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說我就和你急了啊!”池可嵐在原地跺了跺腳,想不到這個杜子騰還是那么不正經,“你在將士們的心目中是個令他們聞風喪膽的領導軍人,怎么和你這副流氓腔對不上號啊?”
杜子騰將池可嵐放開,嘴角兒一勾,“呵呵,可嵐你要不要給家里人報個平安啊,我都聽了將士們說要將你帶去前線找我的,現在家里人一定很擔心了啊。”
說著就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伸手欲要去鏈接,“可嵐,你家里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清楚池可嵐家里的電話。
池可嵐踟躕了一會子,“我家沒有電話。”
杜子騰頓了頓,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便轉著話機,撥了一串數字。
杜子騰一將話機一掛,落寞地起身走至池可嵐的跟前,拉起她那有點兒起繭的手放置眼下,“我給家里打了一通電話,讓朱管家去池家通報一聲你已經到了肇慶。”
“麻煩你家人了。”池可嵐低低地回應著,手被他握在手里,一陣暖暖的暖意自手心一直蔓延至心房。
“都說些什么呢?以我們倆的交情,不致于你這么感動吧,你看,你眼角都是淚痕了。”他心疼地伸手拭著池可嵐眼角處的淚痕。“好了,你就安心地在這里,我會照顧你的。”
池可嵐淡淡地看著杜子騰,“你不問一下為什么嗎?”
“你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我等著你自己說出來。”
剛兒他在電話里頭也聽得了管家疑心問了池可嵐怎么就到了軍營找他,她得罪了高家的人,現在怎么又和少爺扯上了關聯。
“我只想到你了,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散散心,我想到的便是你。”她將手自杜子騰的手里抽出,縮回身后,低垂著頭緩緩地道。“若是我真的打擾你了,你可以給我點事情做,你讓我留下這里好嗎?我真的需要一個能讓我心境平靜下來的地方。”
杜子騰起身,走了兩步,“我
說了,你就安心地安頓下來,我一定會將你照顧好的,廣州那邊的事情,你莫要擔心,我會替你辦妥所有事情。”他將雙手輕放在她的雙肩上,“既來之,則安之。今晚軍營中會有個活動,我可以榮幸邀請你一起出席嗎?”說著左手輕放于腹部,右手向前打開,腰微微地彎下。
“我可以嗎?”她欣喜若狂。
杜子騰看著她,笑了笑,“當然可以,你現在的身份,可是軍嫂啊。全軍營的將士們都得改口喚你一聲少帥夫人了。”
池可嵐心知他在說笑,也并沒有太多的在意,只要遠離繁沉,讓她做什么她都樂意。
“子騰,你在英格蘭,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她突然關心起他的生活,讓他措手不及,嘴角處依然是一抹蕩漾的笑容,“沒,雖說我一直是孤獨一人過著的,但是有個人一直住在我的心房里,陪著我的時光可是不計其數啊,無論去到哪兒,她都會一直陪著我。”
哦,都有人駐扎進他的心房了,那她的到來是不是很貿然,若是被那個人知曉,會不會怨恨她?會不會怨恨她?
“那她現在還好嗎?”他們兩個人的交情,杜子騰居然也不和她說聲,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舒服,堵得惶惶的。
杜子騰卻連笑了三聲,而后才伸出手去戳這池可嵐的額際,“你這腦瓜裝的都是些什么?除了你的經商之道,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嗎?”她的感情線怎么可以就這么遲鈍,那他豈不是要更加努力才可以,他此時心里可謂是有著一團火在燃燒著,急得他都快要炸毛了。
她居然還可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問著他那么白癡的問題:那她現在還好嗎?
那個人不正是她嗎?她要到什么時候才可以覺察出他愛的是眼前這個她啊。
“我怎么了啊?還有什么我沒有裝進去的嗎?”她木訥不解地望著杜子騰。
杜子騰一閉眼睛,長吁一口氣,將池可嵐手里端
著的茶碗就是往桌子上一擱,拉著她就是往外走。
池可嵐在后邊不安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杜子騰在前方走著,笑而不語,只是一貫地輕搖著頭。
不出多久,杜子騰便將池可嵐帶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眼前是一堵至胸口前的圍墻,遠處立著一排靶子,杜子騰自腰間掏出了一把配槍,站好姿勢上了保險便對著前方的靶子射出了一槍。
池可嵐驚嚇地捂住耳朵蹲下身子。
頭頂是杜子騰那爽朗的笑聲,“你蹲下去是做什么?”
“你干什么無緣無故開槍?震得我耳根都痛了。”她順著杜子騰伸到她眼前的手,將所有的力氣都放于他的手心上,身子發軟得厲害。
“你的聽力可真好啊,你耳朵里不是塞了小木塞嗎?”
杜子騰一個翻身,將她輕而易舉的攬入懷里,將手中持著的沉甸甸配槍放到池可嵐的手里,而后視線落在前方的靶子上。
“杜子騰,你要干什么?”
池可嵐見杜子騰將配槍放于她的手上,她心里一緊,惶恐地回頭望著杜子騰那投下的目光。
“教你打槍啊,你不是說待在軍中什么都不干會心里不安嗎?我現在就教你槍法,讓你學會一門技術。”
“我沒槍。”
“你手里持著這把是什么?”
他身材高大矯健,將瘦弱的她圈住在懷里,那雙孔武有力的雙臂緊緊地箍住她那嬌弱的身板。“眼望前方,全神貫注地盯著靶子上的紅心。”
他的雙手覆蓋著她那雙小手,對準了前方靶子的方位,然后是毫不遲疑地扣板機。
砰地一聲,雖然塞著木塞,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那槍聲的震動聲。
那槍也不是她開的,而是杜子騰緊緊地箍緊她的手,拉下的扳機,她連看也不敢看一眼,而是絕望地逼著眼睛等待著那千鈞一發的槍聲響起,她落難般地逃開他那堅固如墻的胸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