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退回了倉庫,開玩笑,面前可是一把真槍。而且還不是那種沒準頭的爛槍。我很肯定這一槍要是開了。我們肯定得死一個,誰都不想死,命。是自己的。要堅信“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真理。
“嘖嘖嘖,果然有本事,我就是故意出來外面等著你們。看看你誰有能耐逃脫,沒想到還真可以…人才啊,是個人才。”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冷靜地同他對視。并沒有說什么,沉默相待。
許大宏臉色特別難看。估計,這次太出乎他的預料了,我也沒想到。他竟然就在外面等著。這心思。太縝密了。
“嘖嘖,看來有必要對你特殊對待一些,否則還真不能放松警惕。”隨后。三個人進來,把我五花大綁,特別是雙手。
我盯著這個青年,許大宏跟大炮都沒有說話,我冷冷地說何必麻煩,直接把我們殺了不是更好?他搖了搖頭,說那可不行,你們啊,是重要的籌碼,我們老大,可是有安排的,你們都是棋子,讓貪狼身敗名裂的籌碼。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么,不過既然是對付貪狼的,我也不會說什么太忠心的話,我還巴不得他們對付貪狼呢,最好是把貪狼搞死了,這樣,我就可以直接回漳市跟他們一起對抗唐月。
我們被扔在了倉庫,大炮無奈,問許大宏貪狼老大是不是得罪過什么牛人?
許大宏郁悶地說不清楚,貪狼老大這崛起之路上,得罪的人不計其數,誰知道是哪個?而且貪狼老大的作風向來是斬草除根的,很少會有漏網之魚,也不知道這個突然跳出來的是誰。
我被徹底束縛住了,沒辦法逃脫,只能等著了。他們倒還有點人性,飯菜都有送過來,而且還不算難吃。
“這么待著不是辦法啊…”轉眼間一天一夜過去了,我們這邊始終沒有什么動靜。
大概是我們被抓過來的第三天下午,那個青年又出現了,他讓我們起來,走在他前面,同時他用槍指著我們,威脅我們前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們走出了倉庫,然后被他命令往山里頭走,沒多久,我們來到了一棟山間木屋前。青年讓我們一個一個進去那個木屋。
第一個是許大宏。
我們在外面等,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后來我們聽到了許大宏的慘叫,甚至是驚叫,他叫著“鬼啊”、“救命啊”。那聲音,是相當的凄慘,就跟要死了似的,聽得我都有點心里發毛。
“什么鬼不鬼的,我可是個相信科學的青年,不信鬼神…”我自我安慰了一下,三分鐘后,許大宏出來了,他渾身都在發抖,看著我們的青年則是猛然上去踢了他一腳:“不許害怕!不許顫抖!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
我也是無語,人家抖不抖你也管?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個青年竟然真的開槍了,不過是對著地面開了一槍,嚇得許大宏尿褲子了。
大炮也嚇傻了,太瘋狂了吧?竟然這樣就開槍恐嚇!
“你,進去!”他拿槍指著大炮,大炮不敢不從,也就進去那個木屋,一進去,大炮也驚叫,不過比起許大宏要好很多,我心想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竟然把他們兩個都嚇成這樣?
同樣是三分鐘過去,大炮也出來了,臉色蒼白,但是比起許大宏強了不少。
“你,進去。”青年指了指我,我便走向那個木屋,進去之后,是一個背影,坐在輪椅上,他穿著高領大衣,背對著我。
“貪狼的人?”他平靜地問我,但是聲音有點沙啞,有點低沉。
我說算是。之所以這樣回答,是因為想要消除一點他們的敵意。
“哦?算是?有意思的回答。”他輕笑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地,連帶著輪椅,轉過來面對著我。
我看到了一張極為恐怖的臉,看到了一雙極其可怕的手。
我不恐懼,但是震驚。這是一張什么樣的臉?試著把一面玻璃壓裂,那中間密密麻麻的白色縫隙,就相當于我看到的這個人的臉的皮膚紋理,不僅如此,他的臉上都是傷疤,還有火燒傷,那一道道疤痕,猙獰可怖。他瞎了一只眼睛,眼球只有眼白。
他的脖子,有著灼燒的傷疤,從脖子蔓延到胸口似的。他的手臂,皮膚褶皺,他的嘴唇,干癟如同無血。他的皮膚,給人一種隨便一扯就可以扯下來整張皮的感覺!
他坐在輪椅上,雙腿都被鋸掉,他的身上,仿佛沒有半點完整的地方!這是一張令人感到震憾的臉,看到他這樣的情況,我的第一反應是他怎么活下來的?他的內臟還是完好的嗎?
“你比前面兩個都強,沒有尖叫,沒有恐懼。”他的嘴巴似乎無法完全張開,有一點點黏起來了似的。
這真的像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人,他很慘,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了。
“我自地獄歸來,只為了一件事,讓貪狼死。”他平靜地開口,他的頭發有點亂,似乎頭上也有燒傷,頭發不太平整。
“你不是貪狼的人,你是誰?”他突然語氣冷厲,質問于我。我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突然,他的手動了一下,從他的輪椅扶手上,突然射出來一根鐵針,我及時往旁邊一閃,鐵針像是弓箭一樣,插進了木壁里面。
“你的反應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這樣的人,如果是貪狼的手下,不可能不受到重用。你到底是誰?”
“你這輪椅,是特制的吧?”我問道,他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艱難。
“我跟你的目的一樣。”我明白,要是我還不說話,他絕對會殺了我,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能殺我的手段,但我直覺他是一個危險人物,別看他好像是個殘廢,能夠在這里跟貪狼玩的人,絕對不簡單。
“名字。”他冷冷地問道。
我說王明。
他嘴角似乎動了一下,然后說我明白了,我會找機會放你們離開,你,明白要怎么做,我的目標很簡單,貪狼。目的也很簡單,貪狼死。
我點了點頭,他很聰明,我也不傻,無聲無息,我們便完成了交易。
我殺貪狼,他逼迫貪狼。
“你可以出去了。”他淡淡地說道,我轉身走向木屋之外,我們的談話,也差不多是三分鐘。
“真是個可怕的人…”我心里暗嘆了一句,這個不知名的殘疾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不僅聰明過人,還善于察言觀色、揣摩他人的心理,我的心里想的,竟然也被他猜中了。
而且,他似乎知道得非常多,連我的身份他恐怕都在一剎那掌握了。那青年拿槍對著我,這時他手機響了,他盯著我的同時接了手機。
“啊?我草泥瑪的會不會辦事?知道了知道了,等會兒老子就過去,一群廢物沒了老子什么事都辦不好,草!”
然后他掛了電話,冷冷地說走吧,回倉庫待著,過兩天再料理你們。
我更好奇的是,這個殘疾人,跟大炮他們兩個說了什么?我直接走上前去,許大宏充滿了怨恨,大炮則是心有余悸的樣子,看來對著那樣一張臉,讓他心里很怪異。
我猜測,剛剛青年那個電話,是木屋里那個殘疾人下了命令。
果然,在回倉庫的途中,我借口去解手,他說要看著我,就跟我過去,在解開繩子的剎那,我就對他出手了,準確說是出腳了,他很配合地“暈了”過去。
我則是迅速跑回來,許大宏跟大炮一臉驚喜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