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也是個寶貝,可不能便宜了柳輕柔。
安奕曉連忙打發(fā)斜春去取匕首。
斜春精神抖擻的去,神情慌亂的回來,一進來就說:“小姐,出大事了。”
“匕首丟了?”安奕曉猛然坐起,將胳膊上正敷著的熱手巾甩了出去,甩在了倚碟的臉上。
“差不多。”斜春哭喪著臉,“那個側(cè)妃出事了,兇器是小姐你的匕首。大夫正在搶救,雙子說那個側(cè)妃再不醒,就去找王爺。”
聽到這個消息,安奕曉也很震驚,但她腦袋反應(yīng)的快。首先想到一點,這是柳輕柔給她的栽贓嫁禍,其次想到一點,宮宴馬上就開始了,蕭錦川不能離開皇宮。
安奕曉抓了披風(fēng),急急忙忙下了軟榻,鞋子沒有穿好就往外跑。
紅萱和斜春在後面跟著,讓她慢一點。
倚碟和漢月都太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愣愣的也都跟在後面跑。
一口氣跑到沁芳園,剛好遇到正要去皇宮通報蕭錦川的雙子,安奕曉喘著粗氣,攔住雙子,嚴肅的說道:“大黎需要王爺,王爺不能回來。”
“可是側(cè)妃她……”雙子也知道宮宴沒有結(jié)束,蕭錦川不能回來,但是柳輕柔的傷勢實在太重。
“你放心,她命硬的很,絕對死不了。”安奕曉推開雙子,往裡面走。
雙子身影一閃,閃在安奕曉面前,伸手攔著,問道:“王妃,你要做什麼?”
安奕曉擡頭,嘴角一勾:“怎麼,你懷疑她是我傷的?”
雙子垂下了腦袋,人證物證都有,不是安奕曉還有誰呢?
他不說話,安奕曉也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笑了兩聲說:“是誰傷的她,不是你操心的事,我自會向王爺解釋。你只需要保證今晚王府的安全就好。”
雙子縮回了手,並讓開了路,讓安奕曉進去。
安奕曉說的對,今天非同尋常,其他影衛(wèi)都去了皇宮。要是王府出事,就是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
房間已經(jīng)清理過了,但還是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
安奕曉皺了皺眉,拿著繡帕在鼻子尖扇了扇,擡腳走向了內(nèi)室。
“她,怎麼樣了?”安奕曉輕聲問道。
大夫說:“血是止住了,但人一直昏迷不醒。”
“人應(yīng)該沒事吧,應(yīng)該死不了吧?”安奕曉又問。
大夫奇怪的看了安奕曉一眼,心想哪兒有這樣問話的。不過大夫人老實,還是回答了安奕曉的問題,“只要血止住了,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嗯,那沒什麼事,你可以拿銀子走了。”安奕曉揮揮手,讓紅萱送大夫出去。
大夫懵了,這個王妃怎麼這樣?剛剛問人應(yīng)該死不了吧,現(xiàn)在人還沒有醒,就趕他走……
不過人家是王妃,身份尊貴,他還是照吩咐做事吧。
大夫開了一副藥方,交代了吃法,就準(zhǔn)備收拾藥箱走人。
這時,柳輕柔身邊的大丫鬟雲(yún)歡、雲(yún)喜忽然跪在安奕曉面前,“王妃,求求您。等側(cè)妃醒來,您再讓大夫離開吧。要是側(cè)妃有個好歹,奴婢們?nèi)绾胃鯛斀淮 !?
哼,竟然拿王爺威脅她。
安奕曉俏臉一拉,對著二人道:“王爺那兒,有本王妃呢。”
說罷,安奕曉也不去看地上的兩人,走到牀前,正想用掐人中的方式掐醒柳輕柔,雲(yún)歡和雲(yún)喜突然從後面抱住她的雙腿。
“王妃不要,不要傷害側(cè)妃!”
安奕曉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四個丫鬟,“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兩個礙手礙腳的傢伙拉開。”
斜春四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將雲(yún)歡和雲(yún)喜拉開了。
安奕曉伸出大拇指,用力掐在了柳輕柔的人中處。
“啊!”柳輕柔輕叫一聲,從昏迷中醒來,一看到安奕曉,她就害怕的往牀裡躲,一邊躲一邊還大叫:“姐姐饒命,不要殺我。”
安奕曉給她一個白癡的眼神,拍拍手,道:“你這種青樓女子,本王妃還不屑於去殺。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你自己心裡有數(shù),別想將這屎盆子扣在本王妃的頭上。”
柳輕柔的臉色白了白,兩眼含淚,咬著嘴脣,楚楚可憐的望著安奕曉。
安奕曉懶得去看她,喊了一聲雙子,對他囑咐道:“這次可要看好她,別讓她再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
回到錦華園,安奕曉吃過晚飯,和丫鬟們聊了會天,就早早的躺到牀上了。
躺到牀上,她也睡不著,繼續(xù)和丫鬟們聊天。聊到睏意來了,她擺手讓丫鬟們出去。
就在她睡的正香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一個人影像風(fēng)一樣竄過來,竄到她的面前,將她從牀上拽了起來。
“安奕曉,你好大的膽子!”蕭錦川滿臉憤怒,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是安奕曉沒有拿回來的那把匕首,口水噴到她的臉上:“連本王的女人都敢殺,你這是在找死。”
宮宴上,他肯定沒少喝酒,他一說話,安奕曉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她嫌棄的皺了皺眉。
她垂眸看了看抵在鼻子上的熟悉匕首,苦澀一笑:“我說我沒有殺她,你信嗎?”
雖然她早猜到蕭錦川回府後,必定會來找她,但是他真的來了,她還是會難過。
蕭錦川到底是選擇相信了柳輕柔,不相信她。
以前,他們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啊。就因爲(wèi)一個女人,他們的關(guān)係變得這般脆弱,別人的一句謊話,就能影響他對她的信任。
“砰!”蕭錦川扔了手中匕首,匕首打在牆上,發(fā)出一陣沉鈍的響聲。
他猛然擡起左掌,雙眼噴火的怒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本王恨不得,恨不得一掌打死你。”
要是安奕曉不是和他一起穿越過來的,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安奕曉看出蕭錦川對她動了殺心,下巴一昂,鏗鏘鏘的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殺她,就是沒有。如果你非要堅持認爲(wèi)是我殺了她,總有一天我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