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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聽出了我話裡的意思,他丟下手裡的活,走了出去。
我並不爲自己的懷疑表示歉意,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包括我在內都是嫌疑人!
解決了溫飽問題後,七爺在屋裡小歇片刻,我看到司機走了進去,可能是因爲我剛剛的問題讓他意識到了什麼,才讓他急於想表明自己,然而往往這樣的刻意反而更叫人懷疑。
我站在院子裡抽菸,韓哲走到我邊上,心裡有很多感激,更多的是內疚,我想爲之前在療養院說的話道歉,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張不開嘴。
只不過比我大了沒兩歲的韓哲,看起來比我成熟太多,就連抽菸的樣子都那麼的老套。
“幹我們這行的,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上,舔著道口過日子的,生離死別常有的事!有時候死了反而比活著輕鬆,你沒什麼好介意的,都是立了生死狀的,死了富全家?!?
我扯了扯嘴角,哪有說的那麼輕鬆,一條人命啊,我現在還能站著抽菸全都是別人用自己命換來的!
一根菸的功夫,韓哲的人回來了,五個人就回來四個,一個躺在車裡。
我沒去看那人的情況,光是聞著空氣裡的血味就能想象出當時的血腥。
回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受傷,他們最終著對方的狙擊手,摸到了對方的臨時據點,對方的人手與裝備遠超出我們,火拼下,五人僥倖逃出,不過其中一個因爲救隊友身中數槍,情況危急。
形勢嚴峻,無法拖到天亮,商量之下,兵分三路趁夜離開。由我帶著七爺與傷員走市區,前往醫院。司機與韓哲的兩名手下,走原路進市區,韓哲與剩下的人前往對方據點打探。
這個安排可難倒了我,一輛車三個人,沒有駕照的我總不能讓七爺開車吧,讓我負責送他們去醫院,這太爲難我,也太冒險。算上我摸車的時間,加在一起也沒有24小時,壓根就不會??!
我提議換人,但沒人響應,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上,一路開的是膽戰心驚,腦袋一片空白。,
索性深夜道路上沒啥車輛,而且還是在高速上,一根線到底,開久了也就慢慢找到了感覺,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
七爺抱著受傷的傷員,他並沒在意外面的情況,也沒在意我這個新司機,一直想方設法替傷員止血,並輕聲安撫著對方。
從後視鏡裡望去,七爺低著頭,不過五十的年紀,已經有了白髮!
進入市區後,車子開始多了,我開的極爲小心,時速在40碼內,邊上的車子嗖嗖的往前衝。在遇到避讓助動車的時候,後面還有輛車從邊上超了上來,直接插在了我車頭前。
兩邊突擊下,我猛地踩了剎車。
這不怪我,後面的車輛強行超車,故意欺負我這個新司機,剛剛右邊竄出的助動車顯然也沒前面那輛車子嚇到,急剎車下,助動車刮擦到車門,劃出一道很長很深的口子。
事故發生在一剎那,開助動車的小哥嚇得臉都白了,他盯著車門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
七爺放下車窗示意對方先離開,開助動車的回過神連說幾個謝謝,一溜煙的跑了!刮擦出那麼長的一道口子,真要較真對錯的話,開助動車的小哥肯定要白做幾個月。
重新進入車道,我是更加小心翼翼,車裡可坐著兩條人命,丟不起的!
一路膽戰心驚的來到醫院,把傷員送進急診室,經檢查後,院方立即安排手術。
陪同七爺坐在手術室外,急於想知道韓雪的情況,無奈七爺的臉色陰沉,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半個小時後,走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朝我們這邊飛奔而來,到了跟前,衝著七爺鞠躬低頭。
七爺擡起手,看了眼腕錶道:“遲了二十分鐘!”
爲首的人貌似是這裡的院長,他聽到七爺這麼說,臉煞白起來,額頭上冒著汗珠,不知是趕得急還是被嚇的,總之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白大褂臉色比他還難看。
“這二十分鐘,我要你們用在裡面病人身上,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救活,算上之前的幾位,我想你們應該清楚怎麼做了吧!”
院長連連點頭,他朝著身後的人揮揮手,那幾個看起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一刻不敢怠慢立即衝入手術室!
“七爺,這裡出入的人多,不如去我辦公室......”
院長委婉的示意七爺身上的血跡,這裡畢竟是醫院,進出的人多,看著這麼個渾身是血的人坐著,確實有點瘮人。
“七爺,這裡有我?!?
七爺點頭起身,隨著院長去了辦公室。
等了許久,裡面終於有人出來,我上前打聽,送進去的傷員情況不容樂觀,拖延的時間太久!
我知道這個時候詢問韓雪的情況,不合適,當還是忍不住的問了。
結果令我意外的事,之前送來的三個傷員,一個因爲情況危急送去另一家醫院,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要我去急診室詢問。
趁著空擋,我跑到服務檯打聽,送來的三個傷員,兩個已經脫離危險在病房,另一個韓姓傷員被送往綜合醫院,轉院時間在半小時前,剛好是我和七爺抵達的時間。
這麼一說,我才記起,我們進來的時候確實有輛救護車出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的等待,對我來做如坐鍼氈,每一分每一秒都難熬到極致,恨不得立即飛去韓雪所在的醫院,她被這麼轉了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在遇到那些人怎麼辦?
這家醫院顯然在七爺的勢力範圍內,出了事還能掌控,一旦轉院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
第一時間我打給胖子,讓他替我跑一趟。等待消息的時候,東哥帶著人從電梯裡出來,司機跟在身邊,他看我的眼神透著古怪,我也懶的搭理,把這邊的事交接了下,打著車前往韓雪所在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