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研究生第二天的大考,520寢室陳嘉漁、、覃蘇葉、白薇、孟然。
四個研究生女,可謂一舉成名。
李教授在走廊里斥責,“開考都5分鐘了,你們磨磨蹭蹭才來,不知道要提前10分鐘進場。你們因為什么原因,給我遲到,不說出個所以然了,就別考試了。”
孟然推推眼鏡:食色.性,必遭報應。
嘉漁:“……”
李教授見此,冷喝了一聲,“你們遲到了,還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覃蘇葉沖白薇眨眨眼,彼此瞬間心領神會。
蘇葉伸手捂著胃,緩緩地靠在墻面上,瞬間氣若游絲,臉色虛弱對著李教授道:
“教授,我胃疼,她們陪我到校醫室所以遲到了。”
“胃疼?”李教授擰眉。
白薇即刻很嚴肅,神情很復雜的迎合,“是的教授,我們也不想遲到,但是你看她這個樣子,總不能丟下她吧。”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李教授臉色更是黑云壓城了。
指著故作虛弱的某人就開罵:“覃蘇葉,你是老佛爺還是太上老君,一個人生病,三個人陪?”
一向嚴肅緊繃的李教授,奈何這一句話的威懾力實在太大。
白薇實在忍不住,她笑場了。
李教授看她笑,陰沉的臉稍有緩和,“笑什么,趕緊滾去考試。”
“謝謝教授。”
隨著嘉漁答謝后,另外三個也異口同聲。
終于她們進場了,可是距離考試已經足足過了28分鐘。
嘉漁,要了卷子開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靜心,答題。
而,蘇葉要了卷子就開始抓頭發。
抓啊抓的,她覺得自己要掛呀。
一場考試,考場靜悄悄的。
一共只有一個小時半,因為今早有人拖拖拉拉,所以遲到了近似半個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很快到了收卷的時間。
全體起立,收卷子。
嘉漁到講臺前的桌子上,收了自己的書包。
轉身下來的時候,另外三個早已經在等她。
四個人一起出了考場,邊走邊談論這場考試。
孟然:“嘉漁,最后一道大題,是不是要寫具體的實驗操作,很復雜。要寫很久的。”
嘉漁:“還好,不是太復雜。”
白薇:“這下糟了,我可是丟了三道大題。時間很緊是不是阿漁?”
嘉漁:“還好,寫完我還檢查了兩遍。”
白薇:“……”
蘇葉:“我這次是要掛的趕腳啊,有好多題都沒答上來,這次題好難,時間還不夠。嘉漁,你全寫完了?”
嘉漁:“我寫完了。”
孟然&蘇葉&白薇,異口同聲:“陳嘉漁,你閉嘴!”
嘉漁:“……”
她只是實話實說,而且,明明主動問她的人,是她們不對么?
…………
…………
考完試,嘉漁帶一臉悲催認為自己掛科的蘇葉到教務處去,登錄學生信息。
嘉漁看到外面有,今年醫學院學生自愿下鄉義診的標牌。
而且,竟然是教務處里是陸時逸在負責這件事情。
蘇葉在登錄信息,嘉漁過去,問,“學長,我可以看一下,參與義診資格的學生要求么?”
陸時逸看到她,說,“當然可以。”
將一份報名冊遞給她,對嘉漁道,“這次義診的人不多,因為醫學院對這次下鄉義診很看重,所以報名的人篩選很嚴格,不過如果是阿漁,應該沒有問題的。”
“謝謝學長。”
嘉漁取了報名冊,問,“陸學長,這件事怎么是你在負責?”
“我在轉商務學院之前,就一直在學校幫李薔教授做這件事,現在換了專業,她依舊托負給了我,沒得推辭。還有你父親也很支持,會在開學后,有你父親的講座涉及這次義診。”
自己父親提議的,嘉漁更下定決心報名了。
此時,蘇葉報完名,看到和嘉漁說話的陸時逸,就急速的溜了過來。
“嗨,陸學長。”
她笑得一臉的燦爛,靦腆,完全發揮看帥哥走不動的慣性。
“你好,同學有沒有興趣看看義診的報名冊。”
“看,當然看。”
嘉漁看到蘇葉拿了報名冊,才準備離開,誰知她們前腳剛走出教務處。
后腳,蘇葉就說,“也太不公平了,嘉漁,為什么你們這樣的系花級別的人,認識的朋友也是系草級別的。”
系花?
