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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頁數(shù)字,還毫無規(guī)律,有些地方字跡潦草,根本就不知道他記得是啥,不過看到筆跡,我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高進(jìn)發(fā)現(xiàn)本子不見了,並沒找我和胖子,反而還放了新的冊子,他不會故意留給我的吧!
想到這裡,我也不客氣把小冊子揣進(jìn)了口袋裡,拿出骰鍾和骰子玩起來。期望著能遇上老鬼,可等我收拾完屋子,拿出牀單曬上,也沒見人回來,失落的留下新的手機(jī)號碼,關(guān)門離開。
從小區(qū)後門出去,繞了個圈子去菜市場取了車,回到小旅館,剛走到門口,聽到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我放下手。
裡面說話的人似乎並沒刻意要回避什麼,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對超乎常人聽力的我來說,完全可以聽清楚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
才一個晚上,容夫人就被放了出來。離開警局直接過來這邊,大都會賣淫嫖宿背後的主兇自首了。
我靠著牆,點(diǎn)上根菸!
容夫人在馬蒼龍心裡的地位還真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可爲(wèi)什麼這女人不急著回去見金主,反而跑我這裡來?
沒等我聽出個名堂來,裡面?zhèn)鱽砹似蛊古遗衣暎乙恢本屯崎T而入,不湊巧的看到秦?zé)o陽趴在了容夫人身上,一隻手壓在了她身下,另一隻手搭在她翹臀上,兩人的距離比紙還薄,嘴都快貼上了,兩人還不自知的彼此凝視著。
“可惡!秦?zé)o陽,你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你這麼做對得起丫頭嗎?”
搶了我的牀,佔(zhàn)了我的房,現(xiàn)在還想霸佔(zhàn)我的菜,太過分了!
容夫人皺著眉頭,推開秦?zé)o陽從牀上站起身,撩起撥亂的髮絲,坐到凳子上,翹起上腿,露出白皙的大腿。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間黑色旗袍,這女人跟夜未黎一樣都偏愛黑色,猜不出容夫人的實(shí)際年齡,不過我見過她素顏,真的很**,應(yīng)該跟小女人差不多大,不過穿著打扮上她要老成許多。
“點(diǎn)根菸給我。”
我啊了聲,容夫人眉頭緊皺的橫了我眼。“一夜沒睡,給根菸,點(diǎn)上了給我。”
我哦哦兩聲,把秦?zé)o陽踢到邊上,屁股沾著牀沿,點(diǎn)上煙後,遞到容夫人跟前。
她盯著掩嘴上的溼痕,猶豫了很久才接了過去。
看出她在猶豫什麼,上次這女人在馬蒼龍別墅裡,可沒很少整蠱我,這次合蓋讓我捉弄下了唄。“哎呦,溼了,容姐姐將就著抽,沒煙了!”
秦?zé)o陽從廁所出來,聽我這麼一說,他故意大笑兩聲,插嘴道:“抽屜裡還有一條,你小子想故意跟美人間接接吻就直說,便個那麼爛的理由,我真不想拆穿你。”
我擦!
這傢伙絕對是存心的。“你可以回去了,秦大少爺,門在左邊,謝謝!”
秦?zé)o陽拖過凳子坐在桌邊,回頭看了眼我買的菜說道:“都快中午了,你不是要做飯嗎?吃了再走唄!”
“滾!”
“別啊!就算我不吃,容夫人也得吃啊,昨晚到現(xiàn)在,肚子都還空著呢!而且,晚上有行動,從這回家,還沒換鞋,我就得從家裡趕去黃河路,太折騰了,反正已經(jīng)跟你睡了一晚,也不差多待幾個小時,是吧!”
容夫人古怪的看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誤會了,趕緊解釋,她卻擺擺手,說了句‘沒興趣,無所謂!’
這怎麼能無所謂,老子性取向很正常!
瞄到秦?zé)o陽對我比了個V字,我拿起枕頭丟了過去。“秦?zé)o陽,你死定了。”
容夫人拖著凳子坐到邊上,她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我與秦?zé)o陽在牀上打鬧,煙燒到底部時,她才冷聲道:“陳孝正不可信,他是馬蒼龍養(yǎng)著的一條餓狗,你要沒錢喂,他隨時都會反咬你一口。”
說到正事,我與秦?zé)o陽瞬間收了心,拉上窗簾,圍坐到容夫人身邊。
“能給我透個底嗎?這次你準(zhǔn)備了多少?”容夫人想要再跟我拿煙,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縮回手,疲倦的靠著椅背閉了閉煙。
秦?zé)o陽起身去熱了杯牛奶,從櫃子裡拿了條幹淨(jìng)的毛毯過來。
容夫人說了聲謝謝,將毛毯蓋在腿上,捧著熱牛奶發(fā)呆。
我從口袋裡掏出七爺給我的信封,去掉給老蔡的2000外,算上輸?shù)舻膸装賶K,身上全部家當(dāng)放一塊也就七千來塊錢!
秦?zé)o陽不相信的叫起來,容夫人瞥了眼亂七八糟的紅票子,手指插入髮根搖搖頭道:“太少了!這次是七爺?shù)囊馑迹€是你自己的?”
我猶豫了下,說道:“都有!我闖的禍,必須自己去承擔(dān),勝負(fù)都與‘流城’無關(guān)。”
容夫人愣了下,勾起嘴角,她忽然伸出手,撫上我的臉,臉上揚(yáng)起陌生的笑容。“你的性子跟他還真像!”
“誰?”
“你不認(rèn)識!”容夫人喝光牛奶爬上高低牀,合衣趟了下來,不一會便傳來她勻稱的呼吸聲。
我是真羨慕那些能秒睡的人,不過這冷如冰霜的美人,心還真大。在並不熟悉的男人家裡,就這麼睡死過去,對我們是有多放心啊!
秦?zé)o陽估計(jì)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事說了一般就跑去睡覺,他張著嘴,盯著牀上毫無防備的睡顏問道:“現(xiàn)在怎麼辦?”
“還能咋辦,出去溜達(dá)唄!難不成你還要盯著人睡覺啊!”
拿起車鑰匙,我把秦?zé)o陽退出屋外,關(guān)了門。不知道爲(wèi)什麼容夫人來了之後,我的心更亂了。
去了趟銀行,所有的錢加在一起也就四五萬,還不夠別人賭一局的!
蹲在銀行門口,抽了根菸,心碎啊!
算來算去就是沒算錢,現(xiàn)在人有了,沒資本玩?zhèn)€鳥啊!
秦?zé)o陽學(xué)我樣蹲著,不過看他痛苦的樣子,估計(jì)這位大少爺打出孃胎就沒蹲過。
我拍拍屁股起身,在保安上來趕人的時候,我朝著街對面的廣場走去。
坐在臺階上看著人來人往,尋思著上哪裡弄錢,面前多了張黑卡!
“幹嘛?”
秦?zé)o陽晃動著手裡的黑卡,古怪的瞪著我道:“什麼幹嘛?你不是缺錢嗎?先借你。”
我盯著黑卡眨巴著眼,其實(shí)心裡真的很想拿,不過我沒有借錢上桌的習(xí)慣,拿著別人的錢去刷錢,贏了還好,要是輸了,我拿什麼還啊!
“有黑卡了不起啊,老子不稀罕。”
秦?zé)o陽被我吼的一愣一愣的。“沒毛病吧!又不是送給你的,容夫人不是說了,沒錢連門都進(jìn)不去,更別說讓那個陳孝正跟你幹!大事當(dāng)前,自尊心能放一邊不?”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