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董,那個向小葵……”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人,王秘書一路上醞釀好的編排向小葵是非的話就這樣硬生生地吞進了肚子裡。這才驚覺,讓了她的當,被反擺了一道。
向小葵回頭衝著她微笑著揮揮手,問道:“秘書姐姐你找我?我聽同事說副董找我,我拍完片回來,連口水沒有顧得喝,連口氣沒有顧得喘,我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可是,我來的時候在座位上沒有看到你誒。”
向小葵一語雙關,她是一個愛崗敬業,孜孜不倦的好員工;王秘書則是一個擅離職守,偷奸耍滑的懶散員工。
王秘書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苦不堪言,有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當著白心媚的面又不好意思發作。
白心媚不悅地說道:“杵在這裡做什麼,我請你是來當電線桿的,還不出去工作。”
王秘書剮了她一眼,向下葵無視她眼中的怒火,小指比了一個向下的姿勢,赤裸裸的諷刺。
王秘書看了更加怒火中傷,滿臉的怒氣走出了白心媚的辦公室。
白心媚雙手環胸,好奇地問道:“我的秘書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滿,整的她啞口無言。”
“副董,你這樣說話,可就沒有意思了。同是一個公司的職員,你怎麼偏袒之心這麼明顯。明明是秘書姐姐看我不順眼,她那眼神明顯是要把我吃掉的節奏。我都不知道事怎麼得罪她了?”向小葵無辜地說道。
白心媚眼中的讚賞是那麼顯而易見,毫不掩飾地誇獎道:“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從來不會耍小聰明。你思維敏捷,口齒伶俐,總是能搶先佔儘先機,懂得察言觀色,總是能抓準人的心思加以反擊……”
向小葵打斷了她那些虛無縹緲地恭維之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我想副董地大費周折地請我過來,不是單純想告訴我,你是多欣賞我?”
向小葵心裡嗤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姑且不動聲色,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心媚直率地說道:“既然你喜歡直來直去,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貝斯諾和貝董因爲你大吵一架,貝董要調查你,被我阻止了。我說要和你先談談。我覺我我們會談得更愉快。”
向小葵不卑不亢地說道:“那可不見得,沒準貝董會允諾我一筆可觀的遣散費,讓我離開公司。”
白心媚問道:“你這麼篤定貝董不會接受你?”
向小葵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家只是小康家庭,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一是身份上配不上貝斯諾;二是我不能給貝氏帶來任何商業價值,帶來的只會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單憑這兩點,貝董是不允許我進入你們那高門檻的貝家。”
“你不要忘了貝家的女婿可是沒有任何背景,貝董照樣接受了。”白心媚一臉高深莫測地樣子,隨口說道。
向小葵似笑非笑地說道:“副董,我想貝董的深意你也能揣測到。你的野心、你的目的他早已猜測到,他之所以答應恐怕是想要削減你的勢力。你之所以答應是因爲你需要一個對你們忠心耿耿、好控制的人。副董,我勸你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貝斯諾終究是貝家的子嗣,又是兒子。不管做什麼,貝董都不會輕易放棄他。我想看在,你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她是不會虧待你的。何必想著做武則天呢?”
