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月在車外頭也是被知曉的這一喊聲,驚了一跳。
王靜月迅速的與自己的車夫對了一個眼,見他也是緊張了起來。
這車夫自然并不是真正的車夫,他是自己爹爹本家的一位義兄,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住在了自己的府里,幫爹爹管理著一些手下不聽訓的。
這回是特地的讓他來給自己名義上做護衛(wèi),實則上是安全的送自己到這里來,只為了讓自己接近到這位王爺。
兩人都心里頭有些不妙的感覺,尤其是王靜月本人,她并沒有忘記,在府衙門口,當初遇到這丫頭之時,自己的丫頭小綠正在與自己說,自己是要嫁到王府的。
就只是這一句話,就只是這一句話,假設,那丫頭無意或是有意的這么一說,豈不是?
王靜月不敢想了。
這就足以讓自己還沒有成事的事實,毀于一旦。
而且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丫頭,如今就坐在王爺的車內,至于她會不會說出自己對于王爺的窺欲。此時的王靜月,一點的把握都沒有。
隔著一道簾子的車內。
知曉虎眼一瞪:“你干嘛這樣看我?”知曉小心起來,飯也不吃了,反正她也吃了差不多了,不在于還有幾口。
知曉在這冷面也的注視下,又有了想往外面跑的沖動了。就像在貓與老鼠一般的對峙。勢均力敵是顯而易見的。
昊雷在她放下碗后,伸出手指了指那大半鍋還沒有動過,剩下不少的粥,“你把這些都吃了?”冷目盯著她道。
“什么,都吃了?這么多我可吃不了,你沒見我已經是吃完了嗎?”
昊雷盯著車內茶幾上頭碗碟里,從她嘴里剛才說話噴出的幾粒飯粒。然后他又瞟了眼,方華剛才給她解了手上的丟在車上的那根繩子,他再看向知曉,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她自己看著辦吧。
知曉苦著一張臉,自然她是不愿意去理會他的這一番示意的,可是,自己現在人身自由都決定在這人手里,那她還有什么辦法嗎?
“是不是只要這些全部都吃了,你就可以??梢栽徫伊耍俊敝獣哉f的弱弱的,不太肯定。
見他這家伙點頭,知曉無力之極。那非要撐死不可。這可是三個人的飯量還多啊。
接著知曉眼珠子轉了轉,很快的她一手掀開了簾子,在昊雷還要來抓她進去之時,她對上了王靜月直往自己射來的目光,笑著與她說:“王爺賞了你們早飯。要不要一起吃???”
知曉朝朝他們眨眨眼,笑得格外的真誠。
“小姐,你看?”王靜月的丫頭小綠,疑惑的看向知曉,不知道她這是安的什么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爺。真的想請自己家小姐吃。
王靜月盯了她看了一會后,她也是滿臉疑惑的外加十分吃驚道:“王爺?什么王爺?難道……,難道里頭的是王爺。我倒是知道有一位王爺正在附近,難道,莫非,就是那位晉王?”
王靜月滿臉都是驚奇,極其激動的握著手問著知曉。
知曉忍不住翻了好多個白眼。與她一同這樣做的,還有坐在車外頭正想要趕車離去的方華。
他們都心道:這個女的好假。其實大家都是看穿了她的目的了,她還以為大家都是傻子,還要這樣顯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來?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們車上其實也有許多不錯的點心糕點,要不我們拿了過來一起吃?”
這個王靜月自來熟的,想要與車上的王爺多套套近乎,這話自然就是掠過了知曉,站在外頭,與里頭的那位她看不到的人說的。
昊雷坐在里頭,自從他知道,這外面的這個女的是王秋林的女兒之時,也是有了一種想要見一見的,原本是他也并沒有這種想法,只是……
瞧著這里被那家伙,糟蹋的糧食,他是再也……
昊雷緊抿著的唇,終于是冷淡的開口了,他道:“進來吧?!?
王靜月聽到了這一聲,欣喜之極。
立馬的就讓自己的丫頭小綠的去拿吃食過來。
然后她就站在那里,等著再讓小綠丫頭,在小綠的攙扶下,再上車去。
在這個過程中,王靜月還站在外頭的馬車下面,朝知曉得意的看了幾眼,意思很是明確的告訴她,你還是閃遠點的吧。
此時的知曉,自然是巴不得的讓開一些位置,她正等著這幾個人,把昊雷要逼著自己吃的那些糧食給解決掉呢。
所以知曉蹲在外頭,向螃蟹走路一般的,往旁邊橫著挪了挪地,她可是在給這王靜月挪地方。
可就在此時,簾子又是從里頭被突然的一掀,探出一只手來,把這個正蹲在車門口笑得格外歡的知曉給又抓了進去。
知曉惱了:“你這是干什么,你也沒說不能請人來吃?。俊?
