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沒有一點情yu的味道,只是蠻橫地,想要堵住她所有的傷心。
“你放開我……”簡竹轉(zhuǎn)開頭。
顧容昊近前,鼻尖碰著她的臉頰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為什么我一面對你,就會完全失去控制。因為你,我才開始有了真正的我自己。”
簡竹冷笑,“顧容昊,你的世界我要不起?!?
“可是我要你!”他斬釘截鐵地看著她的眼睛,“五年前是你先丟下我不管的,那么五年后,你就再也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
“顧容昊,你無非不就是痛恨我當(dāng)年那樣傷害了你!”她用力想將他推離自己。
可是顧容昊這一下緊緊抱住她,讓她再掙脫不得。
他說:“可是,我也說過,我愛你……”
……
簡竹又恢復(fù)了在邊城的正常工作。
期間跟陸赫笙通過幾次電話,顧容昊給予他以及整個陸家的支持,真是幫他減輕了很多負(fù)擔(dān),讓陸家那些邊緣的親戚再也不敢上門鬧事。
簡竹認(rèn)真聽著他在電話里興奮的聲音,總想要開口同他說些什么,可就是插不上一句嘴。
顧容昊這時候抱著小兔子從旁邊的商場走出來,小家伙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衣,陸羨就跟在顧容昊的身后,悉心打扮以后也是堂堂小男子漢的樣子。
簡竹站在路邊打著電話,一看到他們出來,趕忙同陸赫笙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回身。
顧容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手里的電話,彎唇,“我給小兔子和羨羨買了幾件衣服,待會派人送到別墅去?!?
簡竹伸手要接女兒,聽到顧容昊說的話已經(jīng)吃驚,“你昨天不是才幫他們買過衣服?前天也買過了!你買的衣服現(xiàn)在別墅的衣柜都堆不下,更何況他們都還在長身體,也許過幾天就穿不下了?!?
顧容昊一聽,眉頭已經(jīng)緊擰。
簡竹咬接女兒,他微微一側(cè)就躲開了,一臉嚴(yán)肅地道:“糟糕,我應(yīng)該把所有大號的再拿一件?!?
簡竹一翻白眼,趕忙拉住他道:“顧容昊你夠了,不帶這樣亂花錢!”
小兔子正窩在顧容昊的懷里貼一只比她臉都大的波板糖,聽到簡竹說話,微微轉(zhuǎn)過腦袋看著顧容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長長的眼睫毛就像兩柄漂亮的小扇子。
“亂花錢。”小兔子學(xué)著簡竹,漂亮出聲。
顧容昊一見女兒鸚鵡學(xué)舌就笑了,又見她不停地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波板糖,便更愛她一些。
也不管簡竹的勸阻,顧容昊再轉(zhuǎn)身進去,簡直恨不得把整個商場都買下來。
簡竹一個勁地在后面追,拉都拉不住這匹脫韁的野馬,直到在一間專柜的跟前遇見正帶皓皓買東西的簡汐月,簡竹才被那一聲響亮的“爸爸”喊得怔在原地。
皓皓的年紀(jì)與陸羨差不多,本來正被自己母親拉著試了幾件新衣服,又覺得怎么都不滿意,這時候轉(zhuǎn)頭,正好看見顧容昊抱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從門前經(jīng)過。
簡汐月聞聲抬頭,身邊的兒子已經(jīng)快步?jīng)_出去一把抱住顧容昊。
小兔子低頭,舔了一口波板糖道:“哎呀,小哥哥?!?
皓皓看著她的模樣卻是憤恨到家,眼明手快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波板糖就往地上摔,“臟死了,誰允許你在我爸爸懷里吃波板糖?弄臟他衣服了!”
皓皓聲如洪鐘,就連專柜里的店員都聞聲過來了。
小兔子一怔,小胖手還保持著拿著波板糖的動作,呆呆的,好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嗚……媽媽……”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的小兔子,突然張開小手向簡竹伸去,漂亮的小臉蛋都紅了,大眼睛里淚汪汪的。
簡竹正好牽著陸羨過來,乍聞小兔子的哭聲趕忙上前,顧容昊腳邊的皓皓已經(jīng)又用力拉扯了小兔子一把,邊拉還邊嚷道:“你是誰?。扛墒裁匆野职直??”
“皓皓!”
顧容昊跟簡汐月一同出聲,在顧容昊抬腳去踢那孩子以前,簡汐月已經(jīng)快速沖了過來,一把將兒子拉到邊上。
“不是故意的,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簡汐月拉過兒子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著顧容昊。
顧容昊一向不喜歡這個兒子,她知道。
簡竹到得跟前才發(fā)現(xiàn)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趕忙伸手接過女兒,才對簡汐月道:“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
簡汐月滿眼的淚花,只顧把兒子護在懷里。
皓皓還在她懷里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嚷道:“那是誰家的野孩子???憑什么要我爸爸抱?丑啦吧唧的一個臭東西,丑死了,丑八怪!”
