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爭爭和顧凱晴,周寧寧三人,又在酒吧里碰面了。周寧寧理應(yīng)忙的,但是,因為夏南的原因,她想忙也忙不上。總部里,現(xiàn)在除了肖臣宇,誰都不能插手今天的事情。
至于原少凌和林謹(jǐn)瑞,更不是她能管得上的。
今天的場面有多么驚險,機會又有多么難能可貴,她們幾個都在現(xiàn)場,自己知道,但是,就是這么難成可貴的機會,卻都失手了。
這樣一來,想要再找到機會下手,那簡直比登天都難。
“意料之中的,不是么?何必這么死氣沉沉。有越景炎和原少凌在,想弄死顧以晴,談何容易?”林爭爭說著這話,酒卻不停地往肚子灌,這話不是為了安慰她們,而是為了安慰自己的。
“這一次等于打草驚蛇,以后別說想殺了顧以晴,就是想要接近她,都不太可能。如此,又如何能讓她消失?你又如何能得到越景炎?”顧凱晴這么說,不僅是因為心中急著想要弄死顧以晴,更是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看到顧以晴幸福地依偎在越景炎身旁的樣子。
“弄死顧以晴是必然的,但是,如果不能做到不沾身,就那么看著吧。否則,就算顧以晴死了,我也別想得到越景炎,只會死得比顧以晴更難看。”自知之明,她林爭爭還是有多少的。
“肖臣宇雖然對我沒了以往的那股懷疑,但是,對我依舊是沒有信任可言。無論是有關(guān)顧以晴的什么事兒,他都避開我。”周寧寧倒是同意林爭爭的說法。如果在弄死顧以晴的前提下,不能保證自己不沾上身,那就先那么看著吧。
肖臣宇,她愛了那么多年了,她怎么會不了解他的為人?他絕對可以為了顧以晴,命都不要的。
之前,她敢答應(yīng)顧凱晴出賣了顧以晴的信息,只能說是自己被妒忌蒙了雙眼。如果是現(xiàn)在,她定不會這么做。
別人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會有人對著原少凌開槍,她知道。
現(xiàn)在,在那些特工的眼里,只怕除了她和肖臣宇,組織上的所有戰(zhàn)友,都是他們要殺的目標(biāo)!
她后悔了,真的,但是,她知道,即使她后悔了,上了顧凱晴這條船,她別想再下去了。只能跟著這條船,是沉是飄著,只能看天意了。
只是,如果因為她的出賣,而害死了那些多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那么,老天也不會放過她吧?
越想這些,周寧寧的心越是心驚。酒喝得比林爭爭還猛。
顧凱晴看著她們的樣子,自然知道她們想要明哲保身。可笑,想要得到,卻又想什么都不付出?這怎么可能呢?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為他人作嫁衣這種事情,她顧凱晴可不會做。
“我只想說,我這條船,好上,也好下。只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今天的地步,你們要想清楚,是不是我放你們下了船,你們就真的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做過?”顧凱晴不急不忙地說著。
林爭爭雖然并沒有直接做了什么傷害顧以晴的事情,但是,就憑著她將顧以晴的信息泄漏給她,這一點,顧凱晴相信,越景炎就容不得林爭爭。
至于周寧寧,她都不用多說了。
出賣自己人的信息,導(dǎo)致整個組織的人現(xiàn)在信息都泄漏了,將要被所有的敵國特工追殺,這樣的她,還想下船?
“我沒想要下船。”周寧
寧豈會不知,顧凱晴說的都是事實?
想到肖臣宇將來要是知道了,是她出賣了組織,出賣顧以晴,別說得到他的愛了,只怕想死在他的手下,肖臣宇都嫌自己臟。
“我只是希望在除掉顧以晴的同時,可以保全自己,并沒有別的意思。”林爭爭并不怕顧凱晴,她跟她們的合作,不存在要聽顧凱晴指揮的意思。
這輩子如果不能跟越景炎在一起,那她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如此,她又怎么會怕顧凱晴的威脅?
橫豎都是死的話,能死在越景炎的手里,又何嘗不是種幸福?
“那是自然,如果不能保全你們,除掉顧以晴,就變得沒意思了,不是么?”顧凱晴心中的想法,是不會在她們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
周寧寧,到最后她未必會除掉,但是,林爭爭,到最后是必死無疑的。跟她搶男人的女人,都得跟顧以晴一樣的下場。
因為今天的事情,最后,她們決定,近期內(nèi),都不要再見面,今天她們敢見面,無非就是想著,此時不管是越景炎身邊的人,還是原少凌的,都忙著去審剛抓到的那些人,哪里還有功夫管她們?
