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瘦小的身影,一個是自己的,而另一個,她完全看不清摸不著對方的臉容。
不知為何,她卻將柏君昊與那個廋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連她也驚惶那在她腦海中重疊的感覺。
不知為何,她卻又想緊抓著那僅存的希冀。
然,“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說的就是我們之間的關系。”他將他們之間的最先認識,說的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時間。
杜子騰那突然之間變得淡漠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之時,她懸著的心沉沉地垂下,眸色也隨之黯然失色,她只是輕輕地哦了聲,算是回應了。
她松開緊抓著杜子騰雙臂的手,低著頭轉身往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杜子騰在背后看著她那一瞬不瞬地走著的落寞身影,心頭也提不起勁兒。他緊跟著她的腳步追上去,一把將其拉住,問個明白,“可嵐,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說變就變啊?你這臉色比那陰陽不定的天氣更是難看啊。”
對啊,她這是怎么了啊?杜子騰只是說了一個她不愿意聽的回應罷了,她為何會這般的落寞,心情如此地低落,為了柏君昊卻讓自己變得這么不堪,真是不值得,不值得。
她一甩頭,將那些不該有不該想的東西甩開,笑笑,“沒什么呢,只是覺得人生很奇妙,打小便和你相識。”
這一份緣,她卻為何遲遲感受不到,不是她不敏感,而是做不到那種感覺;也不是她不接受,而是她不敢。
“那我們去馬場騎馬。”眼見她露
出笑容,雖然是應付式的微笑,但她能展露出一個微弱的笑,他已心足。
說著便想拉著她走,卻被她打斷道,“子騰,軍營今晚不是有活動嗎?這天色,也忒晚了些,黑呼呼的,馬會尋不著眼前的路。”
杜子騰卻不然,輕笑一下,刮著她那小小的鼻尖,“不,馬在夜里也趕路的。所以啊,我得讓你也感受一下那塵土飛揚的場景。”不由分說,拉起池可嵐的手便往馬場的方向去。
池可嵐其實不太樂意隨著杜子騰去馬場的,那會讓她時而追蹤著那抹身影,初次邂逅,她只見了他身著馬服,卻從未有機會親眼見過他騎馬,從未見過。
正想著,杜子騰松了她的手,沖著那些馬倌揚了揚手,馬倌會意便牽著一匹好馬到了杜子騰的跟前,行了個軍禮,杜子騰一揚下巴,“你們可以將其他的馬匹牽回馬廄里,去休息吧。”
說著他便牽著那匹棗紅色的馬匹,走至池可嵐的跟前,一笑,“來,我扶著你上去,我給你當馬夫。”不由分說,便一把握著池可嵐的肩頭,推著她便是靠近馬前,借著力量將她扶上了馬背,池可嵐卻整個人蜷縮在馬背上,雙手更是緊張的抱著馬身,驚嚇地喚著,“杜子騰,我怕啊。”懸在馬背上,她害怕得幾乎要哭了出來,她只能喚著杜子騰,她真的想從馬背上跳下去,將那個推著她上馬的罪魁禍首的杜子騰給撕個稀巴爛。
杜子騰看著池可嵐害怕成那模樣,不由來地哈哈大笑了幾聲,很是享受著池可嵐驚嚇成那樣。
池可嵐在馬背上開罵了,咬牙切齒,“杜子騰,你這個土匪子!居然還笑得出?這馬的身體好燙,熱乎乎的肉體,怪嚇人啊!”是的,她害怕一些小生物,抱起來有溫度的,那種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杜子騰在下邊伸手放于她后背上,安撫著她道,“你不相信我的技術嗎?有我在呢,別抖成這個樣子,似乎我在欺負你似的。看你罵我還罵的那么中氣十足便知道你其實是沒那么害怕的。”
池可嵐哪里受得了驚嚇,這馬還不安分地亂竄著,她多怕自己被這頭畜生給摔下去啊!這么一摔,她可得躺在病床上好一陣子了。她聽著那馬嘶聲,眼睛一閉,緊緊地抱著馬身,也不再去害怕那熱乎乎的肉體了。
杜子騰見馬不聽話地嘶喊著,也不禁蹙起了眉頭,一個縱身,躍上了馬背上,拿過了池可嵐手中緊抓著的馬繩,將池可嵐圈環住在寬大的胸懷前,他一出馬,這馬也安分了。
他長吁一口氣,壞笑著說道,“這馬還真的夠兄弟啊,居然鬧這么一出,還不是希望我和你一同騎馬?真懂我杜子騰的心意啊。”他不掩飾,反正他高興著。
池可嵐神思恍惚,身子往后挪了幾寸,更緊貼著杜子騰那結實的胸脯,尋找著絲絲的安全,剛才真的給她有種在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圈感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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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了安心中的不安,她嫉恨地一抬手肘狠狠地頂向杜子騰的胸脯前,聽得他啊一聲,她才抽動著嘴角,“杜子騰,你果真不安什么好心啊,居然這般糊弄我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