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不信呀!有一年我們沒選到合適的,就晚了一天,河神就發怒了!發了大水,捲走了十幾個村子。死了好多人呢!現在想想那架勢都嚇人呢。”一個老人戰戰兢兢的說。邊說還邊向璋河鞠躬,唯恐剛纔說的話衝撞了河神,惹河神發怒。
望著這莊城的父老鄉親這種失魂落魄又堅信不疑的神色舉止,梓煙久久不曾言語。兩眼微微的瞇起。上下左右長時間的打量著眼前這條璋河。此時此刻梓煙暗想她倒要會會這個傳說中的“河神”。“不知這河神娶妻是誰負責?”
其中一個父老回答:“由城中的巫師安排這一切。巫師每到這個季節就和鄉里的富豪及城中的官吏一起,向大家攤牌錢物。一年要用數百萬兩銀子呢!其中二三十萬銀兩用於給河神找媳婦,其餘的用於其他的事上。”
梓煙向前大邁了兩步,離璋河近了些。“那又是什麼其他的事呢?”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在璋河邊舉行隆重的送女儀式。讓那女子坐進事前準備的小船上,再由衆人推向河中…”
梓煙倏地轉過身,疑惑的問道:“這又能用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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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位稍爲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爲梓煙解釋道:“剩下的錢,就由大巫師及爲此事操勞奔走的鄉紳、官吏分用了。大家都很辛苦,今年送走了,就要爲明年的那個操勞。常常要跑很多地方,要很多時間呢!”那男子說到這含糊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是敬河神的大事,誰又敢說什麼呢?”
梓煙滿含笑意的看著那男子,看來還有個明白人,只是單單以一人之力,是做不成什麼的。“雖然我只是一個路人,但路經此地,當入鄉隨俗。今年河神娶妻時,我也親自參加,爲你們向河神祈禱。可好?”
衆人一聽,面上皆是一喜。“那好!”“如此甚好!”“公子快請,住客棧還要花銀子,如果公子不嫌棄,那就到寒
舍小住幾日吧!”方纔那年輕些的男子上前一步衝梓煙說道。
“好!”梓煙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便提前走了一步。舉手投足見都氣質非凡,好似全然不受這塵世的污染。那男子深深看了眼梓煙,便小跑跟了上去。
玨衎王朝的境外,一支由三千精兵組成的軍隊急速的前進。前方那個坐在駿馬上的男子,渾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傲氣。右手一揮,軍隊停止了前進。軍師快速駕馬過來。畢恭畢敬的對駿馬上的男子說道:“殿下!有何吩咐?”
熠的眸子厲光一閃。性感的薄脣微啓:“如果本太子沒記錯的話,下個城就是莊城了罷。”
那軍師連忙點頭:“殿下英明!下個城就是莊城。殿下,屬下有件事不明白。咱們在風爍國的邊境而過,前往楚梟國,帶著這麼多士兵,會不會引起風爍國的懷疑。出兵對抗我們!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呵!”熠右手轉動著左手上大拇指上的扳指,輕笑道:“就算那樣,又怎麼樣?”熠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他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對面前的人做絲毫的解釋,那簡直是在浪費他的時間與精力。
“呃!”軍師見了怏怏說道:“如果殿下沒別的吩咐,屬下就先行告退了。”熠理都沒理他。此刻他就像是在思索著重大的事。
“今夜在這裡紮營,明日再前進!”熠下了命令。熠將馬旁的劍別在了腰間,跳下了馬,突然眼前閃過一個影子。熠的眸裡綻放出異樣的光彩。想離弦的箭飛身而去。一把抓住了一個士兵的胳膊。
那士兵的身子有幾分羸弱。比其他士兵要矮上幾分,熠抓著的手臂也很纖細。那士兵緩緩轉過了身。只是低著頭,好似根本被發現一般。熟悉的面孔猛然撞進了眸中,也是一瞬間,熠的眸子裡失去了方纔的那份神采。這不是她,儘管她們很像,但終究不是。“不在永華府好好呆著,跑這來作什麼?很
危險知不知道?”熠的話語甚是溫柔。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士兵是女扮男裝。只見那女子臉頰上滑過兩行清淚,看上去楚楚可憐。“殿下,婉容不想離開你,想要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婉容…嗚嗚…怕你出事。”婉容說道最後嗚咽了起來。
熠見到周圍的精兵都站定不動了,不禁發威:“不想走,就在這裡站兩天!”那些精兵一聽連忙跑開了。熠轉過身來張開手臂將婉容擁在了懷裡。柔聲道:“婉容,我不會有事的!你別亂想了。”熠一邊說一邊安撫著她。
婉容貪戀的呼吸著熠身上的剛陽之氣。三年的時光,她愛這個男子,他在外陰狠,對她卻獨獨溫柔。她知道那不是對她,她只是一個替代品,但儘管如此,她也是心甘情願。“不要扔下我,帶著我!”婉容說著擡頭看向熠。
一滴淚珠尚且掛在婉容的睫毛上。熠輕笑一聲,雙手貼上了婉容的面頰。剛要說些什麼,那滴淚落了下來,徑直滴落在熠的手上,熠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一個念頭頓時劃過了腦海:婉容的淚水的溫度都與她不同。婉容見熠這半天愣住了,悄悄地點起了腳尖,櫻脣湊上了熠冰冷的脣。
在碰觸的一瞬間,熠猛地推開了婉容,轉過了身。呼吸聲也很急促。婉容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他竟然推開了她?熠閉上了眼,都是梓煙的嬌笑的面龐,漸漸地又變成了婉容那我見猶憐的面龐。寂靜了片刻。熠攥緊了拳頭:“婉容,對不起。”
婉容咬緊了嘴脣,殷殷鮮血流了出來。淚水流的更甚。“殿下,是討厭我了嗎?嗚嗚,那婉容這就走,不會再打擾殿下了。”婉容說罷,哭著就要跑開。
熠猛然轉過頭,望著那張自己一直思念的臉。蹙緊了眉頭說道:“婉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別哭了。”哭的我好心煩。我更喜歡你笑,你笑時的樣子好像她,可你和她的性子完全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