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鬼莊
“不是被你扔到那了么?”沈千草指了指書桌邊,可是一望過去,不由一愣,剛才還在那里的白布,現在卻不見了。
“一起找找。”蕭雷焦急的說。
感到蕭雷那焦急的語氣,沈千草便立刻幫忙找了起來。可是兩人里里外外把房間翻來個遍,都沒有發現任何白布的蹤跡。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白布自己不見了,一種就是有東西把它帶走了。不管哪種可能,都令蕭雷后背一寒,能在他跟沈千草面前悄無聲息的把東西弄走,看來那東西的靈力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一把扯住沈千草,把她拖出房間后,蕭雷凝重的說:“在這里等我,別亂走動,我去看看就來。”說罷,便走進其他的房間里去了。片刻后,蕭雷自最后一個房間里面出來,一臉凝重的拉住沈千草,說了聲:“走”后,便立刻施行飛行術離去。沈千草被蕭雷的神情嚇了一跳,便也立刻運足靈力,施起飛行術。
蕭雷和沈千草一臉凝重的回到后,泉根已經帶著秀蘭下來了。一屋子的人,除了秀蘭在那里癡癡傻笑外,其他的人都一臉如喪考妣那樣苦著臉。看到蕭雷臉上那凝重的神色,沈爺爺知道事情不妙,看來阿國一家是出事了。
“沈爺爺,你過來一下。”蕭雷凝重的對著沈爺爺說道。
泉根看這情況,知道是又有事情發生了,叫旁邊的一個婦人看好秀蘭后,便跟了上去,而佑伯看泉根跟了上去,便也跟著過去了。
蕭雷正想開口,可是看到跟上來的佑伯和泉根后,便禁口不語了,并用眼神示意沈爺爺是否可以說。沈爺爺看到蕭雷的眼神后,點了點頭,說:“讓他們知道也罷,我們人手少,他們知道多少看能不能幫點忙。”
蕭雷點了點頭,便把在國叔家遇到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爾后又總結說:“他家四口人的死狀都一致,都是從脖子下方被剝了皮,而且眼珠都被挖。而且那個老婦人看起來不是剛死,應該死了有三四天了,也就是說那次國叔來說他媽死了的時候,那個老婦人其實就死了。但是卻又有一股力量,使她強行復活了,不,也不能說復活。應該只是把靈魂強行附在身體上,但身體機能卻還是死的。”
“天!可那天她確是是活了啊。我還看見她呼吸了,而且我也感覺到了生息。”沈千草插嘴道。
“可是她的尸體卻明顯是死了三四天的。至于為什么你會感覺到生息和她的呼吸,我覺得應該也是那股力量所為。”蕭雷分析道。
“唉!究竟是什么東西那么厲害?魅夫人?鬼莊?我們村什么時候出了魅夫人這號人物了?”沈爺爺感嘆道,“蕭雷,你分析的沒錯。看來一切的謎底都圍繞著白布和眼睛,如果能解開這些謎底,那么要破這個局也就容易多了。”
“恩!那白布摸起來手感非常的好,就像……就像……”蕭雷吱吱噎噎沒敢說下去。
“就像什么?”沈千草和沈爺爺同時問道。
“就像女孩子的皮膚一樣。”蕭雷說完不由臉一紅。看到蕭雷臉紅了,沈千草不由暗襯道:看不出來,這人還挺純情的。
聽蕭雷說完,沈爺爺不由倒退了一步,說了句:“人皮布。”
“人皮布,什么來的?”沈千草問道。
“唉!這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就是把人的皮剝下來,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造成的布,順滑和輕柔的程度看人的皮膚而定。若是少女的皮膚,布制出來雪白輕柔,摸起來就如同少女的皮膚一樣柔滑,富有彈性。若是中年人的皮膚,或是膚質沒那么好的,制出來就粗糙一點,但也比普通的布好。但是這種方法太過于惡毒,而且只是一種偏方,本以為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沒有了,想不到會在我們村子里面出現。”沈爺爺感嘆的說道。
沈千草和蕭雷聽完沈爺爺的話后,則是一臉的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布。而泉根和佑伯聽完后,則是一臉的怪異表情。掙扎了片刻后,佑伯抬頭對泉根說:“我覺得應該把那件事告訴老文伯。”
泉根想了片刻后,便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老文伯,有件事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也別怪我,我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但現在看來,是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
停頓了片刻后,泉根又接著說:“其實,在挖水溝的時候我們挖出了一個箱子。那箱子極其的古怪,不僅形狀古怪,就連花紋也古怪,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八卦,但又不是很像。而且那箱子的花紋好像有一股魔力似得,一直吸引著人去看它,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大伙越是想看,就越是恐懼,到最后,幾個大小伙子都嚇得尿失禁。最后還是阿坤先回過神來,脫下衣服把那箱子遮住,這樣大伙才避免被活活給嚇死。
