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先盛了一碗后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阿汕。”
“噯。”坐在牀上的兩個女孩兒同時回頭,異口同聲。讓柳湘萍訝然,還是太像了。)
“為什么學我?”
兩姐妹面對面,又是異口同聲。
“誰在學你?”
柳湘萍:“......”
“一起吃飯好了,兩個丫頭。”
柳湘萍面對這一模一樣的兩張臉著實為難,嘉禾的傷口在愈合。
尤其是現在散著長發的時候,遮擋了傷口太難分辨。
陳屹舒看得出柳董事長的為難,她說,“黑色針織衫的是嘉漁,米色高領毛衣的是嘉禾。”
說完后,別說柳湘萍就連陳屹舒都忍不住苦笑。
沒辦法,太難分。
聽完她們的話,嘉禾一邊扎頭發一邊說,“等我出院了,我就把頭發給剪短,這樣就利于你們辨別了。我才不想和某人一模一樣。”
嘉漁贊同,點點頭,“最好是這樣。”
“陳嘉漁,話里有話?怎么,你嫌棄我?”
“有自知之明。”
嘉禾:“……”
為什么她還是覺得沒有記憶的姐姐要好一些,至少不會這么‘惡劣’。
陳嘉漁惡劣么?
對于嘉禾來說,她四年前認識她的時汕,這姐姐可不是善類。
現在記憶逐步回來,‘惡劣’的本性也就全部回來了。
午餐是在病房外的客廳吃得。
慕郗城自嘉漁昏睡后,一直在她身邊長達半個月之久。
今天見她真的已經好很多,嘉漁才將他勸走。
公司積壓的公務太多,午飯沒有在一起。
慕郗城不在,今天和嘉漁一起吃午飯的是陳屹舒、柳湘萍兩位長輩,而后還有她的雙生妹妹嘉禾。
四個人在一起,是真的一家人。
家人間的這種親情感,在發生了重大變故后,讓嘉漁很珍惜。
12月2號,下午。
柳董事長的打算,既然嘉漁已經沒有大礙,即便嘉禾臉上的傷還需要慢慢養,但是打算將兩個孩子辦理外出院手續,回家調養比較好。
16:10分,嘉禾在自己的病房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護.士和她閑談兩句說得是出院后的注意事項。
嘉禾淺笑著慢慢聽,而后到嘉漁的病房,去找自己的姐姐。
誰曾想,慕郗城已經過來了。
可,夫妻兩人沒有辦理出院手續,也沒有為回家做準備。
阿漁坐在牀上,身上又由自己的衣服換回了病號服。
護.士給她兌了溫水,她在吃藥。
一邊吃藥,不知道一邊在說著什么。
嘉禾和嘉漁都屬于早熟的孩子,像是遺傳陳屹年的基因,心智的發育早于同齡人很多。
學習能力和學習天賦都很強。
其中包括對語言的掌握。
嘉禾懂很多門語言,唯獨意大利語懂得不多。
坐在牀上喝藥的嘉漁,現在偶爾冒出一句意大利語,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是,她知道她姐是在說意大利語。
掃視室內一周,沒看見一個意大利人。
“姐,護.士也不是意大利人,你干嘛用意大利語?”
“我在看意大利的讀物。”
“真的?”嘉禾明顯不相信。
——看書需要念出聲?
正當嘉禾納罕的時候,只聽在一旁翻文件的慕郗城開口了。
“阿漁,我知道你想要出院,但是你必須再留一天體檢。還有,雖然我聽不懂意大利語,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在罵我。”
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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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夫妻兩個人吵架,段數太高。
很快嘉漁開口,神情淺淡道,“我是醫生,我明白我自己的身體狀態,所以不用體檢。”
她知道慕郗城給她安排的體檢,全身的檢查,簡直就是災難。
將她喝完的水杯重新蓄滿,慕郗城漫不經心道,“你可以用意大利語討伐我一天都沒關系,可慕太太體檢是必須的,沒得商量。”
阿漁:“......”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嘉禾,嘉漁繼續看著慕郗城,“既然要體檢,那嘉禾住院這么久也一起吧,慕先生幫我們一起安排。”
嘉禾:“......”
見慕郗城真的要和主治醫生商量,嘉禾急忙拒絕道,“姐夫,不用了。”
“一家人不用客氣,還是聽你姐姐的話比較好。”
嘉禾:“.....”
