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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瞭解丁香的脾性,跟她相處過的我清楚她外表看起來柔弱可人,其實骨子裡相當的執拗,算是個獨立的女性,很有自己的主見,今個要是不讓她把話說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
“胖子,讓她進來吧!”
胖子回頭衝我搖搖頭直言道:“我不會讓她害你第二次,你命再贏也扛不過第二次。”
丁香背對著胖子微微皺起眉,她甩開他的手走到我面前,沉聲道:“瘦子抓你的事,跟我沒關係,不管你信不信,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害你!那些話也是他們逼我說的,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我的下場跟韓雪一樣,你忍心看到我那樣嗎?”
胖子聽了這樣的話,發出唏噓聲,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擡眸看了他眼。胖子做了個OK的動作,調侃道:“得,我這個一百萬瓦的電燈泡閃人,你小子好自爲之,女人香乃毒藥也!”
赤果果的鄙夷,聽起來無比的扎心,我沒去看丁香的臉色,只是從胖子笑笑。
“徐劍英,你不用走!我來只是把想說的話說完,你不用這麼酸我!我知道我們三個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但以後還是要回學校的,所以我不想把船上的恩怨帶回到今後的正常生活裡,咱們就把話在這裡了了吧!”
關上門,胖子雙手抱臂靠著門,看在我面子上,他纔沒有再反駁丁香,不過整個人就像是團伙似得,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屋裡的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太過安靜,讓我有點昏昏欲睡,身上不斷再出汗,神經開始在抽離,此刻我看丁香的視線也是迷離的,強忍著身體因發燒的酸楚,拿起一根菸。
丁香搶過我手裡的煙,不悅的說道:“我討厭你抽菸!”
我愣了下,擡起頭,流氣的問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我沒理由聽你的吧,有屁快放。”
“你追我的時候,心裡只有我嗎?韓雪......”
“我追你是爲了錢,韓雪是我心裡最重要的女人,她在我心裡我位置誰都無法取代,不管我將來有沒有女人,會不會結婚,她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丁香揚手就是一巴掌,我偏過頭,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說道:“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與林瀟瀟有什麼差別,別再來找不自在了,你這個樣只會讓我後悔曾經那麼喜歡過你。”
丁香咯咯笑起來。“好,好!王栓,你承認就好!你追我就是爲了錢,你心裡只有那個老女人,OK!這樣最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管,我不欠你!”
說完,丁香轉身推開胖子,摔門離開。
“有毛病吧,這個女人,跑來就爲了說這個?你還不如直接跟她幹一炮呢!”
“閉嘴吧,胖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猛地散了自己一巴掌,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夠悲催的。
吐出一口氣,我走進浴室,洗了澡出來,外面天已經亮透。
今天又是個晴天萬里的好日子,我睜著一雙血紅的眼望著窗外,胖子擔心的問道:“確定要去?”
我點點頭,經過一晚,我怕哪裡真的會什麼都沒留下。
姜超死了,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傻子,他做過的那些事,我不信馬蒼龍完全不知情,瘦子綁架我的事,說不定也是馬蒼龍的意思,只是沒人會想到我能活著出來而已。
穿過長長的夾板,我順著D區的階梯來地下三層,經過一晚上,這裡的空氣裡散發著濃濃的油漆味,牆面被重新刷漆了,幾個維修工人在走道上忙碌著,看到我們後,紛紛讓開。
我瞇起眼,憑著印象來到關押的地方,卻發現,整個通道被封閉,從裡面走出一個維修工,他看了我眼說道:“前面發生故障,過不去了,你們從上面繞吧!”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等那人走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跨過欄桿貓腰潛入封閉的區域。
胖子捧著自己一身的肥肉擠了進來,看了眼四周哇了聲。“靠,這裡就跟馬蜂窩似得,全是彈痕,火拼的夠厲害的嘛!”
“少廢話,看著點。”
我在地上摸索著,平整的地面,完全看不出有暗門的樣子,天知道他們是怎麼開啓那扇鐵門的。
順著走到,我一路敲著鐵板地面,根據發出聲音,來回走了兩圈後,我確定了方位,發現了一處突出的痕跡,根據切割痕跡,說明這裡本來應該有個類似把手的東西,很小,但現在把手的地方已經被切平。
“找到了!”
胖子好奇的靠了過來,他盯著平整地面問道:“你一直被關在這裡?臥槽,這條路我來回走了好幾回,你壓得真被關在這裡?”
連著問我好幾句,胖子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怕摸著自己腦袋雙眼都快被他瞪出來了,起身繞著原地轉了兩圈,猛地一拳砸在了牆面上。
“瘦子的人就在這附近。”我環顧四周,指著左邊那扇緊閉的艙門說道:“進去看看!”
胖子一腳踹開艙門,一股子血腥味衝了出來,揮開難聞的氣味,胖子盯著地上東倒西歪的桌椅,還有牆上噴濺的血跡,吸了吸鼻子問道:“他們在這裡打的你?”
“過來幫我敲開這扇暗門。”
“別撬了,全都焊死了。”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韓哲不知何時站在警戒線外,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你要找的東西在我這。”
說完,韓哲轉身離開,我與胖子急衝衝的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後,我們回到B區!
韓哲的房間在B區的中間,前後都是自己人,很安全。
屋裡,黑子與之前救我的人坐在一起,韓哲從牀下拖出一個軍用行李袋,打開讓我看。“你在找它?”
胖子了看了眼旅行袋,當場捂著嘴衝進浴室裡,狂吐起來。
我聞著這氣味,皺起眉頭。屍體已經發黑,散發這難以忍受的氣味,即便是有冰袋掩飾,這味道還是相當的刺鼻。
“昨晚,聽你提起,我找人把這東西弄了過來。席慕蓉死於五天前,以海上的氣候,再糟糕的情況也不可能腐爛成這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韓哲收拾好屍體,把它推進牀底下,看了眼黑子他們繼續說道:“雖然我們替小金做事,但我們不是大東城的人,你有什麼儘管說。”
我猶豫了下把口袋裡的薄刃交給韓哲。“席慕蓉死於強烈的毒性,兇手是馬蒼龍。”
韓哲挑了挑沒,他拿著薄刃對著燈光看了看說道:“果然是這樣,與蝰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