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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雄咯咯笑起來，他的笑聲一直迴盪在我耳邊，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
盯著林子雄狡詐的臉，我想要衝過去，被戚蘇南的人攔下。
“恨嗎？難受嗎？哈哈，你搞得我全家不得安寧，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那女人知道太多了，她必須死！”林子雄掐著嗓子衝我邊笑邊說。
不知道爲什麼他越是這樣，我心就越慌亂，想到死在浴室裡的那個女人，我渾身打顫起來。“閉嘴，你閉嘴，我不準你再亂說！”
林子雄不爲我所動的大笑著，他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扭動著身子推開身邊的看守，徑直朝我這邊衝撞過來！
事出突然，沒人防備到林子雄會突然出手，戚蘇南反應極快的出手抓了過來，但這時，一聲槍響，林子雄抓著我的一副倒在了地上，他擡著頭充滿血絲的眼死死盯著我，嘴裡不斷吐出血水，身子一陣抽搐後，不再動彈！
戚蘇南瞪起眸子，他猛地回過頭，陰霾的盯著站在門口的袁厲。“誰讓你開槍的！”
驚吼聲中，我盯著死掉的林子雄，驚駭的發出尖叫聲。
看守我的便衣拖著我到邊上，其中一個過去查看林子雄的生命體徵，而這時，袁厲也是一臉死灰的盯著倒在地上的林子雄，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想殺他！剛剛，剛剛看到他要襲擊你，所以，我......戚隊，我，我真的不是無意的，我只想阻止他，沒想殺他！”
戚蘇南怒髮衝冠的吼道：“滾！”
袁厲站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才收起配槍轉身離開。
“站住，回來！”
戚蘇南秒變紳士的揚起笑容，走到袁厲的跟前，他怪異的替他整理起衣領，折騰了會，他突然問道：“袁所長，現在派出所也可以配槍執行任務了嗎？”
袁厲一愣，他尷尬的笑笑道：“這不是接到上級命令，特意申請的！”
戚蘇南挪挪嘴放開袁厲後道：“記得回去寫份報告上來，無故殺死重要犯人，算你誤殺，還是故意殺人，這個就看所長的報告分析了。”
袁厲張了張嘴，顯然沒想到戚蘇南會這麼直白，他乾咳了兩聲，臉上有些掛不住道：“好！戚隊，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收隊先撤了！”
戚蘇南揮揮手，袁厲哼了聲，大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外面傳來汽車輪胎滾動聲。
“這裡交給你們了。”
戚蘇南說完，拽著我離開了現場，我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林子雄，他瞪著眼，與阿峰一樣死不瞑目。
“坐我的車回警局！”
我點點頭，戚蘇南自己開車，打開收音機，廣播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望著窗外逐漸亮起的天色，我蜷縮起身子，握在椅背中，經過一家醫院的時候，戚蘇南驅車進入。
我茫然的望著他，他指了指我手腕道：“回去路挺遠，就近治療。”
醫生看過我傷口後，紛紛搖頭，看他們的表情，感覺我這雙手是沒救了，不知道自己特殊的體質這次會不會有效應，但冷靜下來後，反而有種就這麼廢了也挺好的感覺。
縫合傷口花了點時間，因爲傷口太深，局部用了麻藥，所以處理好傷口後，還需要再觀察幾個小時，戚蘇南給我買了飯，他獨自去樓道抽菸。
盒飯很豐富，可我沒啥食慾，隨便扒了兩口就扔在了邊上，觀察室裡，都是急救病人，老人居多！
一晚上看了太多的死人，面對急救病房裡的這些病入膏肓的老人，我坐不住了！
衝出病房的時候，剛好與進來的戚蘇南撞了個滿懷，他看我臉色極差，再看看病房裡的情景，似乎明白了什麼，帶著我來到花園的涼亭坐下。
“需要給你找個心理醫生嗎？”
我搖搖頭，跟他要了根菸，抽了口，舒緩心裡的敏感。
“那天你來找我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跟七爺轉備好，把我算計進去了？”
戚蘇南勾起嘴角，他拍拍我的背，在我耳邊輕聲道：“秘密！”
我翻了個白眼，真想給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正經警察的警察一拳。“戚蘇南，你真是刑警隊的？”
“如假包換，不過你放心，這邊案子一結束，我就撤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有種不捨。
“哎呦，這是什麼小眼神啊，小子，你不會就這樣愛上我了吧！”
“滾！”
戚蘇南爽朗的笑起來，笑到一半他又嚴肅起來，無比認真道：“我是衝著韓雪來的！”
心神一顫，我扭頭看向他！
“韓雪與李強離婚之前，你是不是住在他們家？”我點點頭。“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或者給過你什麼？”
“沒有，這個跟她被害有什麼關係？”
戚蘇南嘟起嘴，三十好幾的男人，嘟嘴的模樣，還真挺萌的。“不知道！”
“戚隊，如果你不想告訴我，請你閉嘴，這樣吊人胃口很欠扁。”
戚蘇南瞇起眼看向我，哦哦兩聲，笑呵呵道：“原來你知道啊！”
“神經病！”
懶得跟這個人耍嘴皮子，我大步走回急救病房，硬是待了幾小時後，換過藥後，返回警局。
隨著林子雄的死，陳芳的案子算是徹底瞭解了，我作爲那晚的目擊證人，口述了當晚的全部過程。不過從給我做筆錄的警員那，我聽說，趙玉逃走了。
前天夜裡，東哥帶人闖入黑場的時候，確實中了埋伏，據說趙玉當時確實在裡面豪賭，不過收到風聲的他在東哥闖入時候，就被人帶走了，現在還不清楚協助趙玉逃跑的人是誰，不過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能不能抓到人就剩下時間的問題了。
錄完筆錄，被面前的小警察深刻的教育了番，他就放我回去。
剛出警局大門，就看到門口那輛招搖的越野車。
兩天兩夜沒回去，這個時候，小女人出現在這，我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風吹過，帶起陣陣怪味，我擡起手臂聞了聞，身上這位，還真夠嗆人的！
走下階梯，夜未黎摘下眼鏡，替我打開車門。
想起離開時候的情景，現在看到她，我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呃，我打車自己回去！”
“爲什麼？”冷漠的小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問道。
我難敢說是因爲那天的事，找了個藉口道：“味太重，怕薰到你！”
夜未黎上下打量了我眼，當她看到我手腕上的紗布時，冰霜般的臉一下子抽搐起來，再也忍耐不住的撲進我懷裡，貼著我的胸口，啪嗒啪嗒掉眼淚！
我張著手臂，慢半拍的頓了下，才慢慢收緊手臂，將她用力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