——她真的不應該過來。
**********
12月3號,嘉漁和嘉禾一起辦理了住院手續。
慕家的私家車在市中心醫院出現,太過引人注目,還有可能被媒體跟隨。
所以為了一切順利。
柳董事長讓姜家的司機過來接她們出院。
一共兩輛車,第一輛用于行李和一切生活用具。
第二輛車上柳湘萍很早就在等,在等嘉禾上來,因為相處久了,還是很容易區別雙胞胎姐妹的。
慕郗城和嘉漁最后上車。
車內除了姜家司機,還有四個人。
嘉禾和柳董事長坐在一起。
嘉漁和慕郗城在一起,可剛一上車嘉漁的手機就開始響了起來
慕郗城原本在和柳董事長談工作,后來聽到見他妻子找手機,索性開始幫她一起找。
即便如此,依舊能對柳董事長問的問題對答如流。
可是,很明顯他的心思已經不在和她說的話題上了。
將手機遞給嘉漁,慕郗城因為靠的近大致能聽到是他妻子的博士生同學在找她。
“時汕。”安妮有些無奈,“最近怎么總是聯系不到你?”
“有些事情,很忙。”
“是這樣的,我們的成績已經出來了,你可以明天開始到學校拿成績,順便紀鑫導師給我們安排的假期實習單位是室內的中醫藥醫院,薪資待遇雖然很低,卻關系下學期的學分問題,所以不得不去。”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按時去的。”
通話掛斷后,因為她在聽電話安靜的車廂內,完全可以聽得到她聽電話的內容。
慕郗城還沒有開口和她強調什么。
倒是,柳湘萍先說話了。
“嘉漁,你和嘉禾不一樣。你的身體狀態醫生說過還不是很穩定,你整整半個月都在發燒,至于是否會有復發我們都不清楚,學習和實習的事情還是放一放為好。”
“媽,我明白。”
“姐,聽說F大學博士生導師的實習很重要,你要休假嗎?”
慕郗城看著嘉漁,直接對她說,“至少在家里修整一周。”
嘉漁說,“這個學分很重要。”
“多重要都能到以后慢慢拿。”
“慕先生不用擔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有時候,事情可以兩全其美。”
嘉禾抬眼,看到嘉漁注視著她的幽深目光。
總覺得背后陰森森的。
她怎么覺得她姐姐又在‘算計’她?
車子一直抵達到姜家別苑。
柳湘萍找了家里的人,來收拾行李。
嘉漁原本和慕郗城一起并肩走,后來漸漸放慢了腳步,和身后的嘉禾成了同步。
“姐,有事?”
嘉禾主動問她。
嘉漁停下來,站在她面前問,“嘉禾,這次是不是我救了你?”
“是啊,多虧有姐姐你在。”
“不用客氣,找機會報答一下我。”淺淡的語氣。
嘉禾看著她,戲謔道,“陳嘉漁小姐,你不會讓我以身相許吧?我是個女人,再者說就算我是個帥哥,姐夫也不會同意。”
嘉漁搖搖頭。
最終對她意味深長的說,“幫我實習拿學分,別說no.”
拍拍她的肩膀,嘉漁向前走去找慕郗城。
嘉禾:“.......”
**********
于是,12月3號原本該跟隨柳湘萍回到姜家的陳嘉禾,最終還是來到了幕家莊園。
嘉禾最先下車,因為在想嘉漁對她的提議,有些失神。
尤其是原本12月剛自紐約回來的她,可以好好休假。
因為嘉漁要求的‘帶她實習’的建議,假期泡湯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嘉禾走在前面,剛到門口的警衛處的時候。
管家吳崢,看著她和她打招呼微笑,“太太回來了。”
嘉禾明顯心不在焉,初到慕家對這里的人都不認識,一門心思想到自己對中醫的涉獵,其實和嘉漁差很多。
吳崢剛準備回前庭院,聽到慕先生的說話聲。
轉身的瞬間,在看到嘉漁的那一刻剎那間疑惑。
“太太,您——”
慕郗城看得出吳崢的詫異,偏偏什么都沒說。
等嘉漁想要解釋,卻被她扣住了肩膀,摟著她的肩膀向家里走。
“你不讓我和吳叔說清楚,他會被嚇到吧。”
慕郗城淺笑,“你難道不覺得很有意思?”
嘉漁看著他問,“郗城哥,他們都分不清楚我和嘉禾,為什么你總能分清楚呢?”
不論是自一開始,還是后來嘉禾臉上傷口近似愈合。
“想知道?”
“嗯。”嘉漁點點頭。
慕郗城俯下身自她耳側和她說話,嘉漁聽著剎那間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