沒拉過這邊,這倒是建的氣勢磅礴的,連綿了好幾座的商鋪,外面的裝飾就很高檔,看起來都是有隔音設(shè)備的,畢竟那么大的娛樂城一點音響聲音都沒有那么不大可能。
沒看到雷俊川和凌杉杉出來,她還是有些著急的,不過她也想著雷俊川去找人了,韓奕也去了,杉杉應(yīng)該會沒事的才是。
想著,她打了個電話給韓奕,響了好一會,韓奕才接了:“小潔?里面太吵了,媽的,耳朵都聾了,什么鬼地方。”
俞采潔驀然的一笑,韓奕這樣正派的人一般也不會進娛樂城,現(xiàn)在冒然進去了,自然不適應(yīng)了:“你快出來吧,你可是司令官兒,被認(rèn)出來不好。到時候你有口說不清的。”
韓奕哼了哼:“我等會就出去,不過俊川和你朋友杉杉到底是在哪里?那小子我電話打過去也沒接,估計是太吵了沒聽到,我還是一直拿著電話才感覺到你給我打,你說他們不會有事吧?”
他這么問,俞采潔眉眼跳了跳:“不會的,有俊川在,杉杉不會有什么事,你先出來吧,不然杉杉還沒找到,你又?jǐn)偵鲜聝壕筒缓昧恕!?
韓奕想了想,蹙眉:“得,我再繞著找一圈兒,找不到我就出來。”
掛了電話,俞采潔想著莫名的還是覺得有些擔(dān)憂,她的心砰砰的跳著,她也想進去,可是陸寧佑交代了自己了,她……
正糾結(jié)著,手機響了,她還以為是陸寧佑到了,可是轉(zhuǎn)頭一看,柳眉陡然的皺起,她連忙劃開屏幕,點了點,是杉杉的手機號,點進去,是一條彩信,圖片跳出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這么狼狽的杉杉,她真的還沒有見過!
整個上半身都是濕淋淋的,衣衫褲子都扯的半碎,她怯怯的抱著自己坐在墻角,照片的光線有些昏暗,可是也能看得出她眼里的驚恐。
來不及多想,手機又叮的響了一聲,她匆忙的低頭翻開,是短信,上面有個地址,這個地址不是在零度的,但是距離零度也不是很遠(yuǎn),大概開車就十五分鐘的路程左右。
俞采潔這會兒淡定不了了,剛才韓奕電話里說俊川沒有接電話,他也沒找到杉杉,她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可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圖片,而且是用杉杉的手機發(fā)過來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張照片猛然的讓俞采潔想起嚴(yán)蔓菁遇過的事,她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怎么會,難道杉杉也遇到這樣的事嗎?
微微的讓自己鎮(zhèn)定了好一會,俞采潔又打了電話給雷俊川,可是還是沒人接,又打給韓奕,也是沒人接,正想著打給寧佑問問他到哪里了,手機居然沒電關(guān)機了。
她懊惱的責(zé)怪自己,她本來沒想著會出這么一檔子的事,只是想著俊川出來找杉杉了應(yīng)該沒事的,她就是要把韓奕罷了,手機也沒換電池就出來了,可是……
看了看腕表,從收到照片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消磨了五分鐘了,不行,她必須要去找杉杉,不出事還好,可是出事了呢?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知道狀況,她要是還不去的話,那不是推杉杉進火坑?
不行!
她怎么都得去看看!
不過之前,她得讓人知道她的行蹤,她能收到杉杉那樣的照片,估計是有人特別發(fā)給自己,故意設(shè)局的,目標(biāo)要不是寧佑,估計就是針對自己來的,她不能不警惕一些。
四周圍看了一圈,都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她想了想,把車子停在一邊,手機放在駕駛位上,撕了一張便利貼留言壓在手機下面,她的車子陸寧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如果她你不在車子還在,陸寧佑肯定會知道出事了,過來看的時候會看到字條。
把車子鎖好,俞采潔招了計程車按照在短信看到的地址過去了。
確實用了十七分鐘左右,車子就開到了。
這是一片新投資的高端別墅區(qū),住里頭的人非富即貴,只不過因為初建不久,住的人也不是很多,在俞采潔看來,也就跟空城差不多了。
看著門牌號,俞采潔走到三號樓前面,她猶豫了一會,按了大門外的按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大門已經(jīng)緩緩的開了,她皺了皺眉,進去的時候,順手的把一個小小的貼紙貼在門口。
別墅里應(yīng)該是剛剛修建好的,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觸目驚心,像是在夢里一樣,場景特別的熟悉。
站在開得滿滿的一大片的郁金香跟前,她停住了腳步,垂在身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些。
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椅一凳,還有郁郁蔥蔥的花壇里那個白色的秋千,都讓她想起很久以前說的話。
那個時候她還跟陸思年在國外,兩人認(rèn)識的第二年,他們?nèi)チ撕_吙慈粘觯F矫婺且黄B綿的山脈,錯落不一的建著很多新型的小型度假別墅,她記得她說,她想要一個小房子,里面種滿了花草,最好有一大片的郁金香,黃燦燦的,看起來很好看。
哦,院子中央還應(yīng)該有個花壇,花壇里最好有個能蕩秋千的白色秋千架。
她說那樣的憧憬的時候,陸思年一直在旁邊笑,還說這不是很簡單么?不就是要個面朝大海,能看花落花開的屋子而已嗎?
