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客棧時,侍衛也找了過來。吩咐他們在樓下用膳之后,冼駱之就攜文清初走到樓上。文清初心里忐忑,不知他剛剛說的話里頭,究竟有什么意思!兩人手也牽了,親也親了,就差那一步不是嗎?既然冼駱之已經說要等他適應,那,那,甜頭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可憐文清初未穿越之前,不是忙著學習,就是忙著打工賺學費。就算有那么一兩天假期,也回到孤兒院當義工,根本沒時間去談戀愛。平時又是性情淡泊,腦海里連紓解什么的,都是半知不解的。
此時看到冼駱之興意盎然的樣子,不免有些慌了。
冼駱之嘴角眼角都滿滿的笑意,他之前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的反應這么好玩,讓他似乎也有些期待著要發生些什么。
“啊!”文清初大腿一拍,“我想起來要買些禮物給幾個孩子。這,我也不困了,我去逛逛啊??????”話剛說完想溜,哪知冼駱之早就防著他這一手,緊緊拽著他的衣擺不放。
“這大街上滿是待嫁女,你這是迫不及待啊!”
文清初愣了一愣,表情有些可憐。
冼駱之嘆了口氣,放開拽著的衣擺,轉而改為擁著他,“既然不累,那就到衙門看看吧?”話里有些寵溺和柔情。
于是剛回到客棧的兩人,又轉而到了縣衙。
縣官殷勤地又是奉茶,又是打點客房。一聽說文清初是來給新學堂的夫子授課的,就急忙傳令下去,命人把東鳳城四所學堂的十二個夫子請過來。
“王大人,不用忙了,今日也只是和各夫子見見。待明日我把稿件帶過來,再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和夫子們交流交流。我和王爺就不住這兒了。”
縣官大人一臉媚笑:“王爺,連大人,這??????”
冼駱之冷著臉道:“就這樣吧!”
不多時,十二位夫子就來到了連府,他們對這連水墨很是好奇和感激。據說,這連水墨一歲能言善辯,三歲能詩擅賦,十歲科舉高中,十四歲金殿對答,謀福于天下蒼生??????當然,更重要的是,由于連水墨的義舉,無法高中的讀書人,也有了安身之所。
冼駱之和縣官都出去了,以免這些讀書人心生恐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水墨一般,就算見了皇帝也是不卑不亢,無傲氣卻不失傲骨。想到這里心里有些自豪,這樣的人,是屬于自己的。
“王爺,不如到下官花園小憩片刻?”縣官王大人急急拉攏,這羅剎王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位列人臣之首,手握兵權,更是皇親國戚,要是能跟此人攀上關系,那他可就平步青云了。
“走吧!”
“是是,王爺這邊請??????”
“民女王蕓香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冼駱之正在花園喝茶小憩,旁邊的縣官一直在唧唧咕咕說話,偏又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來來去去就是什么“今日得以見到王爺,三生有幸”之類,讓冼駱之好生厭煩。正在這個時候,一女婢扶著個少女從旁邊的院門里姍姍走出,到了他跟前行了禮。
冼駱之對于這樣的戲碼已經見怪不怪了,那些官員巴結他,不是送財寶,就是送戲子,這縣官更狠,連自己的女兒也獻了上來。
“免禮!”冼駱之起身,“既有女眷在此,本王也不便久留。”說著揮揮衣袖,轉身想離開。
蕓香詫異地抬起頭。她從小嬌生慣養,又長得如花似玉,再加上爹爹是縣官,去到哪都有人細心呵護。幾乎沒有男子能對她的微微一笑無動于衷,東鳳城的公子哥,哪個不是為哄她開心,又是送珠寶又是送綢緞?她知道眼前這男子不是普通人,但是,再不普通他也是男人,男人嘛,哪個不愛美人!她有自信,憑她的美貌,眼前男子是逃不過她手心的。
哪知,人家連正眼看都不看她,蕓香心里不禁燃起不甘,她還就是非要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蕓香弱弱欠身,裝著腳下一踉蹌,整個人往冼駱之那邊倒去。
“水墨!”冼駱之看到花園邊,水墨正暈頭轉向,顯然沒有看到他,正晃著腦袋在找他。忙出聲喚他,身體也快了一步,向前躍去。
這邊嬌滴滴的蕓香小姐,原以為男子再不濟,也會扶她一下。哪知這人直接避開她,往反方向飛去。此時要收回身子已經來不及,只聽得一聲“砰”,整個人摔在地上。
“啊??????”
“小姐??????”,“蕓香??????”
文清初聽到冼駱之叫他,立刻望了過去。冼駱之已經眨眼間來到他前邊,擁住他:“這么快?”
“嗯,今日也只是認識一下。”文清初說著,指指那邊人仰馬翻的情景,問他:“那邊怎么了?”剛剛那聲驚呼叫得格外響亮。
“沒事,大概是摔了一跤吧!別理那些,回去吧!”說著拉著他的手,轉身出了縣衙。
兩人回到客棧,天已經微微有些暗了。
兩人沒有了之前那么多的心思,都自然而然地進了同一間房,自然地倒茶,喝茶。沒多久,就有下人抬來了大木桶,倒上熱熱的水。
下人一退下去,兩人又有別樣心思了。冼駱之是滿心期待,雖然不做什么,但是抱一抱,吃點兒豆腐也是好的。文清初則單純多了,一想到赤誠相見,就開始小鹿亂撞起來。
“你先洗??????”文清初把頭埋在被子里,心里不斷催眠自己“睡著了睡著了”。冼駱之這一次不打算放過他,走到床邊把他挖了出來,“水快冷了。”
說著開始動手剝他的衣服。文清初今日穿的是白色輕紗,腰帶一解,整個外衫就給剝下來。 “我自己脫??????”
“等你脫完水就該冷了!”冼駱之不由分說,把他地褻衣也剝了下來,只留下文清初自己做的一條小內褲。
“這是什么?”冼駱之顯然沒有見過在褲子里頭還有褲子,更別說是這么別致的內褲,于是好奇地低頭觀察。
冼駱之此時倒是沒有什么想法,只覺得有趣。文清初可是羞得全身都染上粉紅色,拼著命伸手捂住褲子。奈何捂住了前邊,后邊就露了出來。見冼駱之還一臉趣味地盯著他,便惱羞成怒了:“流氓??????”轉身一撲騰,跳進大木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