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帶到了所謂會議的現場,那個保安并沒有跟我們一起進去,臨走時他還嘀咕了一句“現在的地下世界真是越來越不行了。竟然能讓這種毛頭小子掌控”。
我們都有些不爽。我們年輕了怎么了,年輕就不能當老大了?什么道理!
進入會場,我們愣住了,不是因為沒人。而是因為。人很多,但是,出奇的安靜。
我們進來,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們身上。有好奇,有冷淡。也有輕蔑,也有憤怒。
比如那個魏浪,跑到我們薌城去耍威風。結果被我們打得像狗一樣。被扔回了市區。他看我們的時候。就帶著憤怒。
“秦麟。過來。”一個威嚴的不容置疑一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看向其中一桌。一個跟秦麟有著五六分像的中年正目帶無奈地看著我們這個方向。
秦麟神情尷尬,那是他的父親,我們是他的兄弟,但是,他更是薌城的四個老大之一。
過去了,那叫什么事?
“沒事,那是你家人過去是應該的。”侯爺嘿嘿地把他推了過去,秦麟低著頭走了出去,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大多數人都很安靜,我們也不理會其他人的視線,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在這的大多是各縣老大還有四大瓜分集團的人,身份又不是有多么懸殊,何必在意?
就算懸殊,以我們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讓自己低人一等。
魏浪走了過來,目光陰沉,帶著冷笑:“你們終于來了啊,應該沒忘了我吧?我可是很想念你們啊…”
“這傻逼你認識?”侯爺看向我。
我:“不認識,蕭楓你呢?”
蕭楓瞥了一眼:“這只傻逼你們打過,這么快就忘了,很不尊重別人。”
侯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夸張地站了起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魏公子,前兩天到我們薌城去玩,好像被我們誤傷了,真是抱歉,非常抱歉,我沒想到真的是魏公子。還以為那時候你吹牛逼吶…我這里有張卡,算作給你的醫藥費,還望魏公子不要計較,您大人有大諒。”
我知道侯爺又要開始整人了,便沒有說什么,魏浪冷冷地一瞥,把侯爺手中的銀行卡拿走:“密碼。”
侯爺賤賤的一笑:“00.04.38。”
魏浪的表情瞬間僵住,他握住銀行卡把銀行卡捏得扭曲,“你他媽耍我?”
他把卡甩在侯爺身上,憤然轉身,但是我們知道,等會兒,才會有真正的暴風雨。
侯爺嘀咕地說明明沒有耍你,密碼就是你你你是三八嘛…
我笑著搖了搖頭,侯爺真是太大膽了,這樣的場合都敢如此。許多人愕然地看著我們,有些人不懷好意,也有些人面帶嘲諷,更有些人一副我們死定了的樣子。
真正有善意的,一個都沒有。
“現在的年輕人,氣焰很盛,后來都死得很慘。”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大刀疤的中年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搖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說了一句。
“呵呵,年輕人嘛,要多點寬容,何況能夠這么年輕當上老大的,值得嘉獎。”另一桌,一個三十幾歲,相對年輕的人也調笑道。
他人如何嘲諷,我們都無動于衷,侯爺給我們一一介紹過去。
“剛剛開口那個,臉上有一道大刀疤的是長縣的老大,林龍鏢,綽號龍疤。”
“第二個比較年輕那個,是霄縣的老大,叫做魏文俊。綽號,偽君子。”
“那桌那個,是安縣的老大趙峰…”
“…”
漳市所有縣城的老大都在這里,一個不差,但是,場面并沒有太過針鋒相對,顯然今天的主角,并不是我們這些,而是…四大瓜分集團的人。
四大瓜分集團的人還沒有來,這里慢慢的也不安靜了,該打關系的打關系,有生意的談生意。
我們這桌,無人問津,說到底了,我們年輕,要么被人看不起,要么因人嫉妒我們掌控了兩個縣,所以故意孤立了我們。
這時,門再次打開了,一個打扮驚艷的女子走了走了進來,她的頭發束了起來,精簡干練,嘴唇涂了口紅,妖艷無比,充滿了活力的身材在抹胸裙的襯托下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臥槽…這是沈清悅?好好一個純情的妹紙…就這樣毀了…”侯爺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悲痛狀。
我也有些訝異,海縣交給了沈清悅,我們也不確定她到底能不能掌控好,畢竟她真的是一個純新的新人。
不過在濤哥他們的幫助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不然早就聯系我們回去接管。
原先的沈清悅是長發飄飄、清純動人的,不像現在一副成熟女性的裝扮,卷發、口紅、化妝、抹胸裙。
沈清悅的到來讓會場寂靜了,許多男人都盯著她,眼睛跟要凸出去了似的,一個個眼中逐漸有著色.欲攀上。
沈清悅身邊跟著兩個人,濤哥和正爺,兩人全心輔佐沈清悅,如今跟隨沈清悅來參加這場四大集團的召集會。
沈清悅的目光轉到了我們這里,她連眼皮都加上了眼影。
她徑直走向我們,在許多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我們都起身跟她擁抱了下。
“好久不見。”沈清悅笑道,笑得很有風韻。
久嗎?不久吧…然而,就是這么點時間,陷入此道,便徹底變樣了。
我們都叫了濤哥和正爺,兩人也坐下,不過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我們這桌太引人注目了,特此是沈清悅,絕對會讓這里的人瘋狂,帶女伴的也把身邊的女伴當作空氣了。
太漂亮的女人,便是禍,而非福,特別是在這條路上。
“喂,你就是沈清悅是吧?過來我這。”讓人討厭的魏浪的聲音又傳來了,一副命令的語氣,也是,他是魏氏集團的公子,在這,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完全不鳥他。
沈清悅看了一眼濤哥,濤哥淡淡地說你是海縣的老大,你來這邊代表了海縣,想怎么做都隨你自己。
沈清悅點了點頭,然后對魏浪回應:“抱歉,跟你不熟,就不過去了。”
啪!魏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他媽叫你過來你聽不懂?不過是一個婊.子給老子裝什么清高?沒被那幾個薌城的老大輪流睡過你他媽能到這里來?草泥瑪的還給臉不要臉了?!”
我目光陰冷,看向那魏浪,冷冷地說別嘴巴除了噴尿還噴糞,要不是魏氏集團這層皮包著你,你已經死了不知道幾遍。
“哎喲臥槽,你他媽還囂張啊?打我的事情還沒跟你算呢你們不會以為我不計較吧?真是叼炸天啊!各位叔叔伯伯,這幾位薌城的老大氣焰這么盛,你們都快要被壓下去了,不起來說兩句?”魏浪的嘴臉太欠揍了,我們都很想上去給他兩個耳光。
長縣的老大龍疤笑瞇瞇地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應該有人去教他們做人一下。
華縣的老大也開口說我這么溫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這年輕人太狂妄。
魏浪嘲弄地看著我們,
“在漳市,是條龍都得老實趴著,這里沒有你們撒野的份,在這里狂,只有一個字能說明你們的下場‘死’。臭婊.子你過來晚上讓我好好爽一爽,否則你就別想再回海縣了,不就是一爛.逼還給老子裝清高!草!”
沈清悅神情冰冷,我跟蕭楓同時站起來,嗯,不忍了,這傻逼真的太欠揍。
“你動還是我動?”蕭楓淡淡地問我。
“難得你主動想出手,就給你吧,悠著點,人家是少爺。”
“死不了就是了。”
會場,瞬間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