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壓的很低,凌厲中的那份漫不經心,讓她即刻就明白對方是誰。
她不出聲,對方慵懶道,“姜小姐。”
肯定的語氣讓時汕握著手機的手指不斷抽緊,背后仿佛也生了涼意。
“慕先生。”再次確定。
“嗯。”對方應了一聲,讓時汕極力穩住情緒說,“6月8號晚,這部手機的主人給您撥了5通電話不止,請問,你們談了什么?”
通話另一端,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慕郗城說,“這涉及個人**吧。”
時汕蹙眉,“手機主人在6月8號失蹤,最后的電話是打給您的。”
找不到陸時逸,她焦躁很久,而那邊的人卻笑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惡趣味的曖昧口吻,“你,是我的誰?失蹤的人是死是活和我可沒半點干系。”
“知道接電話的人是你,我絕對不會打。”時汕負氣。
惱了?
知道她就要掛電話,慕郗城淺笑譏誚,“有求于人,這點耐心都沒有,沒誠意。”
時汕抑制住掛斷通話的沖動,只聽對方繼續道,“我要你請我喝杯茶。”
他說,“要”,強制性詞匯,顯然意見這個男人習慣掌控一切。
目光落在窗臺上她和陸時逸的合照上,她最終應聲,“好。”
通話掛斷,時汕泄了氣似的坐在梳妝臺前,如果陸時逸的失蹤和慕郗城扯上關系,現在的事態更糟。
自從和他見過一次,時汕就在第一時間查過對方的資料。
慕郗城陰郁狠戾,連親生父親都能至于死地,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入獄史,吸毒史,不論現在如何光鮮,深層次扒開,那人可是不折不扣的不法之徒。
海城市人人懼憚他,只怕招惹他生出什么事端。
白的透徹的姜家和他對抗,完全是與虎謀皮,她一早就知道這結果的。
可,到底是不甘心。
指甲嵌入掌心,時汕憤惱:十一如果是因為她受了連累,她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三天后,時汕約他在茶苑‘蘅芷清芬’見面,時間定在上午8:00。
受國外教育,她向來守時,下了出租抵達茶樓,恰好8點整。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慕郗城已經早到了,不同于前幾次見面,這次他穿著很休閑,外加蘅芷清芬復古的裝潢,使得他少了陰郁平添清俊儒雅。霎時,時汕和難將那個傳言惡劣的不法之徒和眼前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時汕唇微勾,冷笑,“有什么話,現在您可以說了吧。”
“急什么?汕汕。”曖昧稱呼,言語間幾近調戲的羞辱感讓她異常不悅。
“說吧,你想要什么?”
“14歲考上大學的神童怎么記性這么差。”倒了一杯碧螺春茶遞給她,時汕去接卻被對方緊握住了手,“我只要你。”暗啞的嗓音拂過她的耳側,呼吸灼熱,驚地她羞惱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