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陳源也大吃一驚,“可是那石牢走到盡頭,明明是死路啊!”
“我明白了,我們趕緊去石牢,那邊應該有一扇暗門。”
半夜時分,龍虎山中十分靜謐,之前白天還在冒煙的燒炭土窯,現在早已經涼透了。
然而,在龍虎山的深處,卻有一個隱秘的入口,進去之後,裡面空間極大,燈火通明,許多陰覺士兵在那裡面忙碌著。
那洞府的正廳極爲寬敞,擺放著許多張簡易的竹桌,桌子上,放著的都是配製雷瓜的材料。
正廳後面有三個洞口,裡面是倉庫,分別儲藏的是硝石,鐵果和硫磺,幾個工人推著小車,將倉庫的材料運到正廳,然後由正廳的士兵熟透的雷瓜小心的鑿出個洞,將裡面的汁水取出。
另一個士兵將原料搗成粉末,進行混合,然後塞進小孔中,在導入適量的汁水,製成雷瓜。
由於整個生產現場嚴禁煙火,陰覺人還帶來了數量巨大的熒光礦石,製成冷火燈,放在洞中用於照明。洞內的氣氛緊張而有序,所有人都閉口不言,都在抓緊時間生產雷瓜以供應大軍的使用。
“木統領。”一個臉上蒙著白紗的女子來到洞中,朝一個頭領模樣的說道。那頭領一見那女子,忙躬身作揖,看起來十分恭敬。
“尊使有什麼事情,要末將效勞嗎?”
“木統領,我軍可能會於明日晚間繞道漢中城後方進行偷襲,公主殿下今日要求加緊趕製一批雷瓜,連夜運往大軍營寨,你必須馬上組織抓緊時間生產,不可貽誤軍機!”
“末將明白!”木統領拜道,他立即扭頭對他的副手說道,“所有人今日加快生產進度,務必在子時之前完成任務!”
半夜時分,夜越發的沉了,除了幾隻夜鶯的叫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正在這時,那山上石洞的門突然悄悄地打開了,一羣推著板車的士兵,迅速地從洞裡走了出來。
“快快,抓緊時間!”押運的人催促道。
運輸緊鑼密鼓地進行的,正在這時,山間突然出現了一羣拿著火把的人,將車隊和洞口照得亮堂堂的,少許,便是萬箭齊發,密密麻麻的箭矢朝車隊這邊射了過去,陰覺軍隊猝不及防,被射死射傷多人,亂作一團。
“殺啊!”陳源帶著一羣飛羽營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殺向了洞口,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洞門的士兵見狀,連忙關閉洞門,將敵人拒之於門外。
“木統領,怎麼辦?”
木統領神色陰沉地說道:“沒關係,我們這裡還有一條暗道,我們從暗道走,一樣可以將雷瓜運出去!”
衆人推著剩下的小車,來到一個石壁旁,木統領將真氣全部運於手臂,用了在牆上一轉,竟然把石壁上的一個隱藏地圓盤轉動了,隨著轟隆得一聲響,一道暗門被緩緩地打開。
“走!”
衆人推著車,小心地朝前慢慢地走得,剛剛走到快接近石牢,洞中又突然大亮,無數輕雲寨的士兵從石牢中跳了出來,揮舞著短刀就殺將過去。
“不好,我們中計了!被他們包餃子了!”木統領大驚失色,萬念俱灰之下,只得拔刀繼續做著垂死反抗。
原來,陳源他們在輕雲寨的石牢發現了一道暗門,正好是通向那片製造雷瓜的神秘場所,於是,便派林翰墨帶領輕雲寨寨衆,在石牢附近埋伏下大量重兵,陳源自己則帶領另一隻軍隊在龍虎山上的入口守護。
果然到了半夜,陰覺的運輸隊從裡面出來了,陳源趁此機會,突然派兵殺出,陰覺軍隊打亂,自然會退守石洞,從石洞內的暗道撤退,卻不料被石牢附近的伏兵所截獲,兩頭一堵,陰覺軍隊就是在有能耐,插翅也難飛。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陳源與林翰墨的軍隊也在洞中順利會師。
“林兄,你這邊戰況如何?”
林翰墨喜形於色地說道:“所有的陰覺軍隊都被我們給殲滅了,繳獲的雷瓜總共將近三百餘個,這下,襲擊我軍的計劃破產了,他們要完蛋了!”
“先別急著高興,我們現在必須儘快將這雷瓜運到前線,以供作戰!”陳源鄭重地說道。
“前線?”林翰墨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他突然叫道,“你是說?”
“沒錯,今晚,殷迴雪將會率領飛羽營和漢中守軍的所有武裝力量,傾巢出動,前去攻打巴中城!她和我約定好,只要我們這邊一得手,就將這個哨箭發射,他們立馬就會出軍!”
“什麼?怎麼沒有人給我說過這些?”
“事情緊急,也是今晚臨出發前,我們臨時商議的對策,那時候你已經回輕雲寨準備了,自然不知道!”
說完,他將哨箭徒手朝空中一丟,被施加了真氣的哨箭遠遠地飛向了天空,發出了響徹天地的嘯聲。
“出發!”
此時,漢中城內的五萬守軍,已經在城門口整裝待發,無數的火把,將四周照亮的,士兵的臉上滿是平靜與堅毅的神色,大家都老老實實地站著,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咻!”一道尖利的哨箭聲,劃破天空,陳子道聞聲,心中一緊。
“大人!”
陳子道眉頭緊鎖,將手中的皮鞭舉起,大聲呼喊道:“全體都有,出擊!”
說完,他揮舞皮鞭朝馬屁股打了一下,口中喝道:“駕!”
城門迅速地就被打開了,身著鐵甲的士兵,如同潮水一遍從城門處涌了出去,浩浩蕩蕩地朝巴中城進發。
“出擊!”殷迴雪這邊也也聽到了哨聲,她揮舞著佩劍,三千弓箭手萬箭齊發,朝陰覺大營射去,那的箭頭都沾上了火,射在軍帳上以後,便熊熊燃燒起來。
“殺啊!”剩下的五千飛羽營將士,手持利刃,趁亂衝進了陰覺大營,見人就砍,一些陰覺士兵還在睡夢當中,就身死當場,還有一些人在帳中剛剛起牀,還來不及拿起兵器反抗,也血濺三尺,身首異處。
陰覺軍隊副將馬爾扎也被巨大的吵鬧聲所驚喜,他急忙起身穿上盔甲,看著大營一片狼藉,便拉住一個準備逃跑的士兵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那個士兵滿臉是血和黑灰,驚魂未定地喊道:“秦國飛羽營今夜突襲我大營,我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馬爾扎奇怪地問道:“飛羽營的那點兵力我是見識過的,最多不超過一萬,我陰覺軍隊總共有八萬之衆,其中守城三萬,光駐紮在營寨裡就有五萬。“
”就算他們偷襲我軍營寨,也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看現在這個樣子,大半的軍營好像都已經被攻陷了,究竟怎麼回事?”
“除了飛羽營之外的人,還有一隊人馬是從另外一個方向殺過來的,我軍腹背受敵,潰不成軍!”那士兵哭嚎道。
“什麼軍隊竟然如此厲害,他們有多少人?快說!”馬爾扎大驚失色,忙問道。
“看人數,似乎不超過一千,那羣人身上也沒有穿戎裝,似乎是山民!”
“山民?”馬爾扎聞言大怒道,“一千山民怎麼可能會攪得我軍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