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像現(xiàn)在的小年輕那樣,硬要把晚安解讀稱我愛你愛你,如果沒有前面事情的鋪墊,我壓根就不會往別處想。
片刻后我打字問陳燦:“有沒有覺得沈易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陳燦秒回:“更悶騷了!”
我發(fā)個撞墻的表情,“我是說真的,總感覺他有點奇怪?!?
陳燦:“是人都得變,都奔三的人了,你還當(dāng)他十七呢,可不覺得怪?!?
我恍然,被那句‘是人都得變’給唬住了,一時間竟想不起自己十七歲的樣子,從大學(xué)開始,我自己何嘗不是在一次次做著改變和妥協(xié),特別是轉(zhuǎn)職這件事。誰能想到一個以最好的外科大夫為志向的人,最后會成為一個獸醫(yī)呢。
我咂咂嘴,回味起來難免再生感慨,手放在大腿上,低頭看著被睡衣遮得嚴實的地方,這下面的傷疤,隔著再多的衣服也記得清楚。
聊天框嘀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是陳燦在為我出謀劃策,“你明天不是要見他嗎,旁敲側(cè)擊的問問看,他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如果要是沒有,你就大膽的上吧?!?
“要是有呢?”
“蹭頓飯拍拍屁股走人,穩(wěn)賺不賠。”
我再發(fā)個暴汗的表情,本來還想把在彭錚那聽到的告訴她,想想還是算了吧,陳燦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愿?,怎么看怎么不靠譜。直到下線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清醒過來,我這是干嘛呢,只是朋友見個面,好端端怎么就被帶溝里,打起沈易的主意來了。
陳燦重色輕友的選擇了在家陪老公,讓我自己一個人去見沈易。臨出門前我特意畫了個淡妝,換上了前幾天剛買的修身長裙,坐上出租車了才忐忑這樣會不會太刻意了。
走出去十來分鐘,有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我以為是沈易,接了就說:“我已經(jīng)出門了,馬上就到?!?
“哦?已經(jīng)有人跟你說了嗎?”那邊很驚訝。
我訕訕,“不好意思,我可能認錯人了,請問你是?”
他松口氣,接著說:“哦,這里是華清派出所,喬煜是你弟弟吧?他在火車站跟人發(fā)生點爭執(zhí),把一人給打傷了,人朋友現(xiàn)在在這,你過來看看這事兒怎么處理?!?
我一愣,急忙說:“您會不會沒調(diào)查清楚,我弟弟他雖然不是特別省心,可也不會平白無故就動手打人?!?
“你這是怎么說話呢,我們還能冤枉他不成,要不你自己跟他說吧”。他很煩躁的樣子,說完沒多久,電話里很快傳來喬煜沉悶的聲音:“姐?!?
我氣不打一處來,一邊讓司機轉(zhuǎn)往華清區(qū),一邊問喬煜:“你怎么一聲不吭的就跑這來了,也沒讓爸媽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現(xiàn)在好,一來就給我惹麻煩?!?
喬煜態(tài)度比我更硬,咋咋呼呼的吼:“他們都不要我了,打什么電話,你嫌麻煩就別來,我還不稀罕呢!”
“你少跟我來這套,喬煜你老實說,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啰嗦死了,你到底來不來接我?”
“你先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先挑事兒打的人?”
喬煜哼一聲,“我沒挑事兒,誰讓那孫子先碰我女朋友,弄死他也不怨?!?
我心里一寒,頓時知道壞了。什么女朋友,喬煜不會是早戀跟家里吵架,然后帶著人家姑娘私奔到這兒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