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吃些點心先墊著。這班奴才,一個個狗眼看人,連膳食也不按時點送來??????”婢女燕兒有些替公主難過,堂堂祈國的三公主,到哪兒不是被捧著護著,哪里受過這等氣?
衛姬宣轉過頭,認真道:“燕兒,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這種話,以后還是不要再說。要不然,你就別再跟著我了。”
婢女一聽,立刻慌了神色,屈膝跪下:“公主,奴婢不敢了。請公主不要趕奴婢走??????”她跟著三公主有十年了,幾乎是跟著她一起長大的,這次又作為陪嫁跟了過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公主身邊,她的歸宿,就是一直一直照顧公主,然后,是照顧小公主,如果可以活得再久一點,她還能再照顧小小公主。
衛姬宣點了點頭,扶起她:“燕兒,在這皇宮里,要謹言慎行。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你要記住這點。”
“是!奴婢不會再忘了!”
衛姬宣點點頭,伸手招過她,壓低聲音問:“事情怎么樣了?”
婢女貼著她的耳朵,慢慢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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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風樓的雅閣中,此時正是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楊江虎此時已有些醉態,說話也含糊不清:“王爺,卑職敬,敬您一杯??????”說著歪歪斜斜地往這邊走來。說起來,冼駱之的壽宴之所以擺在沁風樓,一來是他常年在外,府里打點的下人不多,一忙起來總是人手不夠。在沁風樓就方便多了,一切由這里的人出面打點。二來也可以避免大臣們借機奉承送禮。當然,更重要的是,可以和這些弟兄好好暢飲一番。
此時雅閣里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的竟跟了他十幾年之久。
冼駱之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也有了笑意。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見狀,也跟著楊江虎過來敬他酒。
楊江虎醉醺醺紅著臉,笑嘻嘻道:“王爺,連,連大人怎么沒來啊?”
其他將領都疑惑地看著他,不明所以,這連大人和王爺私交很好嗎?陸升看到楊江虎已經醉態盡顯,忙拉住他打圓場:“大家喝酒喝酒,這家伙醉得可以,這都說起胡話來了??????”眾人也笑笑,難得看到楊副將軍的醉態,都樂呵呵繼續喝酒。
正座上的冼駱之有些郁悶,他昨日跟水墨提過,希望他也一起過來。畢竟兩人的關系遲早要定下來的,先介紹介紹給他們認識也好。可是水墨只笑著搖頭,說是怕他過來了,他這些兄弟都要不自在。可是,冼駱之還是有些失望,他以為,水墨已經接受他了,可是看來??????
幾個時辰之后,已經是接近申時,眾將領紛紛起身告辭。讓陸升送楊江虎回去之后,冼駱之靠在窗口,微微失神。
當文清初與皇帝,大皇子三人進到雅閣時,就見到冼駱之一臉失落的樣子。殷晟離明白他的心情,此時忍不住笑話他:“駱之啊,你這一臉的失魂落魄是怎么了?”
冼駱之回過頭,一臉驚訝。剛剛聽到腳步聲,他還以為是進來收拾的下人。沒想到,居然是他們三個。臉上的驚喜還沒有退下,就聽到殷晟離的調侃。
文清初也笑了起來,拿出一早去拿的,已經包裝好了的禮物,遞給冼駱之道:“陛下跟殿下也備了禮物??????”
話沒說完,殷晟離就接過話頭:“駱之哪會稀罕我們的東西啊,他想要的只有一個人的禮物,那個人可不是我跟飛兒。飛兒呀,有人嫌棄咱們,咱們還是走吧!”
殷飛傻愣愣地看著他的父皇,眼睛一眨一眨:“父皇,我,我,想和皇叔太傅玩??????”
“飛兒,連你也嫌棄父皇?”殷晟離做出哀怨狀。
冼駱之不理他,接過禮物打開,是一個同心鎖狀的玉佩,上面穿了紅絲線,可以當做吊飾掛在腰間。他拿在手心,來回把玩,看起來很是愛不釋手。“謝謝!很好看。”
殷飛也舉起手中的禮物:“皇叔皇叔,飛兒,也有東西要給你!”說著認真地看著冼駱之,等著他看完禮物稱贊他。他送的是一把扇子,上面是他自己畫的花草。
冼駱之端詳著扇子,扇面的畫有些凌亂,看不出來具體是什么花。他反復地看了又看,轉頭又看了一眼在旁邊巴巴看著他的殷飛,和一直給他使眼色的殷晟離。終于昧著良心道:“飛兒畫得真好。”
殷飛開心地笑起來,眼兒都彎成月牙。文清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的殷晟離滿意地點點頭:“喏,這是給你的,接著。”說著丟了個東西給他,是一塊免死金牌,“既然給了你,你想給誰就給誰!好了,東西也給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轉過頭諂媚道:“飛兒,我們去街上玩吧??????”
“好!”
殷晟離一臉喜色,拉著殷飛的手往外走,走時還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冼駱之一眼。
他們走后,雅閣只剩下冼駱之和文清初兩個,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文清初摸摸鼻梁,紅著臉道:“我有點餓,還有沒有吃的?”
冼駱之不回答,直直向他走了過來,猛地用力抱住他,頭漸漸低了下來,俯身含住他的唇,氣息灼熱而凌亂,溫潤而熾熱的唇緊緊地壓迫眼前人兒的小嘴,輾轉廝磨尋找出口,霸道地不留一絲空隙。
文清初此時只覺得天旋地轉,在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燙,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一般。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他忽地清醒過來,掙扎地想推開冼駱之。
“別動!”冼駱之終于放開他的唇片,卻是將他抱得更緊,似乎想把他嵌入身體之中,兩人融為一體,“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