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弈,你放開我!”即墨晚掙扎,面對雄性動物突然之間爆發(fā)的極大欲望,即使她是穿越過來的又能頂個球用?她的下盤又不是鐵打的,當(dāng)然怕該怕的東西。
牟弈爆發(fā)出一種爽朗的笑,那笑聲里好像之前的不快都從來沒有存在過,只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豁達爽快。
外頭偷聽的李路嘴角抽了一下,肩膀忽地讓人一拍,他驚得一跳:“誰?”
湯嬤嬤十分不悅:“改天我定要稟告大王你這種下作的癖好。”
李路的臉頓時綠了,忙討好道:“我只是不想大王鬧出人命,傳出去可不好交代。”
湯嬤嬤可不認(rèn)為區(qū)區(qū)一個女人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她陰狠的目光從緊閉的殿門前劃過,冷冰冰地說道:“牡丹公主辭行,你掂量著。”
“啊?”李路一呆。牡丹公主回國,牟弈好歹得說幾句場面話送送。昨日宴會已得罪了牡丹公主,若今日再不補救,這罪過他可承擔(dān)不起呀。
湯嬤嬤說完,就扔下李路自行走了。李路急得一頭汗,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此刻敲門打攪大王的雅興吧?
而在此時殿中的兩人,都已發(fā)覺了對方的一反常態(tài)。
即墨晚不再大聲吵鬧,甚至沒有了一絲反抗。
一向泰然自若的牟弈也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異于平常的躁動。
“你……”靜匿之中,牟弈托著即墨晚盈盈一握的腰身,那雙拼命撕扯她衣裳的雙手此刻驟然失去力氣。
他,竟不忍心。
即墨晚閉著眼,臉色如紙一般蒼白。她咬住唇嗤笑:“怎么了我的大王?你下不去手了嗎?”
她緩緩張開眼,晶瑩的眼窩里泛著同樣晶瑩的水光。
牟弈愣了一下,突然之間就十分惱怒:“你別以為這樣本王就會同情你!”說著大手仍然一揮,撕去了她最后第二層蔽體之物。
感覺到自己身上有涼風(fēng)拂過的觸覺,更有面前這個男人熾熱的鼻息。即墨晚眉一皺,做出了令牟弈都始料未及的事
情。
不不不,她才不會做那種咬舌自盡或者觸柱自殺的蠢事。
她只是——
只是將最后一層褻衣,毫不猶豫地脫下了。
牟弈嚇了一跳,在他面前那兩團潔白如玉的乳峰晃得他一腦門熱血。他敢保證,這輩子他是第一次被女人的胸脯給嚇壞了!
即墨晚控制不住地臉紅,她本想捂住自己的胸膛,可是一種倔強的反骨令她不退反迎。她直直地盯著牟弈,直到發(fā)現(xiàn)他臉上竟然有一絲難得一見的窘迫。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她低下頭,竭力為自己找到一絲呼吸的空間。
牟弈立刻轉(zhuǎn)身,怒道:“把衣服穿起來!”
“……”即墨晚愕然地抬頭。
察覺身后的女人像木頭人似地沒有動作,牟弈索性從床上拿來被子,把即墨晚裹嚴(yán)實:“本王向來不吃送上來的肉!”他說完,便丟下即墨晚,像逃似地離開了寢殿。
正在殿外焦頭爛額的李路,被牟弈“嘩啦”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到他出來,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迎上去:“大大大……大王?”完事兒了?
牟弈早在出門之前就收拾了自己臉上的窘迫,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冷然從容。他淡淡瞟了李路一眼,悶聲開口:“何事這么慌慌張張?”
李路忙將牡丹公主欲要離開顏國的事情一說,牟弈不做任何思考,便拔腿離開:“去安排一下,讓離王跟即墨晚見一面。”
“呃?”李路呆住,望著牟弈遠去的背影,一副十分困惑的樣子。
即墨晚的腦子很亂,但她很快就收拾了這團亂麻。牟弈不會無故如此,當(dāng)然更加不會對自己的軀體無動于衷。
她裹緊被子,慢慢地坐了下來,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掀開自己的被子看了眼裸露的身軀。
她吁了口氣,突然間釋然地發(fā)出了笑聲。
牟弈一定是懷疑那條汗巾上的血跡來自于她身上的某處傷痕,所以想檢查她的身體來驗證此事。不過很不幸,他的猜測錯誤
。即墨晚是不會留證據(jù)在身上的,要不然任何一個老媽子都可以拆穿她的謊言。
不知為何,牟弈面對女色竟然大驚失色的樣子,久久停留在即墨晚的腦海里。甚至于,即墨晚將那一瞬的表情理解成了駭然。她有那么恐怖嗎?還是多次設(shè)計這位顏國大王,讓他連男性起碼的本能都忘記了?
“哎呀公主,你怎么坐在地上?”紅玉帶人進來,看到即墨晚一個人坐在地上,還傻兮兮地笑,不免有些愕然。
即墨晚忙站了起來:“沒事,我想洗個澡,不知這殿內(nèi)的浴湯能否用?”
紅玉眼神機靈,看到即墨晚被子里的身軀一絲不掛,便笑著道:“那是自然,奴婢立刻叫人備湯。”
即墨晚的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她知道紅玉等人再一次誤會了,可是卻故意不想點破。牟弈呀牟弈,就當(dāng)你欠離國的吧!
然而,一場血光正在無聲逼近,沒有人能未卜先知,但它注定早晚都會發(fā)生,只是比即墨晚預(yù)期的要來得更加早。
“大王姐!”晚膳時,李路帶著即墨星沉入宴。
由于牡丹公主要離開顏國,今夜牟弈擺宴送行,邀請了在顏國的其他各國來使。即墨晚當(dāng)然沒資格去宴會,就被牟弈強制留在了他的寢宮。沒想到竟然能見到即墨星沉,在被禁足嚴(yán)加看管的囚徒生涯里,似乎頗有些金屋藏嬌的意味。
李路十分知趣,把即墨星沉帶進殿之后,就退下了。
“大王姐?”即墨星沉在確認(rèn)坐在桌前的人的確是即墨晚之后,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你怎么能在牟弈的寢殿里?”
“為什么不能?”即墨晚笑著盛湯,低頭喝了一口,還不忘“嘖”幾下。
即墨星沉似乎一瞬間又變得不認(rèn)得他的大王姐了,不確信地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當(dāng)然。”即墨晚點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想想鄢鸞的下場就知道了。”
“鄢鸞?”即墨星沉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好像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