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璃驚慌下,張口就想去咬宋澤瑞,迫他放開自己。
可是宋澤瑞卻趁此機會,與她脣舌交纏。
落璃在心裡已經將宋澤瑞罵了千百遍,卻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而宋澤瑞的手指在她的腰間緩緩滑動,隨即用力一扯,“嗤!”的一聲,腰間用雙挽釦子結成的長帶,已經自他的手中落下,飄落在了地上。
那聲輕響如同烏沉夜色中的一道閃電,驟然擊入落璃的腦海,她清楚的明白將要發生什麼。那猶帶著吻涼的脣和火熱的脣正不斷在她頸邊肌膚上的舔摩,一隻手也已經覆蓋到了她的胸前。
落璃掙扎時,宋澤瑞已經在她柔嫩肌膚的穴道上,徐徐灌入幾絲真氣。
倏地,令人難耐的酥麻由腳底貫穿全身,引得她雙腿一陣無力。真氣竄過之處,引得她又麻又癢,本能地嚶嚀一聲。
“喜歡嗎?”宋澤瑞問道,露出令人氣結的邪惡笑容。
“宋澤瑞,你這個小人,你放開我。”
她狠狠咬住自己脣,面上漸漸顯出一種淒厲神色。她的手緩緩擡起覆在胸前的手背上,不自覺的緊緊摳進了他的肌膚。
她告訴自己,絕不認命,這一次絕不認命。
她沒有忘記顧燕熙也是這樣一點一點將她蠶食。
於是落璃好似一條在案板上的魚一樣激烈的扭動身體,從他的桎梏中掙扎。“宋澤瑞,你怎麼能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你答應過我,只要我不願意,你不逼迫我做任何事。”
落璃拽緊了手心,顫抖著。 宋澤瑞沒有再動,而是將落璃摟到懷中,她嚇得更厲害,不由開始掙扎。
“別動,落璃,我答應過你。”他俯身在落璃的耳邊款款地呢喃著,“我不該逼迫你的,是我不好,別怕。”
他從不曾這麼渴望過一個女人,而此刻她就在他的懷中,而他卻不敢動,只是怕她日後恨他,兩人之間有隔閡。
就像她現在和顧燕熙一樣。
“落璃,我該拿你怎麼辦?”宋澤瑞在她的耳邊問:“在你來到王府的那一刻起,也許你在我心裡就不同了。落璃,你知不知道?我愛你呀,落璃。”
愛?
這個字何其重?!
落璃狼狽的推開了宋澤瑞,這次,宋澤瑞放開了手。
“求求你,不要說這個字。”她憂傷的看著宋澤瑞,“不要說你愛我。”她緩緩搖頭,“宋澤瑞,你愛的也許是阿嬌,是那個你一直深愛的女子,怎麼會是我?你只是把我當作她的替身是不是是?”
“落璃,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落璃掩住了耳朵,“你不是很愛她嗎?怎麼這麼快就愛上我了?難道你們男人的愛情都這麼不可靠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宋澤瑞痛苦的看著落璃,“這些日子來的相處,我看得出來你的真誠和善良,難道我愛你也有錯嗎?落璃,你又何必用阿嬌在我傷口上撒鹽,這樣來否決我?”
落璃一直隱忍不落的淚模糊了眼眸,什麼也看不見,又什麼都清清楚楚。
“不要再說了……”
宋澤瑞心疼的伸過手去,想拉過落璃,“你聽我說,我不是顧燕熙,你不能因爲他,就否決我,好嗎?”
“我恨你們。”
驀的,一聲極細微的模糊啜泣傳入耳內。
宋澤瑞怔愣之時,落璃已經轉身,拉開門跑了出去。
有些暗的光照在宋澤瑞的身上,他看著落璃遠去的身影,眸光流轉間,透出難以捉摸的光。
真的是他逼她太緊了嗎?
朝中沒有大事情的時候,宋澤瑞並不用日日上朝,落璃昨天逃開後,宋澤瑞雖然想去看她,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
猶豫再三,纔想起,母妃曾一再要求見見落璃。
而他自從治水回來,竟然也沒去看母妃。
想到這裡,他總算鬆了一口氣,一大早就往落璃的院子裡走去。
宋澤瑞完全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完全是一個毛頭小子撞進了愛情裡的一副忐忑。就連去見落璃,也要千方百計找一個理由。
可他到了落璃的房前,卻被蘭梅攔了下來,“王爺,王妃還沒有起來呢。”
“我進去看她。”宋澤瑞像也沒想就要去推門。
誰知道蘭梅卻一步不讓,“王爺恕罪,王妃說過,不見您。”
“你好大的膽子。”宋澤瑞怒道。
蘭梅委屈的垂下頭,她是一心望著落璃和王爺好,可是,昨天見落璃滿臉淚痕的跑了出來,她不禁懷疑,王爺到底怎麼惹到了落璃了。
雖然她是王府的丫鬟,但若論親厚,到底是與落璃近些。
所以這會兒也大著膽子,愣是不讓。
端人來的鶯歌見狀,一把拉開了蘭梅,“姐姐不要命了,王爺也敢攔。”
蘭梅瞪了鶯歌不眼,不再說話。
“她爲何不見我?”宋澤瑞明知故問。
“王妃說她身體不舒服,不想見人,尤其是王爺,她現在病了,更不能見,等病好了,自然去向王爺請罪。”蘭梅將落璃的話一板一眼的說了出來。
宋澤瑞看著蘭梅,突然聽到屋子裡傳來輕微的一聲響。
