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jìn)來,便吸引了我們的注目,他一開口。除了我們?nèi)齻€之外。其他人全都變了臉色。
薌城易主,歸他掌控。
“你…”阿鳴臉上帶著憤怒之色,正要開口罵他,阿狼拉了他一下。我跟侯爺迎了上去。
“王侯、唐明。你們兩個。我可以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乖乖跟著我,當(dāng)我的助手。二,每個月該有的分紅照樣分給你們。不過你們不得插手薌城地下世界的事情。”
申啟光走到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坐著,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對他來說。我們?nèi)怂静恍枰蓱劇?
申氏集團。霸道無比。直接換了老大又如何?沒有實力。我們也只能乖乖認(rèn)命。
“我選擇后者。”我平靜地給了他回復(fù),他微瞇著眼睛。隨即看向王侯,問說你呢?
王侯嘴角一揚,說我也一樣。
申啟光打了個響指,說沒問題,就這么定了,分紅照樣給,薌城的事情,你們不可再插手。
我們平靜地點了點頭,身后,阿鳴他們都叫著我們,不希望我們這樣選。
可我們不可能真的當(dāng)申啟光的副手,阿鳴他們的態(tài)度擺在那里,如果我們當(dāng)副手,估計我們?nèi)齻€副手說的話力度都要比申啟光大,這樣只會讓申啟光有借口收拾阿鳴他們。
何況,只有不跟申啟光貼近,我們才能最能避免申啟光找借口對付我們。
“以后你們要好好聽申老大的話,別丟了咱們薌城的臉,到時候申老大來一句我們治理之下的薌城的頭目一個個跟傻逼似的,什么都干不好,那真的就丟大了。”侯爺回頭,笑著對阿鳴他們說。
阿鳴他們握緊了拳頭,目露憤恨,阿狼點了點頭,說侯爺你放心,我們肯定好好聽申老大的話。
馮叔他們也說你們就安心吧,我們肯定不會讓申老大失望。
我們都是一笑,而申啟光則是鼓掌,笑著說:“不錯,不錯,不管你們是不是真心的,至少這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沒有削了我的面子。我知道你們都會不服,不過這也沒用,你們除了服從別無選擇。”
申啟光指了指天花板,說:“這條路就是這樣,誰在高處,誰就能操縱底端的格局。千萬不要試圖捅破那片天,特別是在你們根本沒有那個力量之前。”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放心吧,我們沒有那個能耐,不過每個月的分紅,可別扣下了,畢竟我們也都是需要生活的人。
我當(dāng)然不會在乎自己是否有錢,只是借此提醒他,我們既然拿分紅,也就證明我們不是真的不在乎薌城。
他若是敢做出太放肆的事情,真保不準(zhǔn)我們是否會忍得住不動手呢。
申啟光瞇著眼睛,勾著嘴角說你放心,分紅,絕對不會少。我們?nèi)藳]有再說什么,回頭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往七夜的門口走去。
申建輝說的對,薌城確實不是我們說了算了。
“等一下。”申啟光突然叫住了我們,我們都是一頓,侯爺問說老大還有什么事情?
申啟光笑著說能否告訴我秦麟的病房在哪家醫(yī)院?侯爺跟蕭楓有些詫異,我卻心里一緊,他找秦麟?秦麟跟他,不應(yīng)該有什么交集才對,難道給秦麟打電話的那個人是他?
侯爺說你找我們的兄弟干什么?
申啟光說沒什么,畢竟薌城是你們四個人的,我總要去見見,打個招呼什么的吧?
蕭楓冷聲將秦麟的病房告訴了他,然后我們離開了七夜。
“奇怪,他找秦麟干什么?還有裝逼男,你怎么真的告訴他了!萬一他對秦麟不利怎么辦?你這是坑兄弟!”蕭楓瞥了他一眼,說秦麟如果出事,他別想在秦麟出事之后還活超過三小時,他不會那么蠢。
侯爺無語地豎起中指,說你他媽就裝逼,盡情裝逼,真把我兄弟坑死了我能把你剁了!