白心媚哈哈哈大笑起來,“我也不妨告訴你,貝董有時候狠起來是絲毫不念任何舊情的。你說我甘心我多年的付出沒有任何回報?你說我不給自己的女兒們鋪好未來的路?貝斯諾恨我,是有目共睹的。等有一天他接手貝氏,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好下場?防患於未然,先下手爲強,便能佔進先機。”
白心媚話鋒一轉,“既然你都能猜到,你也不會相信我是爲了不讓你難堪才提前跟你交涉的?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不給你兜圈子。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向小葵反問道,警惕性地看著她,腦海中飛速地轉動著。她在盤算著這老女人到底和她有什麼交易。
“我想貝斯諾把你弄進公司,是想讓你幫他對付我們母女兩人。”白心媚開始使用離間計離間兩人的關係,在向小葵的耳邊開始吹耳邊風。
“怎樣?”向小葵反問道,這些她早就猜到,用得著白心媚來提醒她。
白心媚被她的反問突然之間弄得呆愣了半秒,沒有料到她是這種反應。白心媚剛開始的自信滿滿感覺在不知不覺中正在被她一點點瓦解。
白心媚畢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恢復自若,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的目的。
“看你來公司這些天的精彩表現,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只要你耗著貝斯諾,即使不愛他,也死纏到底,到時候貝斯諾肯定會和貝董徹底決裂。事情成功之後,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我相信肯定會比貝斯諾給你的條件更有誘惑力?”白心媚循循善誘地說道,她就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油鹽不進的人。
向小葵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爲什麼要做背後小人,不倒翁,搖擺不定?你跟我提這樣的要求,是想反過來利用我來對付他。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和我不喜歡的人糾纏不清,我嫌浪費時間。”
白心媚聽到她的話,不急也不惱,耐心地說道:“你先不要忙著拒絕,你聽聽我給你開出的條件。”
“你給我怎樣的利益?我聽聽有沒有誘惑力,值不值得我倒戈相向?”既然白心媚想玩,那她配合一下也無妨。
“你想要什麼,你自己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白心媚看著她的態度有所轉變,提出了最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向小葵不假思索地說道:“那你讓你的大女兒
和陳靖宇離婚,把他趕出公司。”這是她目前最想最做的事情,她也知道白心媚肯定做不到,她纔會提出。
“這個……”他們剛剛結婚,在媒體面前豎立的都是金童玉女,如膠似漆,恩愛有加的新婚形象。離婚,丟面子的只會是貝家,只會是自己的女兒。
向小葵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反問道:“怎麼,做不到。”
白心媚說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向小葵搖搖頭,擺手拒絕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不需要。”
看著走到門口的向小葵,白心媚嘲笑道:“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別敬酒不吃罰酒。今天,你拒絕了我,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向小葵回頭望著她,絲毫不懼怕她眼裡的威嚴,不卑不亢地說道:“是麼?在我字典裡還沒有後悔這兩個字。威脅從來對我都不好使。看在你大費力氣地衝著我拍馬屁,我好心告訴你一聲,我和貝斯諾不是一路的。你用不著精心防著我,你們家裡那烏煙瘴氣的亂七八糟的爭奪遺產大戰我沒有興趣涉入。我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當槍使,你卻偏偏自討沒趣的觸及我的底線。管好你女兒,如果她不識相再來招惹我,我絕對不會客氣。不是幫誰,純屬個人恩怨。”
向小葵徹底激怒了白心媚,她那優雅的姿態徹底撕毀,咬牙切齒地說道:“有時候,女人太過於聰明不是一件好事情。太過於高傲早晚會給你招來麻煩,不識時務早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不是女人麼?愚蠢就只能被人當槍使,被人利用的淋漓盡致。既然你那麼害怕貝斯諾的報復,何必當初搶了人家的老公,鳩佔鵲巢,害死了貝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囂張氣焰還能燃燒多久,處處算計別人終究會把自己算計進去。”向小葵咄咄逼人地說道。
“你給我滾……”白心媚指著門口,下著逐客令。
向小葵揚起嘴角,露出了絕美的笑容。看著向小葵那優雅般的微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氣急敗壞。白心媚感覺自己在她的眼裡就像是跳樑小醜,從頭到尾,向小葵都在耍她。縱橫商場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早就八面玲瓏,沒有想到會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
看著白心媚眼裡冒著熊熊烈火,好像隨時有燎原之勢。向小葵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嘲笑地說道:“氣大傷身。你不不趕我都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的空氣讓人呼吸不暢,這裡面的人讓人更加噁心想吐。”
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白心媚隨手桌起的文件夾拋物線似的扔了出去,裡面的A4紙像是天女散花似的一張張飄落在地上。
白心媚嘴裡不斷地呢喃道:“向小葵,向小葵……”心裡的恨意把向小葵大卸八塊都不足以解恨。
白心媚看著桌角出的電話,毫不猶豫地撥通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