我爹知道這件事后,便到鎮里起找了個能人過來。那能人看了那箱子后,便跟我們說箱子和箱子外面的花紋都被刻意弄成暗示文的形狀,至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用得著用暗示文封住的東西,一定極其兇險,叫我們趕快找個地反把箱子埋了,埋得越深越好,永遠都不要打開來。但偏偏有幾個人就是不信邪,在那能人走后,便商量著把箱子打開,而開箱子的就是阿國。箱子打開后,我們發現里面除了一塊白布外,什么都沒有。那白布也是你們所的那樣,手感極其順滑,富有彈性。大家都被這塊白布吸引了,都想據為己有,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我爹回來了。把我們罵了一頓后,我爹便把箱子抱去埋了,說來也奇怪,箱子打開后,那暗示文好像就失去了效率,合上后也不再覺得吸引人或驚恐什么的,就只是普通一箱子。”
“箱子埋了后,一直都風平浪靜,也沒什么事,于是大家便漸漸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一個月后,有一個跟我們一起看過箱子里面的東西的人突然暴亡,死時一臉的恐懼,并且手中緊握著白布。我爹看到后,知道事態嚴重,便再次去找了那個能人,那個能人聽到我們把箱子打開后,便一再地罵我們糊涂,并告誡我爹,要想我們活命,就必須禁口不提這事,而且還要用一命換一命的方式來緩解,否則我們這些看過箱子里面東西的人,就只得等死。
我爹回來后,罵了我們一頓后,便一再地告誡我們,要想活命,就不許說出去。本來挖到箱子的時候,我爹就告誡我們不許多說,爾后又被那樣一嚇,我們就更不跟提,因此箱子這件事就只有我們當初挖出箱子的幾個人知道。而為了挽救我們這些年輕后生的命,我爹只好忍痛做劊子手,用那些老人的命來換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命”泉根說道這,便嚶嚶的哭起來。
片刻后,又接著說,“沒錯,丘二婆是我爹毒死的,可是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為了救她兒子,因為老增也是當年看了那白布的人之一。本來當年我爹想第一個替我們償命的,可是他又想到如果他死了,就沒人來為我們做這些事了,所以他決定,他最后一個死,幫我們做完那些事,免得又一個東窗事發我們成了殺人犯。所以自那以后,我爹每年都會毒殺一個老人,就千草你知道的那種方式,披著白布一步一步的拜下去,來換取我們這些年輕人的性命。本來一切都就這樣發展著,可是你們回來了,在丘二婆那件事上識破了我爹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這些年來,我爹一直備受著良心的煎熬,本來就痛不欲生,如今又被識破,我爹一個看不開,也就走上絕路了。其實,我爹也并沒有留什么遺書給千草,千草那封遺書是我自己弄的,我爹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讓他死都背著這么一個罪名。所以,我就給了千草一封只有白紙的遺書,暗示她我爹一生清清白白,即使做了什么錯事,也是為了我們這些無用的后生啊!”泉根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了。
三人聽罷,不由感嘆鹽伯和那些老人的偉大,為了這些后生,能做到這種地步,果然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在感嘆鹽伯偉大的同時,三人也注意到了一個點,那就是鹽伯叫來的那個能人。暗示文是古希臘的一種奇怪的文字,主要是用來暗示和影響人們的情緒。有些暗示文,人看后會大笑致死,或許恐懼致死,或許發狂致死,總之,人的七情六欲都能暗示。暗示文雖然神奇,但卻是一種極其狠毒的文字,因為它能單方面地激發人的某一種情緒,然后使人由于某種情緒單方便無限擴散而死。古希臘一些遠古時期的尊貴人士的墓葬,一般都用暗示文來保護,所以那些墓葬被盜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因為進去的人,一般都出不來。而且暗示文也不會隨著物體的移動而失效,除非被人破解。而且暗示文至今都非常隱蔽,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知道破解方法的人更是少之甚少。峰帽山迄今為止,能解暗示文的就只有兩人,一個是黃遠,一個自然是他的得意弟子——沈千草。
沈千草和蕭雷知道是因為他們是峰帽山的弟子,而暗示文是峰帽山的鎮山瑰寶,沈爺爺知道當然是因為沈千草和黃遠師傅的關系。而他們請來的能人竟然知道暗示文,看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能人,但既然他知道暗示文,就應該知道暗示文的重要性,為什么不親眼監視著他們把箱子埋掉?而且暗示文也不會隨著箱子被打開而失效,照泉根這么說來,必定是那個能人解了暗示文,可是他為什么要解呢?只豈不是陷大家于危險之中?而且在知道箱子被打開后,為什么不親自來收服妖魔,而是要教鹽伯這么一個惡毒的方法呢?總得來看,三人一致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那個能人非常有問題,說不定今天的局面還就是那個人導致的呢。
于是,沈爺爺便問道:“泉根,你知道那箱子埋在哪里嗎?”
