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要娶皇嬸嬸了??????”
文清初愣住了,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轉移話題:“殿下,怎么忽然說到這個?”皇叔?殷飛的皇叔似乎只有一個,不就是冼駱之?文清初微微惶神,心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殷飛看他皺著眉苦思,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連太傅,是父皇說的。父皇說,皇叔迎親去了??????”
文清初看到殷飛的神色,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他也不明白,怎么一聽到冼駱之娶妻,自己就心思煩亂,條理不清了呢。
等等——“殿下,是陛下讓你告訴我的嗎?”
“啊!”殷飛忙雙手掩住嘴巴,他忘記了父皇的千叮萬囑,把父皇“供”出來了??????
一看他的神色,文清初就明白了。那個皇帝陛下大概是玩心大起,又想動什么壞心思了。上一次他與冼駱之在御花園的事,已經在宮里傳得沸沸揚揚,更是被編成不同版本的愛情故事,什么棒打鴛鴦,什么紅杏出墻??????現在宮里頭的宮女太監見到他,不是掩嘴偷笑,就是滿臉同情。那件事的“幕后黑手”除了殷晟離之外,沒有第二人了。現在,他又想玩些什么呢?
文清初陷入沉思,倒是忘記了剛才自己心煩意亂的源頭。殷飛在旁邊有些內疚,父皇再三叮囑,自己還是沒有做好,還惹了太傅生氣:“連太傅,不要生父皇和飛兒的氣??????”
文清初搖搖頭:“我沒有生氣。倒是你父皇,怕是在生我的氣。殿下快去陪陪陛下吧!我明日放假,現在正好出宮。快去吧??????”
殷飛張著嘴看著他,呆呆傻傻,可愛極了。文清初拍拍他:“不懂的話就去問陛下吧!去吧!”
看著殷飛走遠,文清初微微一嘆,進宮已經好多日,大哥寫過書信來,說是已經把生意移了過來,又重新置了府邸,整個連府都搬了過來。那些小鬼整日叨念著他,讓他有空就回府一趟看看,再不回去,連府就要給他們鬧翻了。特別是學了點武功,現在府里沒有幾個人制得住他們。小玨雖說不鬧騰,但天天搬著個小板凳坐在門口,可憐巴巴地望著皇宮方向,像個被拋棄的小可憐一樣,勸也勸不住。
收拾了東西,文清初提著小包袱,帶上令牌,王宮門方向走。雖說大哥讓要回去的話先跟府里寫個書信,他好派馬車過來接。但是想想書信來回也怪久的,他認得路,路途也不是很遠,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出了宮門,他拿出連赫均書信里夾的,據說是小浩畫的地圖,認真比對起來。圖倒是很清晰,就是字歪歪斜斜的。這小浩,一定又沒有好好念書練字,這字寫得比小玨的還難看。他進宮之后就由二哥教他們,二哥那么溫和一個人,大概是管不住他們。
“小美人,走那么急去哪啊?”文清初正一面對比地圖,一面趕路,忽然前面傳來一個猥瑣無比的聲音。一抬起頭,就看到一個明顯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富家公子,長的倒是不難看,但是臉上的肉松松垮垮,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文清初退了一步,轉過身往后跑。
奈何沒跑上幾步,迎面又有幾個人包圍過來,只好停下腳步思索對策。
他現在的身體才十四歲,完全是個沒有長開的少年。這短手短腳的,跑起來也連小浩都追不上,更何況眼前這些身材粗壯的大漢。這地兒又有些偏,喊起來也未必有人聽到。喘了幾口氣,手心都有些出汗了,這該怎么辦啊?
猥瑣聲音又響了起來,還略帶了幾分得意:“小美人,怎么著,跑不動啦?要不要爺來抱抱你啊?”說著還伸出手,想要摸文清初的臉。
文清初只覺得胃里一陣陣惡心,有些想吐出來。正在這時,忽地聽到一聲慘叫:“啊~~~~”文清初一看,那富家公子整個手腕被切斷了開來,甚是血腥。那幾個手下也慌了神,他們都沒有看到這是怎么發生的,莫不是有鬼?旁邊的大漢不信邪,一咬牙拔出大刀砍向文清初。邊兒都沒有碰到,就摔了出去,抽動了幾下就沒有動靜了。其他人一看,嚇得扔了刀,架起他們主子就跑。
文清初拍拍胸口,有種大難余生的感覺。他抱抱拳,對著空氣喊:“多謝大俠相救。不知大俠可否現身一見?”空氣中有些安靜而詭異,等了一陣子,一個黑衣人“啾”的一聲,出現在文清初面前。
“屬下是王爺派過來暗中保護連大人的。王爺吩咐過,無要事切不可打擾連大人。”黑衣人低著頭,恭敬道。
文清初呆住了,他從來沒想過冼駱之會對他這么上心。雖然冼駱之一直對他很好,更是向他說過“喜歡”。但文清初心底一直覺得,冼駱之也就是一時情感上對他有好感,只要過一段時間,情感慢慢淡下去,他也就不會再提這件事。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細心,這么認真??????
抑制住心底涌上來的感動和其他一些莫名的情緒,文清初對著黑衣人笑道:“今日的事真是多謝你了。我叫連水墨,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連大人,王爺賜姓‘冼’,名為幻。”
文清初點點頭,溫和道:“那我叫你幻大哥,你也別連大人前連大人后的,喚我水墨即可。”
黑衣人還欲說什么,文清初可不給他這個機會,立刻接著講:“那么我們走吧。你也不用一直在暗處,怪辛苦的。一起走也有個伴,不然怪冷清的。”
黑衣人看著前面小小的背影,臉上融化出笑意,王爺的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