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頓了一下,才開口:“我們以前是朋友的關(guān)系,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的。”
何露露笑了笑:“裴少最近和我的公司有一個項目的合作,所以晚兩天他會過來一趟。”
榮依珊愣了一下,這的確是一個挺叫人意外的消息。
不過,看何露露那么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好像并不是在撒謊。
裴沛元過來國內(nèi),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壞消息。
大家之前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又已經(jīng)許久不見,能有機會再度見面當(dāng)然是好事。
可是,榮依珊也難免有些擔(dān)心,因為畢竟他如果過來國內(nèi),美國那邊就只留下一個佩佩,一個人形單影只無依無靠的,更加叫人擔(dān)心。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好像也不是自己能夠干涉的事情。
“哦,那我恭喜何小姐了,能和尚山家族合作,可以說是強強聯(lián)手。”
“那是當(dāng)然。”何露露笑了笑,然后看一看時間:“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請榮小姐和冷少吃飯。”
榮依珊點點頭:“何小姐慢走。”
何露露起身離開。
榮依珊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總覺得,她今天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說這么一番話。
可是她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叫人怎么都琢磨不透。
榮依珊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么,心情說不出來的惡劣。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冷少頃買了水回來,一面遞過去給她,一面問一句:“剛剛那個何露露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榮依珊愣了一下:“也沒有說什么了,就只是告訴我,裴沛元過一陣子要過來。”
冷少頃已經(jīng)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意識的皺皺眉頭:“她為什么和你說這些,好像沒什么必要的。”
榮依珊點點頭:“我也覺得是啊,可是明明之前她都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冷少頃想了一下:“也許,真的只是偶然也不一定。”
榮依珊點點頭:“但愿吧。”
冷少頃看上去臉色不那么好看,說起來另外一件事情:“珊珊,我明天大概要離開一下,一個以前的朋友出了車禍,而且很嚴(yán)重。”
車禍這種事情好像每個人的身邊都有發(fā)生,已經(jīng)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榮依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如果很嚴(yán)重的話,我想你就多陪他幾天吧。”
冷少頃是那種很少會交朋友的人,但是一旦交了,就絕對是那種推心置腹的朋友。
所以她才會這么說。
冷少頃嘆了口氣:“大概要三四天的時間吧,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排人保護好你的,盡量平時少出門就好。”
榮依珊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照顧得好自己的。”
不過雖然她嘴上這么說,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卻有些不好起來。
畢竟習(xí)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一旦離開,還真是很不習(xí)慣。
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形勢之下,她的心里,總是莫名的有些不安穩(wěn),他走了,她就更加心里沒底了。
冷少頃是第二天凌晨離開的。
當(dāng)時,天色還早,夜色也沒有散去。
他就起身去了機場。
當(dāng)然,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離開也是為了不惹起來別人的注意。
榮依珊本來本來是想要送他離開的。
可是,冷少頃執(zhí)意不肯,她也就只好作罷。
只是,本來每天都要睡到很晚起來,今天卻根本沒了睡意。
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發(fā)呆,然后,索性起身,一個人到了別墅外。
早上的空氣清新明朗,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榮依珊裹了一件外套,望著開的正艷的九月菊,心情倒是清爽很多。
身后有腳步聲傳過來,本來還以為是家里的保姆。
可是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是冷少頃留下來負(fù)責(zé)保護她安全的保鏢之一,韓澈。
這個韓澈年紀(jì)不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一張挺俊氣的臉孔,平時很愛笑,人緣不錯。
在家里七八個保鏢里,榮依珊就對他的印象最深刻。
當(dāng)然,這并不只是因為一些個外在因素,還因為冷少頃也曾和他特特提起過這個人的來歷。
據(jù)說他是當(dāng)兵的出身,也可以說是家族顯赫,父母親都是企業(yè)家,不是一般的有錢。
但是之所以會來做一個小小的保鏢,原因是,一場天災(zāi)讓他的父母都葬身一場泥石流中。然后,家族產(chǎn)業(yè)也都?xì)в谝坏?
不過,據(jù)說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是身家不菲,父母在生前給他投了一大筆保險,她結(jié)婚以后就可以領(lǐng)取。
所以說,誰要是能嫁給他,那就等于是一條腿邁進了豪門。
只是奇怪的是,這么一個條件優(yōu)越的男人,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身邊都沒有個女朋友。
不知道是因為他過于挑剔,還是因為很多人礙于他表面局促的條件,然后對他望而卻步。
韓澈有些意外榮依珊這么早出來吹涼風(fēng):“榮小姐,早上這么涼,怎么站在這里。”
榮依珊笑了笑:“我沒事的,本來就想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可是感覺外面的空氣真的好清新,就不想回去了。”
韓澈笑了笑,打量一下她身上單薄的衣物,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過去給她:“披上點吧,你現(xiàn)在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萬一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對方是一片好意,榮依珊也就不好拒絕,接過來他的衣服,披在肩上,的確暖暖和和的,很舒服。
“你怎么這么早就出去了。”
“我習(xí)慣了,每天早起出去跑步。”
看得出來,韓澈是那種很自律也很對自己嚴(yán)要求的人。
榮依珊點點頭:“難怪你身材那么好,每天的運動量都這么到位。”
韓澈望一望天邊已經(jīng)升起來的朝陽,像是紅彤彤的一個大火球,看上去是那么的美。
“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每天也會早早的起來去跑步,所以他老人家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即便年紀(jì)大了依舊精神矍鑠所以我總想活成他的樣子,無論什么樣的天氣,都堅持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