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城的話,小左和小右,又怎么會聽呢。
但是,好奇的搭把手,還是愿意的,因為,他們也不相信,自己的手藝能差到有多離譜的地步。
“知曉,你找我?”柳城臉上全是帶了笑。
“嗯,找你,快,進(jìn)屋來。”知曉已經(jīng)朝前面屋子走去了,同時朝他招招小手。
柳城一愣,這,這丫頭剛剛過來時,他就瞧見了她與小葉子兩個人在屋子里面鬼鬼祟祟,準(zhǔn)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好事,現(xiàn)在,現(xiàn)在突然的,柳城感覺心里一陣突突在跳,似乎也有一陣竊喜之意。
“會嗎?”柳城想著問自己,柳城連忙不得他多想的,就急著往屋里面走,此時可是都已經(jīng)快要傍晚了,柳城在朝屋子里面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頭顱抬起來,看了看天色,心想這丫頭也太大膽了點。
可是,緊接著,柳城就聽到后面緊跟著而來的腳步聲音,柳城就站住了腳,很生氣的轉(zhuǎn)過了身子,“你這是干什么,小葉子,你干嘛要跟著我?”柳城問,柳城瞪眼看向這個礙事的家伙。
小葉子一愣,他想說,廢話,我不跟著你這個囚犯,此時還讓那兩個在小灶房忙著幫你炒菜的家伙過來盯著你不成。我當(dāng)然是要進(jìn)去的。
小葉子完全不搭理這個柳城,直接朝門里面跨不就進(jìn)去了,他對于身后的柳城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因為他知道他是一定會跟來的,就是不叫他來,他也是會來是。剛才下午的時候不就是那樣嗎?
哼,小葉子心里面也是有氣的,剛才這個柳城那樣的看自己的眼神。可讓人不好受了。他想不到讓了一個囚犯誤會了自己與里面丫頭的清白。
這家伙現(xiàn)在是個麻煩。小葉子已經(jīng)是認(rèn)定了。
“小葉子,你不要搗亂,知曉是叫的我來,可沒有叫你來。”柳城急忙朝前走。
“滾,你再攔著我,我把你一腳踢了去,誰有你腦子里面那些齷齪的心思,你相不相信,我這就去告訴知曉,讓她以后少搭理你。你再給我礙事說上一句話,我立馬收拾了你。你還欠著我們錢呢,不要太當(dāng)自己是一回事了。”
小葉子毫不留情的一通大罵。他言辭犀利的全部指責(zé)出柳城現(xiàn)在如今的狀況來。
柳城被一罵,還真就是老實了下來。但他心里面也有氣了。
“我不是在賺錢還給知曉嗎?”柳城說。“我沒有想什么齷齪的事情,真的。小葉子,你不要去和知曉說。”柳城改變了態(tài)度,又換上老實巴交前幾天那一副任人打罵的神情。
小葉子瞄了他幾眼。他知道,這個柳城的記憶雖然是沒有恢復(fù)多少,但是,他的性子是已經(jīng)快要接近以前了。
小葉子說,“我不會說的,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但是你給我放老實點,再敢胡亂瞎想,有得你好受的。”
小葉子見柳城連連點頭。就進(jìn)到屋子里面。
知曉已經(jīng)是在屋子里面,把紙張取了出來,然后也把墨磨好了。
小葉子看了奇怪,后面的柳城也是奇怪,小葉子問:“這是要干什么啊。知曉。”
“寫幾句話。”知曉看看墨磨得差不多,又見柳城進(jìn)來。于是就道:“過來。寫字,我寫什么,你就跟著我寫,聽到了沒有。因為我寫的字不好看,你幫著我再寫一遍。”
知曉是如此說的。小葉子有些聽了迷糊。這干的又是哪一出。
柳城當(dāng)然是高興的,只要是有他的事,他就是感覺高興的很。
柳城著急的走了過去,知曉已經(jīng)是在另一邊寫字了。柳城看了一眼知曉寫的字,他就會寫了。
知曉寫完,就見柳城也寫的快要差不多了,知曉偷笑,連連點頭,看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柳城是認(rèn)字的,雖然是失憶了。
“嗯,不錯,就是這樣,柳城的字寫的很好,很不錯。”知曉說,然后就收拾起了自己剛才寫的,知曉把字條交給了小葉子,讓他去把它丟到灶房的鍋爐里面燒掉。知曉取了小葉子的一張寫完的字條,轉(zhuǎn)身就走了去。
“好了,沒有你的事了。”小葉子看到人走后,笑瞇瞇,瞅了眼有些莫名其妙的柳城。
“知曉把我叫進(jìn)來,就是練字的?她干嘛要我寫的字,而不要她自己寫的字呢。這,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柳城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滾你的,去干活。”小葉子連番白眼。
趕走了這個柳城,小葉子手里的那張知曉的字條,他打開來一看,小葉子是終于知道,這個家伙是要干什么了。
字條上面是這樣寫的:
“父親大人,我現(xiàn)在身處異處,我已經(jīng)受傷,嚴(yán)重非常,請快來救我,孩兒不知道這里是哪,但是我透過層層關(guān)押我的牢房,我看到一處雕欄畫棟的牌樓,這張紙,是我想盡一切辦法,終于是在一只從此處路過的一只尋食吃的野狗,是我用殘剩下不多的飯食,引誘它來此,然后把紙條綁在它的身上。希望父親能看到我?guī)С鋈サ男艞l,不然,我這一條命,快不久矣。希望這一條野狗,能把信條帶到你那里,父親,求你救救我。”
小葉子的嘴巴,扯動的幾下,默不作聲的,把信條給慢慢折疊起來,這張紙,他想,上面的方管事也許想要看看也說不定的。
這個丫頭,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是要把柳城叫進(jìn)去了,只有秦相爺這個親兒子才能寫出這沒有任何摻假成分的筆跡信條不是嗎?
