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拓跋太子是看不上我西楚了,也是東汶若與南越聯手,我西楚還真就是腹背受敵了。”慕容逸飛冷冷的說。
他是誠心的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在國家個私人的感情發生矛盾的時候,拓跋凌峰是如何取舍的。
“慕容太子誤會了。拓跋凌峰的選擇只是因為她是楚云裳,跟她的出身和地位毫無關系。”拓跋凌峰鏗鏘有力的回答。
他這個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喜歡玩弄心機。他當初急于聯姻是因為南越連年征戰,國力漸微,他有心休養生息,恢復民生國力。現在選擇放棄,也不是對西楚懷了異樣心腸,他知道想對付西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毅父子再加上東方家族,是完全可以保西楚安然無恙的。
“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更是要請拓跋太子見一見西楚的安平公主了。”慕容逸飛勾唇一笑。
“這又何必呢?見了之后,反倒徒增尷尬。”拓跋凌峰想拒絕。
兩個人是奔著聯姻的目的去的,自己卻心里裝著另外的人,這樣對那個公主是不大公平的。
“本王只有這一個要求,見了之后,你若是不滿意,太子要么即刻回國要么取道東汶,慕容逸飛絕不橫加阻撓。”慕容逸飛也堅持著。
“卻是為何?”拓跋凌峰連連搖頭,他是越來越看不懂慕容逸飛了。
他的態度很奇怪,竟然沒有因為他的反悔而勃然大怒,但是他的這般堅持卻是為什么呢?
“拓跋太子,有時候人是被自己給誤了。也許現在你的心里都是楚云裳,但是見到安平公主之后,你或許會覺得西楚的公主更加的適合你。見一見,你也是沒有什么損失的。”慕容逸飛心里暗笑,若是他見到安平公主的廬山真面目,還會一口回絕嗎?
“怕是唐突了公主。”拓跋凌峰是皇室的人,又是被當做儲君培養的,教養很好,不愿意給人難堪。
“只見一面,太子若是不中意,此事就作罷。”慕容逸飛慨然應允。
拓跋凌峰沒有辦法拒絕了,只見一面,對他確實沒有損失的。
“那么明日就在我的府邸相見,只當做普通的約請。”慕容逸飛說道。
“叨擾了。”拓跋凌峰客氣的拱拱手。
慕容逸飛去見楚云裳,他一直繃著臉,一絲笑容都沒有。
“二哥,這是怎么了?聽說你去見南越的太子去了,看來云裳姐姐很快就要去南越了呢,我還真有點兒舍不得。”慕容楠楠嘰嘰喳喳的說。
“拓跋凌峰拒絕了這門親事。”慕容逸飛直言相告。
楚云裳身子一晃,就是換了身份,她與他終究是無緣的。有些人始終都是不屬于自己的,就好比是鏡中花水中月,是可望不可及的。
“為什么?我西楚的公主配不上他嗎?”慕容楠楠大怒。
她自己的親事她都不曾生氣,可是這一次被鄰國輕視了,她的心里無論如何也不會舒服了。更何況楚云裳性子平和,這幾天相處下來,兩個人有很多說不完的知心話,早就成了好朋友了,這就不由自主的為她抱不平了。
“西楚的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慕容逸飛壞笑著說,他知道慕容楠楠是沒有罷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否則他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哼,你有什么光彩嗎?我太子妃嫂嫂當初都要離開你了。”慕容楠楠反唇相譏。
“咳咳,就不怕云裳公主看著笑話。這好不好的我們倒先鬧起來了。”慕容逸飛臉微微一紅,這樣的糗事是不宜拿出來宣揚的。
“哼,都是你先提的,你都不怕笑話,我怕什么?一輩子嫁不出去才好,你們養我一輩子。”慕容楠楠理直氣壯的說。
“太子哥哥,多謝你的好意,既然如此,就不必強求了。我回東汶就是。”楚云裳的臉皮兒薄,不管拓跋凌峰拒絕的是哪一種身份,她都無法見人了。
“呵呵,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么拒絕這門親事嗎?”慕容逸飛問。
“不想娶總會有不想娶的理由,云裳命薄,倒是讓太子哥哥費心了。”楚云裳哪里還有心情去刨根問底啊,不要就是不要了。
“拓跋凌峰說他心里有了喜歡的人,不想辜負人家的一片深情。”慕容逸飛自顧自的說。
“什么?他喜歡別人還跑到我們西楚來,這不是誠心惡心我們嗎?不行,二哥,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慕容楠楠氣憤的說。
“云裳公主,你不想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嗎?”慕容逸飛問。
楚云裳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也什么都不問,眼睛失去了靈氣,瞬間就黯淡下去。
“喜歡誰又有什么關系呢?總之他不喜歡我就是了。”楚云裳的聲音低低的,造化弄人啊,他們再次錯過了。
“可是,他親口說的,喜歡的是東汶的云裳公主。”慕容逸飛不忍心再捉弄她了,楚麟羽欠下的債,不能讓她償還。
“什么?”楚云裳和慕容楠楠同時叫了起來,一個是驚詫一個是驚喜。
“太子哥哥不要開玩笑了,這怎么可能嘛?”云裳低下了頭,這個消息太突然了,她一時之間覺得像是在做夢。
她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直到那痛楚清晰的傳來,她才知道,慕容逸飛說的似乎是真的。
“那我該怎么辦?”楚云裳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總不能也當面說自己不做這西楚的安平公主了。
“明日你依然以安平公主的身份出現,只是戴上面紗。你不是一直希望他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娶你嗎?那么就親耳去聽聽,拓跋凌峰心里喜歡的到底是誰。”慕容逸飛含笑說道。
“二哥,你這樣容易嚇死人的。既然是好消息,干嘛不直接告訴云裳姐姐啊?”慕容楠楠不滿的問。
“這樣大起大落的人生才有意思,也只有這樣他們彼此才能更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緣分啊!拓跋凌峰終于醒悟了,誰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慕容逸飛感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