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姐姐,看見沒,”風鈴兒指了指她身后正襟危坐的少女,“那就是程修容的女兒,濮陽公主。”
我仔細端詳她一陣兒,她真的是長的非常的美,她眉心中央一點花鈿,黛眉青黑;眼睛不是很大,也可能是有些瞇著的緣故而顯得有些小了,但是眼神卻異常的清澈。臉頰紅潤,櫻桃小口緊抿著,巴掌大的小臉兒宛如碧玉一樣。似乎年齡比我要小一些,神情卻不是很興奮的樣子,仿若有心事一般。不禁讓我想起一句詩來: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呀。”我心里這么想著,口中就把這句詩念了出來。風鈴兒愣了愣,我也怔住了。這時濮陽公主轉過頭朝我看來,眼中帶著濃濃的厭惡。我似乎是被她討厭了呢。
“公主姐姐真是飽讀詩書。”風鈴兒也感到了濮陽公主不善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我想了想,問道,“風小姐好好說說,這程修容是何人?”
修容,一聽就能知道,肯定是皇宮中的某位妃子了。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修容是從唐朝就有的封妃制度,為正二品。能當上正二品嬪妃的,想必家中也是位高權重的臣子了。風鈴兒思索一下,道:“公主姐姐有所不知。程修容的父親乃是現太史令程京,據說程修容剛剛進宮,就封了寶林,并沒有從才人做起。且進宮后,便生下一子一女,女兒就是這位濮陽公主,龍甫英。”
我又仔細看了看這位濮陽公主的容貌,的確是位極美的美女。想必那位程修容也是相貌極美罷!見這位濮陽公主看我的目光仍然有些不悅,我打算上前去搭話(不是搭訕。)
“公主姐姐別去。”風鈴兒拉住我,搖搖頭道,“這位濮陽公主龍甫英生性冷淡寡言,不喜與人交談。據說在宮中也很少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在身邊,姐姐還是別去自找沒趣了吧。”
當時我心里想的有兩方面。一是覺得這位似乎比我小的正宗皇室公主似乎很有趣——古裝電視
劇里的公主不都是一個路數的嘛,要不特別有心機,要不就身世凄涼命運悲慘。如今見了這真正的公主,我就更要好好的看一看了。要是這位公主真的有什么悲慘的命運,說不定我還能幫幫她解解她的心結呢!第二個方面就是我想,我如今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除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其他一無所知。多個朋友好說話。再者說這位濮陽公主又是一位寵妃的女兒,如果能夠成功拉攏她的話,以后在這里的生活也會更方便些。
沒錯,我要一步步的融入這里,融入這里的生活。我就是不信,一個現代人如何能融入不了這里的生活?
風鈴兒看出我似乎執著要與這位濮陽公主深交,也就沒有繼續阻攔我,只是提醒一句,“那如此,公主姐姐去吧。”
我微微一笑,朝風鈴兒豎起了大拇指。
我注意到濮陽公主龍甫英的身邊似乎沒有人,連一個跟隨的丫鬟都沒有。“奴婢聽說這位濮陽公主性格寡淡,不喜別人近身,才不準有人貼身跟隨的。”黎月說。我想也對,一般這種比較冷漠的人都不喜歡有人離得太近。
“濮陽姐姐。”我盡力的拉下臉微笑著,讓自己顯得和善一點兒,靠近濮陽公主。濮陽公主看我的眼光仍舊帶著濃濃的疏離與厭惡,“對不起,我不喜歡有人靠近我一丈遠。”
一上來碰了個釘子,我沒有氣餒,只是笑了笑:“那是陌兒對不起濮陽姐姐了,怎么沒看見有人跟著濮陽姐姐呢?”
一說出來這話我就很后悔,明明我也知道她為什么沒有人跟著,這樣一提出來,豈不是揭了別人的痛處嗎?不過這位濮陽公主并沒有太過于生氣,“繪恭公主,你不認為你有點過于管別人的事情了嗎?還是說,你是因為看不起我,而成心的來取笑我來?”
說真的我并沒有絲毫想要取笑她的意味。我搖了搖頭,“濮陽姐姐為什么會這樣認為呢?陌兒只是想和濮陽姐姐說說話而已啊。”
“對不起了,我可能喝的有點醉了,要出去醒醒酒。”濮陽
公主站起來,依舊冷淡的說。身邊沒有一個跟隨她的人,她就自己一個人慢慢的,以一種很優雅的姿態走了出門。“太奸詐了!”我心里憤憤道,看向她剛剛用過的茶杯,里面裝的是茶水,是大紅袍。中國歷史茶道傳承悠久,自古以來為人們喜愛,但是也是從這時候剛剛普及為大眾化的飲品,讓所有普通百姓都能夠喝得起的。風鈴兒走過來,悻悻然笑道:“看來公主姐姐這次是碰了個釘子呢!”
“風小姐認識濮陽公主?”我問道。
“嗯……算是認識。”她的眼神很誠實,讓我能夠強烈感覺到她說的確確實實是真話。“那風小姐此次是怎么邀請到濮陽公主的呢?”我問。
“喏,公主姐姐看。”風鈴兒偷偷指著一邊一名容貌姣好的少女,“那位便是程家嫡女,太史令嫡孫程馨雪。”
程馨雪?我順著她手指的目光看去,那被眾多少女團團圍住的美貌少女就是程馨雪了。即使遠遠看去,也能發覺她的面容與濮陽公主帶有幾分相似。“這位程馨雪的父親,就是現任左副都御史程相如,程修容的同胞哥哥。我在幼年時與程馨雪相識,情誼頗深,也是知根知底的了。也是通過程馨雪,我才認識了濮陽公主。這位濮陽公主在年幼時也不與人太多親近,除了母妃程修容。就連一種皇子皇女也奈何不了。我和她只見過幾次而已,沒說的上什么話。”
“她小時候便不與人親近嗎?”我問,“太史令大人和左副都御史,都是陛下身邊位高權重的臣子。母妃又是正二品的修容,在陛下面前得寵。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似乎是我的言行有點奇怪(不,是真的很奇怪)。風鈴兒詭異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沒有說什么,“原來公主姐姐不知道嗎?在此之前公主姐姐絲毫不知道關于皇室的事情嗎?程修容雖為正二品的妃子,但是并不得寵哦,連帶著濮陽公主,也不是十分得寵哦。”
不得寵?是我猜錯了?“那請風小姐給我說說關于濮陽公主的故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