嘉漁蹙眉。
蘇葉即刻就明白自己說了,嘉漁最不愛聽的一個稱號。
別的系的系花都是贊美,陳嘉漁的是戲謔,是嘲諷。
見此,蘇葉過來挽著她的手臂說,“哎,你不會生氣了吧?”
“這么無聊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氣的。”
“那你不生氣,快給白薇和孟然發消息吧。”
“發什么消息?”
“當然是來登記。”
“嗯?”
“順便看帥哥。”蘇葉舉雙手道,“好吧,是來看帥哥,順便登記。”
這才像是,覃蘇葉嘴里能說出的話。
“你不是擔心自己掛科么?興致還這么高。”
“我要化悲痛為力量,多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靈。”
嘉漁:“……”
最終,嘉漁看著蘇葉用她手機群發短信。
自己拿著義診的報名冊,到一旁去填寫。
………
………
開學第二天。
晚上。
寢室里,格外的安靜,只有嘉漁和孟然兩個人。
突然,外面的門被人‘哐當’一把推開。
嘉漁和孟然抬眼,盯著破門而入的白薇,有些出神。
灰頭土臉,原本清秀的女孩兒,裙子似乎有燒焦的味道。
孟然蹙眉,問,“白薇,你不是去約會去了,怎么搞得這么狼狽?”
拿出毛巾,一邊擦臉一邊一臉憤恨道:
“靠,別和我提約會,一提就來氣。”
孟然疑惑,“你到底怎么了?”
白薇:“哎,說來話長。就今天,不就是那個一直追我的男生來找我,出去約會么?我梳洗打扮了一下午穿得美美的,誰知道丫的想玩兒什么浪漫,來個驚心動魄的約會,讓我終生難忘。于是就在實驗樓的那邊屋頂上,給我點蠟燭,今天是偏西風,可倒好,蠟燭一個個點完,完全火勢朝我劈頭蓋臉就來了。
那場面確實驚心動魄,老娘要不是撒丫子就跑,裙子都快被燒沒了。”
嘉漁手里的筆,放下,捂著嘴,忍不住笑了。
后來,她覺得自己這么不同情人,還嘲笑白薇,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正當這么想著,她親眼看著,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半天的孟然,想崩還是沒崩住,‘噗’地一口,全吐在了電腦屏幕上。
而后,是無止境的大笑。
完全不像沉穩古板的孟然。
看吧,她就說,她不至于是最失態的人。
白薇蹙眉,“哎呀,你們就別笑了,要是我晚了那么一秒鐘,你們看到我就被那玩兒浪漫的廝燒成骨灰了。”
嘉漁上前,到白薇的衣柜里,幫她找衣服。
看到她明顯燒焦的裙子,她還是忍俊不禁。
…………
晚就寢時間,嘉漁在校舍的陽臺上給慕郗城打電話。
今天,她還沒有開口。
對方就問,“到教務處去了?”
嘉漁疑惑,他怎么會知道。
“在教務處看帥哥?”
嘉漁窘:“……”
她明白,一定是蘇葉用她手機發消息的時候,群發,不小心多發了一個人。
原來這個人,竟然是——慕郗城。
半晌后,她轉移話題道,“你現在在私人公寓?”
“嗯。”
“寧阿姨明天再歌劇院有演出,她讓我去看。”
“那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不用了,在學校外就好。”
“也好。”
兩人都靜默了不再說話,春日,夜風已經沒有那么冷了,嘉漁站著,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自聽筒的那一端傳過來。
讓人很安心,很舒心。
同樣的夜晚,他們抬頭,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下的月亮。
“阿漁。”
對方驟然叫她,像是在嘉漁的心底蕩漾開了幾分漣漪。
他說,“到公寓這邊來,我們一起住。”
嘉漁愕然,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說。
“我住學校挺好的。”
“難道,阿漁不想我們獨處的時間多一點。”
“不想。”
慕郗城自研究生后就不住校,在校外的公寓住。
這和在陳家完全不一樣,他要她和他住一起,性.質不同。
她說,“我還是周末回家,比較好。”
“你和我住一起的事情,我已經和陳叔說過了,明天把鑰匙給你?”
阿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