知曉的火氣騰騰往上冒。
昊雷緊抓著她的手臂,厲目瞧來,眼里此時并不是對這丫頭的投來的冷意了,他蹙眉的壓低了聲音:“快點把這收拾一下?”
“嗯,干什么?”見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對自己殺氣凜然的感覺,那她也緩和了一下。
“把這上面的飯粒撿了?”說完這一句話后,他又躺回了自己的位置,想要閉眼休息一般。似乎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她,自己十分放心。
“我說?”知曉也壓低了嗓音,瞧見這家伙,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似是在等著她說話。
知曉于是先不管他讓自己做的活了,知曉一手撐在桌上探過了半個身來,靠近他,見他瞇眼入出不滿之意后,她停下來:
“我是你抓來的囚犯了嗎?是不是我現在已經升級,也或是你早已經把我給忘了,早上醒來之時,還綁著我的手,現在居然……”
不是知曉想要提醒他,實在是,他有點的不好讓自己理解了。
昊雷聽了她這話,抿唇偷偷的笑了起來,似乎是笑的格外的歡,只見他側著身歪在那,斜眼看向知曉,他輕緩道:
“難道,不以為,你逃的出這個荒郊野外的?你可別說,這里很有可能還有熊出沒的也說不定?”
昊雷說完了這話,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自己帶在手上的這個護腕,她連一個護身的東西都沒有了,還想怎么逃?
昊雷笑的格外的歡媚。
今天的昊雷,似乎有了與這丫頭逗逗她,誰讓這臭丫頭,總是囂張無比的很。
“你玩笑了吧,都已經在官道上了,哪里還是荒郊野地?”知曉甩了他幾眼,根本不在乎他的威嚴聳聽。
“官道那又怎么樣,這里連一個客棧小店都沒有,還有在官道上面的搶匪也是很多的?”
知曉不信,“那些家伙……”。知曉指著外頭,輕聲道:“都是假的。”知曉說完這話,朝上翻白眼。
“你不信就算了,或者你也可以去試一試,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的。”躺在那里的昊雷,說完這一句話,開始認真的盯著她看。
“算了,我也沒打算逃,我要隨你進京。”知曉盯著他道,她也說的無比認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了剛才的夸張的嬉笑。
知曉自己也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也許這時,她的爹娘還在后面尋找她,可如果,真的是要回到爹娘的身邊,那他們一定會把她保護的很好,不可能讓她脫離他們視線一步,那她這一輩子,都別想見到那歐陽賦了。
昊雷卻是從她說了這一句話:我要隨你進京后,瞪大了雙眼,仔細的瞧著她,似乎想要看她個仔細。不知道,她這想要逃跑的人,這是又想的是哪一出?
“放心,我不會逃。等到了京城再說?”
“再說什么?再說也就是到了京城你要逃?”昊雷坐正了身子,認真的發(fā)問。
“不是與你說了,這個護腕即使現在的情形看來,似乎是你一點的想要還我的念頭都沒有,那我就賣了給你,你看好不好?我是說認真的?!?
說完這話后,知曉還朝他點了一個頭,一臉嚴肅的,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開玩笑的說。
“哼,除非你把這個設計出這護腕的人告述我,我才可以考慮一下?!标焕滓荒槢]得商量的口吻。
知曉聽了這話,咬牙,圖紙她到是有,可是沒有帶出來。娘那晚上,出來的急,并沒有幫她把平日里頭圖紙給帶出來?,F在要給他再尋一張,除非她再尋一個時機再幫他畫一張才成。
就知曉考慮之際,外面的人似乎有點的焦急了,她也并沒有理,知曉對這斜靠著墊子上的人突然說道:
“假設有圖紙,你要不要?”知曉看向他問。
“圖紙……”昊雷眼底亮了一下,很快的又沒有往下說,他如此饒富興味的抬起頭來,等著這丫頭繼續(xù)往下說。
“是啊,圖紙,不過價格,可不是100兩了?”知曉搖搖頭。
“呵呵,那你要多少?”
“不知道,我還沒算過?!敝獣悦虼綋u頭。
“圖紙在哪,你的身上……”昊雷往她身上瞟了幾眼,蹙起眉頭,有些懊惱了。
那時,是太大意了,居然沒有再她的搜身,只瞧到這個露出來的護腕,就放下了再去搜查的動作。
可是這丫頭卻是已經一口的咬定自己早已把她搜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