這個丫頭,有些深謀遠(yuǎn)慮啊。
小葉子抬頭看看天色,現(xiàn)在她又急著跑出去,這一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葉子想,應(yīng)該是可以了。
小葉子轉(zhuǎn)頭,招了小左過來,小左臉色并不好看,原因是剛才他和小右炒出來的菜,端出去后,得到了前面客堂客人一頓大罵,然后讓了重做。
小左和小右,這叫情何以堪,原本是想露一手的,卻是不想,反倒是挨了埋怨不說,還讓正好過去,聽到此消息的柳城一陣的嘲笑。
“我出去一下,把那家伙看緊了,萬一真的走丟了出去,闖出禍來是要掉腦袋的。你小心看著。”小葉子對小左說。
“你這是要去哪,小葉子,天都快要黑了。”小左問。
但小葉子沒有回答,用手指了指上頭。小左就明白了。小左點頭,那你快點,小心讓人看到,懷疑到這里來。
“知道。”小葉子說著話,就出了去。
今天這個晚上,注定了是一個不會安定的夜晚。因為有許多人是要睡不著覺了。
全是因為一人,這一個人,就是秦相爺失蹤快要將近兩個月有余的兒子。
這個秦大將軍的失蹤,可謂是驚動了朝野,尤其是在京城當(dāng)中的一些官僚們,這無不都是知曉的,雖然,剛剛開始,秦相爺還沒有通秉皇上,讓皇上知道,現(xiàn)在,在久未露面,而且,秦府每天有大量的人出入后,事情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也是難了。
所以,秦大將軍,秦律的失蹤,就好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那樣毫無任何一點征兆的炸在人們心中。
京城里面,現(xiàn)在如今,查得不可謂不嚴(yán)厲,秦相爺是一層原因,因為他高位就擺在那里,此時,卻是還加上了他另外兩個身居要職的兒子,在朝廷里,當(dāng)著文武大官的兒子,還有所以平日里一些集結(jié),攀附在秦相爺身旁左右的人。
所有的人,所有的力量,加起來,都是想要把這個莫名失蹤的秦律找出來。
當(dāng),有一點的希望的時候,眾人全部都沒有掉以輕心的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之處。
當(dāng)日,小葉子在大街上面斬殺那匹馬的時候,也幸虧了身后晉王及時處置,沒有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露出。才使得眾多“有為青年”致力于尋找出秦律失蹤之謎的眾人們,至今都毫無一點的頭緒。
但是,今天卻是不一樣了,就是在傍晚十分,有人從街上的一條母狗身上,尋到了一條可疑的血布,而在血布的里頭,居然是藏有一張信條。
一石激起千層浪,京城,這個夜晚注定了它不平靜的開始。
秦府,秦相爺府邸。
“爹,你可看仔細(xì)了,我瞧著就是像三弟的自己筆跡啊。可是,我眼花?”秦相爺?shù)拇髢鹤咏辜比f分,剛剛才是從外頭得到了這一張信條趕回來。
秦相爺老態(tài)龍鐘的臉,在這幾日里迅速老去,但是,卻也能從他此時手里緊拽著信條不放的眼神中,看出他的陰狠之意。
秦相爺?shù)亩鹤忧鼐疤欤睦镆呀?jīng)是明白,他不動聲色的拉了一下自己的大哥。秦景天把眉頭皺起,臉色冰融一片的問:
“爹,現(xiàn)在可是要立即就去查,三弟其實已經(jīng)給出了一個很小的范圍了。這一條母狗一定是京城的,也就是說,咱們?nèi)埽@一段時間完全就是沒有離開過京城,他是被人關(guān)押了某人的府里。這個府里,能有雕欄畫棟的牌樓,范圍已經(jīng)極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