小兔子一聽就哭了,小小的年紀(jì),已經(jīng)知道美丑的年紀(jì),這時候真是把那些話傷害死了。
簡竹不知道該如何向簡汐月解釋,也好像不管什么時候,簡汐月永遠(yuǎn)是一副弱者的樣子。
因為她弱者,因為她弱質(zhì),所以不管自己同她爭搶什么,好像從來都不在理。
簡竹一個勁地勸著懷里的孩子,簡汐月到是伸出手指了指小兔子道:“然然……然然的女兒,照片我見過的,是她嗎?”
“她是我的女兒?!鳖櫲蓐煌蝗怀雎?,嚇得簡竹趕忙抬手去捂小兔子的耳朵。
可是似乎一切都已來不及了,顧容昊繼續(xù)站在原地,擲地有聲,“小兔子是我跟簡竹的孩子,小汐,我想跟他們在一起?!?
“顧容昊!”簡竹輕叫一聲,用力推了一把他的手臂,誰知道他乘勝追擊單手扣住她手腕,用力拉向自己。
“我們離婚吧!小汐,這段婚姻對于你跟我來說其實沒有一點意義。”
簡汐月嚇了一大跳,臉色瞬間慘白,往后退去時高跟鞋一歪,差點摔坐在地上。
簡竹聽不下去,忍不住對顧容昊道:“你不能!你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你不能傷害他們!”
“那我就應(yīng)該傷害你們,然后傷害我自己?”他側(cè)眸看著她的眼睛,不怒自威的模樣不容半點質(zhì)疑,“不!小野貓,我告訴你,這不可能!若說從前我還有所顧忌,害怕因為我的事情而影響到整個家族的利益,可是現(xiàn)如今……漫漫的五年,讓我差點失去了你,還有小兔子,那我有什么理由再同情別人而傷害我自己?我有什么理由,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我捅刀子?”
“我不會讓你再傷害我們的,同樣,你也不能因為我們而去傷害別人!”她怒目瞪著他,想要掙脫卻偏偏掙脫不開,只見不遠(yuǎn)處的那對母子仿若風(fēng)雨中的一朵飄零,只因顧容昊的一句話,被瞬間打入地獄里。
皓皓在這時候掙脫開簡汐月的掣肘,只聽見簡汐月喊了一聲“皓皓!”小家伙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一般沖過來猛推簡竹,“你是壞女人!壞女人欺負(fù)我媽媽!壞女人去死!”
簡竹抱著小兔子本就重心不穩(wěn),這時候被他推得正要向后倒去,本來悄悄躲在她身后的陸羨卻猛地沖上前來,一把推開皓皓,“不許欺負(fù)小兔子!她是我妹妹!”
皓皓虎眼圓瞪,突然沖上前一把將陸羨撲在地上,坐在他身上就開始打。
陸羨的小臉剛掛了彩,顧容昊已經(jīng)趁這關(guān)頭沖上前來將皓皓一抓,邊往外拖邊給顧容軒打電話道:“你在哪?”
簡汐月慌忙沖出來護住兒子,“容昊你別打他,你別打他,他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而已!”
“小孩子?你見過小孩子有這么兇狠的眼神?你究竟是在怎么管教孩子?”
簡汐月泫然欲泣,“不是我不想教,而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容昊,他們都說男孩子應(yīng)該從小多跟爸爸在一起?!?
顧容昊不想說話,好像這幾年從來都是如此,他只要面對他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簡汐月見求他無用,趕忙又去拉簡竹的手臂,甚至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她的跟前,一張美麗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
“小竹子!小竹子,姐姐求求你了,你去跟你姐夫說,讓他不要生我們的氣了好不好?我一定不會打擾你們逛街,我也不會去找你們鬧的,只要你讓他別跟我離婚,別不要我們母子,我保證絕對不會干涉你們在一起……小竹子,姐姐求求你……”
簡汐月邊哭邊說,她的模樣本來就羸弱,這時候抽抽泣泣的說話,又是跪在大庭廣眾這下,霎時讓簡竹的臉都白了。
簡竹懷里的小兔子還在一抽一抽的哭泣,這時候周圍所有的人齊刷刷望了過來,凡是聽到聲音的,已經(jīng)把這想象成一幅十分齷齪的場景。
“什么什么?剛才那女的說什么?姐夫勾搭小姨子?”
“不是不是,你沒聽見嗎?那姐姐說的是,妹妹勾搭姐夫,真不要臉!”
“我剛才好想聽見他們說把孩子都生了……天啦!真是太不要臉了,那小姑娘長得這么可愛,居然是個小雜zhong!”
簡竹被簡汐月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大庭廣眾之下后者就差磕頭的舉動,真是讓她整個背脊都寒涼得要死。
她覺得自己又犯渾了,不過想讓女兒與她的親生父親多相處一些時日,可還是將自己與女兒陷入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簡竹抱住女兒,轉(zhuǎn)身去拉陸羨想走。
“你不能走。”顧容昊已經(jīng)冷臉迎上來,將她一攔道:“我說過,你要的安穩(wěn),只有我能給,而我現(xiàn)在,就要給你安穩(wě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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