眼前的屋子雖然說是不在海邊,可是里面的構(gòu)造擺設(shè)真的很像很像自己之前所描述過的景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湊巧,俞采潔覺得心頭又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她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才往前走。
輕輕的敲了敲房門,應(yīng)聲而開。
她走進去,寬敞的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一顆心猛然的提起到喉嚨間,才走了兩步,看到墻上掛著她的照片,她猛然覺得不對勁,才要轉(zhuǎn)身,身后便傳來啪啪的鼓掌聲。
回頭時,俞采潔看到了的人,赫然是陸思年。
那么久未見,他似乎清瘦了不少,連一直都多多少少有些潔癖的他,下巴都有青青的胡渣,俞采潔也算是了解他了,若不是過的不好就是過的壓抑,不然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一點形象上的糟糕。
“歡迎到我們的家來。”
陸思年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天知道他是多想她,那么久他都壓抑著,是因為他以為嚴(yán)家人鬧出那樣的事來,陸寧佑再怎么樣也會吃虧,到時候俞采潔還不是得回到自己身邊嗎?他每天都想著她,念著她,可是她呢,跟自己哥哥一起,那么光明正大的背叛了自己,現(xiàn)在看到他,卻一點的表情都沒有!
“小潔,你看看這里,雖然不是在海邊,但是跟你當(dāng)初說的是不是很相似?如果你還是喜歡大海,我們到時候再去海邊買,我們……”
“杉杉呢?”俞采潔不想跟這個男人廢話,相比起嚴(yán)蔓菁的不要臉,陸思年這種不知好歹加不要臉,功力要深厚的多了。
陸思年皺了皺眉,大步朝她走過來,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自己跟前:“我們那么久沒見了,你就沒什么想問我?”
俞采潔使勁的甩可是卻甩不開他的手:“我只想問杉杉在哪里?”
“你!”
陸思年恨恨的盯著她,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更加緊了些,俞采潔手腕發(fā)疼,掙扎著要他松開,陸思年一把抱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壓在沙發(fā)上,一手扣住她雙腕,一手撫過她越發(fā)精致白希的小臉:“小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俞采潔忍著想吐的沖動,冷冷的看著他:“抱歉,我不知道。”
像是沒聽到她的話,陸思年捏著她小巧的下顎:“你是不是被我哥迷昏了頭了,我跟你可是三年的感情了,你跟他才多久?你就什么都給他了?你這么對我公平么?”
他說的話,俞采潔只覺得好笑,明明是他跟林夢甜糾纏不清,連結(jié)婚登記日都能為了前女友放她鴿子,好說歹說了那么多次,他到現(xiàn)在還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還要跟自己討論公平不公平的問題?
是瞎了,還是白癡!
俞采潔扭過頭,眼睛盯著沙發(fā),根本不愿意看他,她完全不配合的態(tài)度著實惹火了陸思年,他低頭,扳過她的臉頰,吻就要落下,俞采潔呸的一聲吐了她一臉的口水。
“該死!你!”
陸思年狼狽的退了幾步,俞采潔連忙跳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跑,陸思年哼了一聲:“你走啊,你現(xiàn)在走了,你的好閨蜜就慘了。”
驀然的,俞采潔停住了腳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來:“你到底把杉杉怎么樣了?”
陸思年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臉,起身跟過來,站在她的跟前:“那就要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了,如果你識相點,那么她就完好無損,如果不然,那別怪我不念舊情。”
俞采潔心里一窒,咬著唇:“你這樣有什么意思?我跟你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你有妻子,我有丈夫,孩子都有了,你現(xiàn)在……”
“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邊,我可以跟林夢甜離婚的,你知道,我從來愛的就是你,雖然之前是因為她我做的不對,可是你不能否認(rèn)我愛的是你。只是你知道,有時候男人多幾個女人那不是很平常嗎?”陸思年不悅的看她,“因為林夢甜你就這么背叛我,那我哥呢,他身邊走了個蘇月又來了個嚴(yán)蔓菁,現(xiàn)在嚴(yán)蔓菁是出了事不得不放棄了,那下回呢?”
俞采潔冷笑:“是,寧佑身邊的女孩子是多,可是他跟你不一樣,他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孩子推開我,他知道孰輕孰重,可是你呢,為了林夢甜你做過多少事?你捫心自問,是我背叛你還是你背叛的我?”
“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愛的是你,要的也是你!”
陸思年看起來有些癲狂,他堵住俞采潔的去路,把她扯了回來,壓在墻壁上,嗅著她發(fā)間的馨香,大手沿著她的腰線往上,俞采潔身子整個僵住了,只聽到伴隨著衣衫撕裂聲的輕聲呢喃著:“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你朋友一定沒事。”
“陸少,沒看到少夫人。”
進零度找了一圈的冷勛跑了出來,額頭都是汗,看起來很是焦急。
陸寧佑神色也不好,打了俞采潔好幾個電話,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聽冷勛的話,他俊眉皺的更緊:“俊川和韓奕聯(lián)系上了沒?”
