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賦看向凌蘭芷,“不是已經有靈兒了嗎?”歐陽賦模棱兩可道,并沒給凌蘭芷一個正面回答。
如果說,比起現如今這個不知親娘是誰的歐陽靈,凌蘭芷更愿意接受的是這個歐陽靈,而不是那個歐陽賦的親生女兒。
凌蘭芷嘴角微翹,現如今,想必歐陽靈也開始該有所收斂了吧?她可不是什么所謂的名門之后,她是再沒有任何一點的能值得驕傲資本了。
凌蘭芷淺笑,并不再問,她已經知道,歐陽賦是也不會回答。
歐陽賦此時,想必是也正頭疼這件事,原本可以隨意任由他掌控的那些人,現如今,就因為有了這個晉王,就變得讓著棘手萬分。
凌蘭芷微笑,晉王可一直是歐陽賦想要籠絡的攀附的,如果不是,也就不會有王靜月這步棋。他們又怎么可能這般的設計出如此的一出戲來,引得了晉王去了安亭王靜月那里,卻是不想,在那里,有著他的親女,而且就是在那里,歐陽賦的這個女兒就是偏偏與了晉王認識上了
。
……
與此同時,京城的一處興榮布莊。
“掌柜,據剛才來此的乾坤學院的女學子來咱們布莊挑選成衣的時候,就是如此的說的。”管事回報與剛才剛剛聽到的,在乾坤學院外發生的事,微抬頭,弓著身子,看向自己的掌柜。
許久,這個掌柜都沒有吱聲,過了一盞茶后,許是管事以為再也得不到回復了,帶著恍如隔世的聲音傳來?!暗葧四翘幩麄兗业陌愉?,去送些江南織造送來的絲錦綢緞過去,不用太花哨,穩重些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
管事下去了,坐在帷幕后的女子,捋了捋垂下了一絲秀發,站起身,緩步走到了窗戶近前。站在二樓之上,瞧著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
多少年了。居然是真要見面了嗎?心里惶惶,卻也有絲期盼著。
知曉與了慕天和劉雨一起回到店里的時候,正巧的是興榮布莊的人送完東西就往了外面走。
知曉并未多留意,雙方交叉而過。
此時正值生意下午生意清淡的時刻,知曉就一眼望了過去。瞧見了自己的娘,圍繞著一堆的東西的瞧。
“娘。你怎么了?”知曉走進,也是發現了這個桌上,擺著許多段布料。
“沒什么?就是不知道是誰,非說是我們的,就往了我們這店里送來了這些,年紀說奇怪不奇怪,這些料子到也是不錯。我瞧著,但又擔心是不是送錯了地方,那可就要遭?!睄鼓镎f中就笑。聳了肩,眼里也是挺高興的。
“管他了?”知曉圍繞這轉了兩圈,翻動了幾下:“娘。既然是你早問清楚了,就不管我們的事。是人家的事了?!?
“是啊,我自然是問了,怎么可能不問清楚。都說沒有錯,把東西放下就走了。這些料子,倒也里頭倒也有幾匹能給你和二妮留做幾身衣裳的。”嵐娘隨意的翻動。
知曉一咧嘴,她的娘和自己想到一處了。
“嗯,不管了,既然是送來的就收,如果有人來問了要回去,大不了的再給錢就是了。不然就死不認賬,再說我們現在也不缺這點的小錢。這料子貴嗎?”知曉對于這樣的東西,從來就不了解行情。
嵐娘也搖頭,“不知道,這些年也不在京城里走動不了解,在安亭的時候,又沒有這個機會的去了解。”
嵐娘無所謂,與了知曉的想法是一樣,又不是她沒有問,只是人家放下了東西,說沒有送錯,人就走了。
“就是剛從,從你對面走過去的兩人?你剛從看見了沒有?”嵐娘想起來問
。
知曉聳肩,轉頭去看慕天和劉雨,都沒瞧清楚。
“好了不管這些,開始大作戰,娘我去先把衣裳給換了?!敝獣约奔贝掖彝死镱^跑去。這一身的學服,她穿著總是不大舒服,還是換回自己的衣裳,做起事來,習慣上一些。
等了知曉換好衣裳的走了出來,到了前堂,讓了知曉瞧見了兩人。
知曉蹙眉,這老婦和她兒子,想要干嘛?
