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心中輕顫,不自然地偏過頭去,避開他的注視。
顧惜朝莞爾,緩緩邁步往門外走,經過若惜身邊時,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離王承讓。在下得遇小離姑娘,三生有幸,恨不能早些呵護,但又怕壞了小離姑娘的心緒,所以一直只是如影隨形,未能盡上全力。今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湛云落哼了哼,顧惜朝不以為意仍是和風細雨地笑著,一縷贊賞的目光飄向若惜道:“王爺娶了個聰慧的好王妃,惜朝忍不住想送離王一句,當珍之惜之,否則,只怕離王真的就應了自己的封號——一個離字了。”
拱了拱手,顧惜朝深看了一眼若惜后,瀟灑地邁出門去,一抹白色留在眾人心底深處。
如雪……
似玉……
湛云落恨得面色鐵青、心胸郁結,他對風若惜有心病是沒錯,可是,真的有個男人跑到面前耀武揚威地暗示他,他不惜之自有人代之時,骨血里的大男子主義霍然蘇醒。
他,還沒大度到將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的地步,就算這個女人是仇人之女也不行!
當夜,湛云落帶著似醉且醒的醺意強硬地入住落雪居,晚上,更是不顧若惜的抗拒,非要和她同塌而眠。一雙修長的手臂圈在若惜腰上,緊緊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身子卻異常的僵硬,帶著某種不自然。
若惜背對著他,感覺很無語,看來這個風流王爺是被顧惜朝給刺激了,不然不會這么強勢地非要在自己的寢居留宿。
男人,那點可笑的占有欲,變態的虛榮心,縱然是風流浮浪的離王也不能免俗,他的意思不就是顧惜朝再怎么贏,能夠躺在她身邊的唯有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夫君嗎?
倘使顧惜朝站在眼前,她甚至懷疑他會給顧惜朝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香艷大戲看。
這種男人……
果然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只知道流連脂粉,爭風吃醋,半點內涵也沒有。想到這重,若惜輕輕吐出一句:“乏味的人啊……”
湛云落似沒聽見,只有均勻起伏的呼吸聲,他,竟然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