想起落璃昨日的傷心,到底不忍心再說什麼,只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
宋澤瑞只好獨自一人去見自己的母妃。
到了後宮,老遠就看到母妃身邊隨侍的姑姑青衣素髻,儀態嫺雅,含笑立在堂前,見宋澤瑞到來急急迎了過來,便俯下身去,“王爺可算是回來了,在王爺治水的這段日子,娘娘日日吃齋唸佛,總算是平日歸來了。”
宋澤瑞看向從小將自己帶到到的姑姑,細細看去,見她鬢髮微霜,竟也老了許多。
不由心酸,“容姑姑怎麼會在此等候。”
聞言,容姑姑淺笑,“老奴哪日不是在這等一會兒,看看王爺能不能回來。也讓娘娘好安心。”
聽到此話,宋澤瑞一片愧疚,“是我不好,回來這麼日子,直到今天才來看望母妃,惹她擔心。”
“快隨我來吧。”容姑姑含笑說。
宋澤瑞隨著榮姑姑往齊貴妃的寢宮走去,幽徑一路曲折,掩映在梔子花叢後的院落悄然映入眼簾。
容姑姑帶著他來到後園,吱呀一聲,推開齊貴妃喜歡的花房,宋澤瑞看到自己的母妃正靜靜的坐在裡面。
纖瘦如削的水色身影映入顧燕熙的眼簾,“母妃。”他喚了一聲上前,這才發現,短短時日,她竟然消瘦如此。
“可算回來了。”齊貴妃坐在檐下竹椅上,朝宋澤瑞柔柔地笑,神色寧和淡定,目中卻瑩然有淚光。
宋澤瑞有些恍惚,突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怔怔望著齊貴妃。
“這孩子,傻了不成?”齊貴妃溫和的問。
宋澤瑞
跪在了齊貴妃的面前,語聲哽咽,“母妃怎麼消瘦至此。”
“王爺離開後,娘娘日夜不能安寧,一沒事,就到佛堂爲王爺祈福……”
“容姑姑,誰要你多嘴。”齊貴妃柔和的打斷她。
齊貴妃的手柔軟冰涼,吃力地將宋澤瑞扶起,輕嘆道,“看到你回來,我也就放心了。”
宋澤瑞站了起來,卻一眼就看到了齊貴妃的鬢角竟然隱隱有幾絲白髮,心中又是一陣痠軟。
“聽說,前幾日你父王要爲你選妃,你怎麼拒絕了呢?”齊貴妃話鋒一轉,笑著問。
“兒臣暫時不想娶妻。”愣了一下,宋澤瑞才說。
齊貴妃看著自己的兒子,良久沉寂,只聽著風動樹梢的聲音,蕭蕭颯颯。
“瑞兒,你身上的擔子已經很重了,母妃對不起你。”
“母妃,你不要這樣說。”宋澤瑞澀然開口,“是兒臣不孝。”
“如今,母妃不要任何事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你告訴娘實話,到底爲什麼不願意?”
宋澤瑞一時愕然,說不上話來。
“你是我的兒子,我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傻孩子。”齊貴妃愛憐的拉過宋澤瑞的手。
宋澤瑞此時纔出現了幾分柔和的笑意,“母妃猜得對,兒臣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
“是那個叫落璃的女子?”齊貴妃笑著問。
宋澤瑞點了點頭。
“我真想知道,怎麼樣的女子能讓我兒再次動了心。”齊貴妃欣慰的笑了,“這樣也好,曾經母妃那樣擔心,擔心你再也走不出阿嬌的影子。”
“她長得很像阿嬌。”宋澤瑞含笑。
見齊貴妃收住了笑容,宋澤瑞微微笑道,“母妃不用擔心,我愛她,不是因爲她長得像阿嬌,其實,她和阿嬌是完全不同的人。因爲怕母妃見到她之後也認爲我只是把她當阿嬌的替身,所以纔會首先告訴母妃,她長得像阿嬌。”
齊貴妃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因爲這個就好,阿嬌女孩子國色天香,那麼這丫頭也不差了。”
宋澤瑞含笑,“與阿嬌相似,但她最動人的不是美貌。”
“哦?”齊貴妃饒有興致的問。
宋澤瑞坐到了齊貴妃的身邊,這纔將和落璃之間發生的一切慢慢的說給齊貴妃聽,自然是省略了落璃和顧燕熙的關係,甚至連他們相識都沒有說。
齊貴妃越聽越喜歡,到最後忍不住感嘆,“我兒能得到這樣的女子相助,真是你父皇保佑。”看到宋澤瑞臉上的光輝,她感嘆的說:“母妃一聲孤苦,但願我兒能和愛的人長相廝守。這世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珍貴的了。母妃懂,所以,母妃不會去你和計較這孩子的出身家世,只要你喜歡就好。”
“謝母妃。”宋澤瑞欣喜的說。
齊貴妃點了點頭,忽而又問,“剛剛你說我也這樣認爲,難道她也認爲你把她當做了阿嬌的替身。”
宋澤瑞懊惱的垂下了頭,“是這樣的,所以,她纔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就連見我這個母妃也不願意來。”齊貴妃接了下去。
“母妃?”宋澤瑞蹙眉。
“你放心,我沒有怪她的意思。”說著,她拍拍宋澤瑞的手,“你也別急,來日方長,讓她知道你的真心。”
“兒臣知道。”宋澤瑞鬆了一口氣。得到了自己最親的人認可,他之前的鬱悶已經一掃而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