“我不知道,那是我爹埋的。我爹因為我們的輕率一直很是生氣,所以我也沒敢過問。”泉根啜泣的答道。
三人聽到后,不由嘆了口氣。鹽伯啊,你一去,也就把這秘密永遠埋在地底了。忽然,蕭雷想起了件事,便立刻說道:“對了,國叔那一家子怎么辦?那里死氣很濃,我怕放久了又引起尸變,越快處理越好。”
沈爺爺嘆了口氣,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火化吧!泉根,你看呢?”
“老文伯,都由你們做主。”泉根說道,那極力隱忍悲傷的樣子,讓人為之動容。
“泉根叔,會沒事的。”沈千草忍不住安慰道。
“恩!”泉根點了點頭,說道:“老文伯,那我帶幾個兄弟去把阿國一家火化了。多年的兄弟啊!如今村子鬧成這個樣子,都是我們幾個蠢蛋惹的禍啊!”說完,泉根便奮力地把拳頭錘到墻上,頓時,鮮血便立刻從指關節處涌了出來。
“大侄子,別這么自責,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自責是沒用的,必須抬起頭來,勇敢面對,別讓你爹和那些偉大的老人們白死了。”沈爺爺立刻制止住泉根自殘的動作,說道。
泉根奮力地點了點頭,便對著蕭雷說道:“蕭小兄弟,麻煩你跟我們再去一趟阿國那里,我怕要是真要有什么事,我們這幾個凡肉之軀應付不來,我死倒是無所謂,但別害了無辜的人。”
蕭雷點了點頭,便跟著泉根出去了。泉根點了幾個人,本來大家還推推拖拖不怎么愿意去的,可是聽到有蕭雷跟著一起去后,便答應了。
蕭雷一行人到了后,蕭雷便先進去查看情況,確定沒有危險后,便吧所有的尸體都用被子包起來,免得嚇到那些不知情況的人。待這一切都弄好后,蕭雷便叫泉根那些人進來,把尸體搬到已經架好的柴火上面,再澆上汽油,一把火便把這些點燃了。看著那火苗漸漸吞噬著那曾經熟悉的人,一行人默默地流下了傷心的淚水。大約兩三個鐘后,那大火終于把一切化為灰燼,看著那漸漸熄滅的火,蕭雷便對眾人說:“我們再下去把阿坤跟另外一個人的尸體處理好吧。”
泉根他們點點頭,便一起下去了。找了兩副棺材后,他們便把阿坤跟另外一個人草草安葬了。弄好著一切后,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一群人因為過度驚嚇而又沒吃午飯,所以個個饑腸餓肚,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往沈千草家走去。
在蕭雷帶領泉根他們去葬尸體的時候,沈千草他們也沒閑著。沈爺爺和佑伯在家里面看如何合理地安頓眾人,而沈千草則帶著一些人一家家去拿被褥和一些有用的日常用品。畢竟大家都在她家住,所需的東西肯定嚇死人。
經過眾人的一番努力后,情況終于稍稍安定下來。大人們在院子里面搭棚打地鋪住,老人和孩子則住房間里面,任何人不能單獨外出,要出去必須先告知,以防出什么事。而蕭雷和沈千草則輪流守夜,以防那東西突然入侵。
蕭雷和沈千草再認真地檢查了一遍結界,確認其足夠堅固,一般的入侵絕對不能打破后,便立刻回家,狼吞虎咽地吃了今天的第二餐。
蕭雷和沈千草商議過后,考慮到沈千草是女生,于是便決定她守上半夜,蕭雷守下半夜。在二樓的欄桿邊,用兩張凳子組成一個簡單的躺椅后,沈千草便拿著被褥躺在那里。躺在那里,望著那詭異紅的天空,沈千草不由思緒萬千,究竟那魅夫人是什么人呢?為什么要說這里是她的地盤呢?還有鬼莊又是什么東西?難道就是所有鬼組成的一個莊園?
沈千草想著想著,因為白天實在太累了,便漸漸地有點睜不開眼了。嘆了口氣,沈千草便去客廳把自己包袱里面的招魂鈴拿出來,掛在她躺著的凳子邊上。她的房間已經讓給幾個小孩子睡了,看來她以后都要睡在走廊上了,誰叫她已經過了二十歲,不能稱為小孩子了,而且天殺的她還會道術,所以就連睡覺的權利都被剝奪了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