蕭楓停了下來,眼神平淡,對著侯爺?shù)难劬Γf他也是我兄弟。
侯爺扶額,說我他媽就開個玩笑你咋還當(dāng)真了!
侯爺開車,不用管事,每個月還照樣拿分紅,這種事情太爽了,至少表面上看,是真的很爽。
侯爺帶我們到山上去飚車,秀他的技術(shù),他在發(fā)泄他心里的憋屈,也在借此冷靜,想出一個對策。
申啟光跟我們不同,他既然上位,就不會用阿鳴他們這些“舊朝老臣”,再怎么小心都會慢慢換掉。
有我們在,他當(dāng)然不敢殺了阿鳴他們,但讓阿鳴他們領(lǐng)錢安生是肯定的,這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從山頂飆到山地,侯爺差點沒把自己飆暈了。不過我覺得他是裝的。
我想了想讓他們教我開車,這東西教官可沒有教。
于是接下來都在忙著教我開車,好在我也不算太差,學(xué)得還算快。當(dāng)然,最好還是去駕校考個證什么的。
我們回了我們的套房,在家里我們喝酒劃拳,看電視吹牛裝逼,可是總覺得少了什么。
一直都在為了讓侯爺有資格面對那個叛徒,突然什么都不用做了,這種閑下來的感覺,讓我們很不適應(yīng)。
侯爺破天荒地說干脆咱們讀書吧!看看誰先把一輪復(fù)習(xí)搞定!
蕭楓說你跟我沒得比,我怕打擊你的信心。
侯爺?shù)菚r就不服了,豎起雙手的中指,說咱們來比比看!
于是兩個人真的一個去臥室一個去書房了。
“我.日,你們這真是閑得慌…”我也起身回臥室啃書本了。
第二天,我們睡得很晚,不需要忙碌,不需要奔波,不需要面對傷痛。
很平靜的生活。
我們笑,我們鬧,我們臉上看不到壓抑和難過。
可是只有我們自己心里才知道,我們真的不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
我出門了,一個人,去找葉紫嫻。
我不知道現(xiàn)在除了找她還能干什么,薌城的地下世界,已經(jīng)沒有我們什么事情了。
我從沒有去過葉紫嫻的家,因為暫時還不能讓她的父母知道我跟她的關(guān)系,不過有大舅子在,把葉紫嫻叫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麻痹的,我是大哥,本該制止你找我妹妹,怎么我反而成了牽線的人?我草了的…”大舅子不爽第嘀咕了兩句,然后留下我跟葉紫嫻。
“你怎么了?一點都不開心。”葉紫嫻挽住我的手,陪我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我笑著搖了搖頭,并不想告訴她薌城地下世界的事情。
她笑了笑,沒有多問,說既然那樣,那就暫時忘了吧,我們?nèi)ツ睦锿妫灰コ孕〕裕恳晃医o你買件衣服吧!
我說你喜歡就好了,最近可以多陪你,你整天在家,壓力大不大?她開心地看著四周,現(xiàn)在四點多,人不多也不少,天氣還是比較熱的。
“壓力不大,你呢,你學(xué)業(yè)上不會有問題吧…你大學(xué)要上嗎?”
“嗯,肯定要上,不過以我們只打算考到省城去,忙完了市區(qū)的事情就要把重心移到學(xué)業(yè)上來了。”
“省城嗎?那好,我也可以報呢。”以葉紫嫻的成績,報省城大學(xué)綽綽有余了。
“紫嫻你聽我說,我最后要去明珠市,你要不報明珠市的大學(xué)?”
“好。”葉紫嫻答應(yīng)得太干脆了,我都愣住了。
“你怎么說我怎么做,你的事情夠多了,我不想給你添堵。”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用力握緊她的手掌,陪她游蕩整個薌城。
去他的申氏集團,去他的申啟光,我現(xiàn)在沒有別的身份,只是她的男朋友。
天,慢慢拉下了黑色帷幕。
華燈初上,霓彩漫天,我跟葉紫嫻步行回家,當(dāng)然,是我跟侯爺他們一起買的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