自己還沒有過去拉生意呢?她們卻是急不可待的往了這里來,難道他們想要做的和自己的是一樣的。
知曉一想到這這可能,立馬的唬臉:“好啊,李老婦,你想要來干嘛?”說著話,用眼往了此時,店堂里頭的零散幾桌人瞧去,她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老婦一個白眼,丟過去,真是,李老婦心想,這個臭丫頭是這行家,卻是見了誰都是像了她自己一般,把誰都防范的緊緊的,就是擔心別人也像這個臭丫頭一般,可那樣的事,她這樣的一個老婦,怎么說都是也做不出來的。
李老婦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李老婦換上了一張笑臉,瞧了瞧自己的兒子,順便拉扯了他一把。
“怎么了?”知曉好奇,見了李全被他的老娘,往前推過來就是奇怪了。
“是這樣子的,知曉???你現在卻是不忙著過去,現在我們那店里,可是一個都沒生意,邵沖也不在店里呢?”李老婦走了一步上前,擋住了知曉的探頭要張望對面生意的姿勢。
“哦,是嗎?那你是來這里做什么?”
李老婦僵笑出聲,卻是此時正巧的讓她瞧見了王強和了女兒出來,他們此時正打算趁著此時空閑,到了那處欠了張華的叔叔的五十七兩八分銀子的還了過去。
加上最近,先是在對面又是在這里,錢好不容易,勉強已經是湊夠了。所以打算盡快去把這一心病解決掉。
“喏,我們是想和了王強父女一樣,到你這店里來,知曉你說可行吧?”李老婦僵笑。
知曉好笑,當初,可是這個老婦自己不愿意來的,此時又是后悔了,知曉對于一切的能給那家店里讓他們受影響的事,都是舉雙手贊成的。
“娘你說成就成了?!敝獣赞D頭去看嵐娘,嵐娘也正在打量了李老婦,這幾日來,知曉也是沒與嵐娘說起這個老婦,嵐娘不待見這樣的人,可這老婦,心眼也沒多少動到自己的女兒身上。
李老婦聽了知曉的話,才把頭抬起來,問知曉的意見,那是李老婦一直都是習慣了的,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的。
現在她才意識到,這個知曉還有個娘在這里呢?李老婦有點的緊張。
“為什么要來,對面生意不是挺好的?”嵐娘不置可否
。
“好什么啊,大妹子,你可是不知道,自從了你家的丫頭……”李老婦說了半截,住了嘴,瞧瞧往了嵐娘身旁站在那處的知曉看去。
嵐娘自然是也知道,笑著推了這臭丫頭一把。
最后嵐娘也是同意了下來,不過知曉卻還覺著這樣不夠的好,于是就是又讓了李老婦幫自己在邵沖的店里搗亂上幾天。
也就是說,再等上一段時間。
只要是知曉答應了,李老婦覺著也就是最多的耽誤幾天是時間而已。
于是就變成了,在對面的生意是越來越少,有時候早晨這個黃金時段,生意最好的時候,卻也是只能坐滿到一半。
邵沖早晨站在店里的時候,也是發覺到了這點,那個李老婦總似乎是面帶笑意的與客人說個沒完。
然后就見了他們這里的客人,往了對面那家店里去張望,邵沖氣不打一處來,就這樣,不用了李老婦自己請辭,邵沖就把這個李老婦連同了他的兒子,李全一起的趕了走。
可是邵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老婦一點都不緊張,面色似乎是還有一絲的迫不及待,李老婦臨走的時候,卻是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走走,兒子,咱們換家做去。去賺大錢,這里現在根本就不適合我們了。瞧他那樣?”李老婦瞟著邵沖,一點都沒有緊張之感。
就這樣子,李老婦包袱款款的走了兩步就到了對面。
知曉站在門口,抖著腳,囂張的望著隔了一條街的邵沖站在門口,朝他吐舌頭示威。
邵沖回頭瞧著店里還有一桌的客人,等了這桌的人吃好喝好,邵沖就急不可待關了店門,往了自己老爹的另加店里跑去。
一進店堂,邵沖就喊開了。
“爹,你說這怎么辦,人是一個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這丫頭使了什么邪法,那些往日與我們店里關系良好的,全到了那家店里去了?!鄙蹧_喊。
邵東爾坐在柜臺后頭抿唇,端起了手里的茶就喝上了一口,這件事卻是他沒有想到。但誰有能料到這丫頭不是王爺府里的丫鬟,要說是丫鬟哪里是值得這個王爺,在這店開張的時候,親自去喝彩的。
所以這些時日來,這臭丫頭一次次往了店里跑來搗亂,他還是躲的遠遠的,生怕他自己摻和在里面,反倒是事情鬧得越發不可收拾。
邵東爾放下杯子,看了眼急得滿頭大汗的兒子,搖搖頭。“你急什么?我們家里也不靠那家店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