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被我碰過的地方,盯著她太過骨幹的手指,我心聲憐愛。
一直以來我都覺著她是個外邊堅強內心脆弱的女人,尤其是那次在沙發上沉沉睡去的模樣,讓我想起高進曾說過的話,她是個好女孩,只是跟錯了人!現在我懂了。
“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沒想著你會來找我?!?
容夫人聲音帶著沙啞,我能聽出她嗓子因爲嘶喊纔會變成這樣,加上她脖子上新鮮的紅印,不難想象我等待的那一小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低垂著眼眸,心裡有點生氣!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女人,至少不會像丁香那樣爲了利益出賣自己。在我心裡她應該是高高在上,絕不是那種隨便的類型,可
“我還記得我們做過的約定,這次過來就是想知道你還有興趣嗎?”
容夫人擁住自己雙肩,彎下腰,她臉色越發慘白,看起來十分的不好受。
沉默了會容夫人直起身子,發乾的嘴脣抖動了下,眉頭也跟著糾結在一起,生澀的問道:“你來的太晚了!”
“度假村的事給你造成不便了?”
容夫人扯起嘴角沒說話,但直覺告訴我,度假村的事必定是牽連到她了。
“那個人是誰?”
“跟你有關係嗎?”
冷然的擡起眸子,容夫人輕哼了聲,她還是高傲的。
“沒有!我是來告訴你,如果你還想繼續合作,一週後帶著人去這裡。我說過我會還你人情,能不能守住江山那就是你的事了!”
看著她這模樣,我站起身,忍受不了的想離開。
“我不需要!”
“隨你!”走出書房的時候,我回頭看著她再次拱起身子,嘆了口氣,走回她身邊,輕輕將她攬進懷裡?!皠e再做那種事,你別誰都清楚男人靠不住的!”
容夫人咬住脣瓣,她的肩膀僵硬的抵在我肩頭,我傾長身子由她一動不動的抵著。
長時間保持著這個動作令全身肌肉都酸楚到極點,有些撐不住的我微微擡起手,這時,容夫人突然抱住我,趴在我肩頭低聲哭泣起來。
我也因此順勢靠在她懷裡,雙軸撐在沙發上,靜靜聽著她壓抑的抽泣聲。
人都會犯錯,都會做衝動的事,事後會後悔會較真,但只要知道自己錯了,重新來過的話,我並不會覺得她有錯,也不會因此看低她,只會惋惜疼惜。
“你真的願意幫我?”
我點點頭,靠在她耳邊輕聲道:“以王栓的身份?!?
容夫人吸著鼻子放開我,看到我肩上的淚痕,她不好意思的扭頭看向他處?!罢娴母鞒欠值罁P鑣了?”
我笑著扳正她的臉,讓她正視我?!拔沂遣皇切《斨匾獑??”
容夫人搖搖頭,我拍拍她的臉蛋笑道:“那不就是了,這幾天收拾好自己心情,希望再見到你時,你還是那個高冷的容夫人?!?
“王栓!”在我離開的時候,容夫人忽然叫住我。“小心那個姓陸的警察?!?
“調查戚蘇南的陸景明?”容夫人點點頭,我挑起眉,這個人不提還真忘了他的存在?!八饝闶颤N了?”
容夫人挪動了下嘴皮子,低下頭。儘管她什麼都沒說,我還是往那方面想了。“你在做危險的事!”
“他是楚家的人,沒有流城的保護,你見到他一定繞著走?!?
我應了聲,離開容夫人府邸後,我打車回了趟小旅館,換了身衣服,替阿玖胖子也拿了歡喜衣物,離開時發現桌上放著飯盒,還有韓雪留下的紙條。
沒想到一個電話,她能猜到我心裡,飯盒裡裝著她親手做的飯菜。
留下紙條貼在韓雪的門上,我拿著東西驅車回到賓館,另外開了間房,塞了點錢給樓下妹子,借用了下廚房,將飯菜熱了下後才上樓。
我出去的這段時間,屋裡的三人相處的很和諧,進門看到他們在玩牌,我把飯菜放上桌後,在阿玖身邊坐下。
三人當中阿玖的牌技最差,但我發現他跟前的硬幣最多,反倒是胖子輸的最慘。
看到我後,胖子嘟起臉告狀道:“他們倆聯合起來欺負我,師兄你替我報仇?!?
我一聽樂呵了,還有這種事,高手被兩個半路出家的人給滅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贏了錢的阿玖笑呵呵的,坐在他身邊的小荷官偷瞄了我眼,不知道胖子說了啥,她現在看我的視線溫柔似水,有點瘮人。
三人玩得起勁,我沒參與,散了圈煙後,坐在一旁觀戰。
走上游,一種再普通不過的遊戲,誰最早把手裡的牌走完誰就是贏家,玩法與鬥地主差不多,應該說是這類遊戲的基本款。
我看了會知道胖子爲啥會輸了,因爲他太大意,就這種小遊戲也有人出千,誰都想不到。
小荷官有意要整胖子,一副牌54張,想要記住這些牌對一個荷官來說那再簡單不過了,她私下偷拍換牌,阿玖坐在她上家,她只要出阿玖需要的牌就能問問吃住胖子,說白了就是一人做牌一人得力,第三個人必輸無疑。
阿玖知不知道小荷官替他做牌,但從他出牌的技巧上來說,他是個潛力股。
“阿玖,要不要跟著學兩手?”我試探下的問道
阿玖搖搖頭道:“我要學會那就不是阿玖了,桌上總的有個傻叉才行!”
我聽著笑笑,他很清楚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定位,確實如此,在高手面前,會賭與不會賭的人一眼就能看穿,這不是裝就能裝明白的。
小荷官聽我這麼說,她丟了牌纏上我道:“你那麼厲害,給我們露兩手呢?胖子說你是這個。”
看她伸出左手翻了翻,我白了胖子一眼,見到波霸心都沒了,什麼話都感亂說。
露伎的方式有很多,我整理了牌之後,開始洗牌,依照最基礎的方式洗了兩邊交給荷官說道:“看看,如何?”
能當上荷官的人在洗牌的技法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因爲上了桌她們是唯一能摸牌的人,而洗牌就是她們賣老本的本事。
小荷官攤開牌的剎那瞪起眼?!凹傧?!”
從她驚呼中,我也不由虛榮的揚起下巴。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剛剛看你明明沒有出手啊,怎麼可能?”小荷官激動的抓住我的手,她手指上有一道道疤痕,這是練牌練出來的痕跡。
被個陌生丫頭抓著手的感覺乖乖的,想抽出來,無奈對方就跟抓賊似得死死扣著,只好放棄掙扎,盯著她時視線很容易就盯上了她沉甸甸垂下的兇器,不是有意要看,實在是它在我面前晃盪,不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