但是,如果在那些人的身上審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那么,她們都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自然就不能再這樣見面了。
各自離開之后,顧凱晴回到顧家,顧振海正在客廳坐著。
“爸爸。”顧凱晴不用多說,她知道,今天原氏商場發(fā)生的事情,想必自己的父親都知道了。
“林爭爭以后的利用價值還大,晴兒暫時忍忍。”顧振海并不在乎結(jié)發(fā)妻子,但是,他卻是在乎這個女兒。
“爸爸,我知道。”她就是因為知道這些,才會裝得那么熱心地幫著自己的情敵的。
否則,以她的個性,林爭爭和顧以晴一樣,現(xiàn)在就是她恨不得除掉的人。
“嗯,去看看你爺爺吧。多告訴他,有關(guān)顧以晴的情況。”顧振海揉了下顧凱晴的頭發(fā),便對她說道。
“我明白。”顧凱晴自然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那個老不死的已經(jīng)醒來了,卻是一言不發(fā),無論他們怎么刺激他,他都是沒有任何的情緒。
現(xiàn)在對于顧凱晴來講,顧老爺子已經(jīng)不是她的爺爺,只是一個礙著她前進的拌腳石。
他不把自己當(dāng)孫女,那么,又怎么能怪她不將他當(dāng)爺爺呢?
既然想把什么都留給顧以晴那個野種,那好啊,那就等著,看顧以晴那個野種會不會來救他。
踩著高跟鞋,顧凱晴往顧老爺子的房間去。
顧振海的眼睛此時卻是陰沉地瞇了下來。今天行動的人,死的死,抓的抓,其實,他并不是害怕那些人會供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是害怕,這些人已經(jīng)引起了五少的注意。
那支手槍的制作,還有微型電子掩蓋儀哭,這些,都只有五少那里才有。如果已經(jīng)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要查,很快,就會查到這些東西,是經(jīng)由誰的手出來的。
到時候,一切就麻煩了。
不行,他不能在這里被動地坐著,他,要先下手為強,在五少沒有查到那個人身上之前,先斬草除根。
理清了頭緒,顧振海起身,回房。
行動,向來是別人的事情,而他,只負責(zé)幕后的指揮。
顧
凱晴來到顧老爺子的房間,顧叔正喂著顧老爺子喝稀飯。看到顧凱晴進來,顧叔連理都不想理她。
既然已經(jīng)跟顧振海撕破了臉,那他也沒必要在顧凱晴的面前,對她前呼后擁的。
顧叔的無視,成功將顧凱晴積壓在心中的怒氣激發(fā)了出來。
“嘣。”顧凱晴走到顧叔面前,一把將顧叔正在喂顧老爺子的稀飯,甩到了地上。
“看來,顧叔也長翅膀了。爺爺還躺著,你比爺爺?shù)淖V都大了。”從小到大,顧叔和爺爺一樣,眼里只有顧以晴那個賤蹄子。
一個下人罷了,竟然敢不將她這個小姐放在眼里。
“顧叔的譜不大,老爺?shù)淖V的更不大,這些,大小姐不是清楚得很么?”顧叔已經(jīng)猜到顧凱晴會有這么一個動作。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以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少,只是,以前沒有當(dāng)著顧老爺子的面罷了。
彎下身,將碗撿了起來,拿過抹布,擦著地板。
“顧叔原來還知道我是大小姐?我知道,在你們的眼里心里,只有顧以晴那個二小姐,我這個當(dāng)大小姐的,就只是個擺設(shè)的。可惜了,今天她舉辦的內(nèi)衣秀,變成了槍戰(zhàn)現(xiàn)場。”顧凱晴在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盯著躺在那里瞪著眼,沒有任何表情的顧老爺子。
“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顧叔是擔(dān)心的,他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房間里的電視電話都已經(jīng)被顧振海拆掉了,他更是無法得知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他相信,有越景炎在,再危險,他的小小姐,都會化險為夷的。
“顧以晴是不是吉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子彈無眼,不知道,今天這顆子彈,還能不能讓她吉人有天相。”顧凱晴知道,她的這些話,顧老爺子都能聽到。
她倒要看看,老不死的,還能躺在那里裝多久。
“有越少爺在。”顧叔收拾好了,坐了下來,拉緊顧老爺子的手。
他知道,顧凱晴的這些話,想必會讓他擔(dān)心了。
但是,顧凱晴現(xiàn)在說的話,豈能當(dāng)真?她故意上來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要刺激他們。這想必也是顧振海讓她這么做的。
他們,不能中了他們的計。顧叔相信,越景炎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們的。他如果真的愛小小姐,就必定知道,老爺在小小姐的心里,有著多么重要的位置。
“看來,你們還真的是油鹽不進。那你們就等著吧,等顧以晴死的那天,我會接你們?nèi)ヒ娝詈笠幻娴摹!鳖檮P晴一氣,丟下這句話,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兩個老東西,看你們能忍到什么時候。
“老爺,我們要相信越少爺。”顧叔按著顧老爺子的手,看著他說道。
只有顧叔看得到,顧老爺子的眼睛里,都閃著淚花。
顧叔輕輕地給他擦拭著,如果小小姐在,看到了老爺這樣子,指不定得多傷心了。
只是,眼前的情況,誰先動了情緒,誰就輸了。
這么多年了,他們不能輸在這里了。
就在顧凱晴離開的時候,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著顧老爺子房間里的設(shè)施,定格在了那里。一個身影已經(jīng)快速從窗戶閃了進來。滾落在顧叔的腳邊,對著顧叔做了個手勢,顧叔了然地點了頭。
他說得沒錯,越少爺,一定會有辦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