“還沒!我進去也沒看到人!”冷勛也覺得事情越發(fā)的不對,以雷俊川和韓奕,即使出了事,他們兩個身手都那么好,韓奕還是軍區(qū)大隊出來的,平常人奈何不了他們,可是兩個人到現(xiàn)在還沒聯(lián)系上,進去了找了也問了,都說沒看到。
“該死!”
陸寧佑低聲的罵了一句:“找人去四叔那里,給我問問情況,這是他們的產(chǎn)業(yè),幾個人憑空消失那是見鬼了!”
“是!”
正說著話,一邊拐角處貓著腰閃過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形跡可疑。
陸寧佑挑了挑眉,冷勛會意,連忙沖過去把人揪了過來。
“呀,不關(guān)我的事啊,龍哥,我會把我那個不孝女給抓回來的,那兩個來找她的男人綁著也可以要些贖金……”
凌母被逮住嚇得閉著眼胡言亂語的,這會兒說完了一睜眼,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
在瀛海市,誰不認(rèn)識陸寧佑?
“陸,陸少……”
陸寧佑審視的打量著她,這個中年女人是誰,她口里剛才喃喃自語說的是什么意思?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說的跟他要找的人有重要的關(guān)系。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陸寧佑沉下聲音,瞇了瞇眸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見她嚇得發(fā)抖,他目光銳利的一掃,見到她背著的手似乎抓著東西,冷勛走過去,把她護著的寶貝似的東西搶了過來,陸寧佑看了一眼,是一張支票和一對金麒麟。
這些東西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可是這女人護的這么緊,而且穿著打扮還那么土,倒是不像能有這些東西的人。
“你,偷東西?”
陸寧佑冷冷的勾唇,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呀,陸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偷東西,這是……這是人家給我女兒做的聘禮啊,我……怎么可能偷東西呢,陸少你誤會我了。”
凌母嚇得白了臉,她還要靠著這些東西去換錢享福呢,她可不要被當(dāng)成小偷抓進監(jiān)獄里去吃牢飯。
“那你剛才鬼鬼祟祟躲在那邊做什么?說!”
冷勛突然厲聲的呵斥了一句,凌母嚇得連忙招了:“我……我今天帶女兒來相親,收了聘禮,后來出了點事,我怕對方報復(fù)我要把聘禮拿回去,我就躲著,想著他們走了,我再走……”
她說的也是事實,凌杉杉跑了之后,王龍帶人翻遍了整個零度都沒找到人,氣勢洶洶的回來,回來還遇到兩個來零度找自己女兒的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鬧的雞飛狗跳的,她肯定害怕啊,肯定要躲著等安全了再溜走啊,剛才看著像是都平靜了,她想著可以走了,卻沒想到一出來就被陸寧佑他們逮個正著。
真是有夠黑的!
“你女兒是誰?”
陸寧佑冷聲問。
“啊,我女兒……凌杉杉,就是就是你老婆的好朋友啊。”凌母討好的開口,反正那個不孝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要是能再坑一把,那她日子過得更舒坦了不是嗎?一個地下錢莊的老板一出手都能給她七位數(shù),陸寧佑這樣的人,知道自己是他老婆最好閨蜜的母親,那估計要給十位數(shù)?
正樂呵著,陸寧佑嫌棄的看她一眼,向冷勛開口:“帶她進零度,找負(fù)責(zé)人出來,我要問話。”
“是!”
才覺得自己安全了的凌哭喪著臉被又帶進了零度,大堂經(jīng)理一看到凌母就黑了臉,再看到跟著進來的陸寧佑,他咽了咽口水,額頭滲出一層的冷汗。
冷勛一把把凌母推過去:“你是零度的大堂經(jīng)理?”
經(jīng)理害怕的點點頭,揮手讓人給陸寧佑搬了椅子過來,陸寧佑看都沒看,一腳踹開,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陰冷的問:“凌杉杉在哪里?”
“這個……陸少……我……”
咚!
陸寧佑給了他肚子一拳,經(jīng)理痛的眉頭都皺起來。
咚!
又來一拳!毫不猶豫的,直接打的還是剛才的位置,可想而知有多疼。
經(jīng)理眼淚都泛出來了,他連忙擺手,求饒:“我……我說……”
陸寧佑哼了一聲,一下把他丟開,接過冷勛的毛巾擦了擦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經(jīng)理委屈的捂著小腹,欲言又止,他不想說的,可是更不愿被陸寧佑打死。
猶豫了幾秒,又看著陸寧佑的神色,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開口:“我……之前王龍追著這個女人的女兒,因為來之前她交代過我,我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也知道她今天要賣了女兒的,所以事情鬧起來的時候,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以為不過就是王龍要抓個女孩子嫁給他那個傻兒子罷了,沒想到……沒想到后來那個女孩子不見了,雷少和另外一個人來了……他們打起來了……”
陸寧佑一怔,來的人應(yīng)該是雷俊川和韓奕,想著,他的聲音更加冷:“那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