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故意的情況下,我不希望我和秦深因爲對各自的不信任,而導致兩方失去了好不容迎來的和諧。
可是有些事情,或許在我們兩人心底都還不夠堅定,我們中間隔著那麼多事情,表面上如初,可是真如初了嗎?這真是一個世上最難解的問題。
我從來就喜歡粉飾太平,可粉飾太平之後,裡面的問題根本一樣的不可改變。
就像女人美容,美再多,還是會老,年華易逝,遮不住歲月的斑駁。
我看著他堅硬如鐵的表情,忽然覺得所有疲憊都襲向自己,我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剛纔被這突然的情況導致的。
我特別平靜看了蘇慕辰一眼,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在我和秦深面前說出這番話,我也沒有任何語言去申辯了,因爲說太多也是蒼白的。
我有看向秦深,我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些事情,我只解釋一次。”
我躺在病牀上,將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擱,將他們兩人的表情從此隔離開來,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蘇慕辰的目的是什麼,秦深到底會不會信我,這些我都不想理會了。
或許我的人生的太累了,累的讓我有點兒想要逃離這一切。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最後是怎樣離開我的病房的,周星星下午來看我的時候,我整個人情緒特別的不好。
她看著我這個樣子,半響沒有說話,我望著外面的天,總感覺有股不好的不敢。
出院那天,
有一個人找我,那個人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蘇慕辰他父親,銳利集團的董事長。
當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我面前,蘇慕辰他父親那白髮蒼蒼的臉就出現在我面前。
我上次見過他一次,當時他看我的眼神至今我都還記憶猶新,我被他請上車了。
他第一句話便是開口說,請我離開蘇慕辰。
我看著他那張臉,忽然覺得無比好笑,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難道連他的父親也誤會了?可是我真的和蘇慕辰沒有關係。
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要來揣測,我說,“您弄錯了,我和您兒子沒有關係。”
他當時又用那種讓我看不透的眼神,充滿了銳利彷彿要從我身上挖出一個窟窿,我被他看得後背發涼,他看著我,那佈滿皺紋的臉與所有老人都不同,所有老人的眼睛都是渾濁的,只有他的神采奕奕。
眼睛彷彿能看穿所有秘密。
蘇慕辰的父親說,“是嗎?現在我們銳利與秦氏因爲你完全弄僵了,兩大集團碰撞,我們銳利並沒有任何害怕秦氏的,可是我不希望在合作的節骨眼上,發生並不必要的麻煩,我相信棠溪小姐是聰明人,知道我們商人的做法,合作不成便只能是魚死網破。”
我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慕辰的父親微不可聞的笑了出來,他說,“我的話說的很明白,我不希望棠溪小姐在與慕辰有任何新聞。”
我說,“我再次重聲一次,我和蘇慕辰沒有任何關係,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和他沒有任何外面所傳聞的那樣,您作爲他父親,難道還不明白您兒子的想法嗎?”
我再一次像他解釋一番,銳利這種大公司和秦氏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這次合作也是絕無僅有的一次,銳利是鑽石界的巨頭,一直被外界尊稱鑽石王國,和秦氏也是不相上下,如果因爲我,而兩家公司真的來換個魚死網破,這種事情真無法估計。
雖然我不知道秦氏的實力到底大到一個什麼範圍,看那天去參加蘇慕辰父親邀請的飯局時,秦深似乎一點也不懼怕,反而是一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來交談的。
擺明了就是不把銳利放在眼底,兩大公司看似合作其實都是互相防備著。
“我相信棠溪小姐的解釋,可是慕辰心裡想的什麼,我比誰都明白,我進來來找你,只是防範於未然,有些事情,我必須在還沒有發生前制止住,希望你明白做父親的一片心。”
我看了他一眼,我說,“我明白,您放心,我以後會有分寸。”
蘇慕辰的父親對助理看了一眼,那助理拿出一個文件給我,我以爲是錢,因爲電視劇裡這樣演的,讓一個女人離開男人,除了錢,就只是錢。
我還沒打開之前,就想著如果是錢的話,我該怎麼做,是學著電視劇裡的女主,將錢砸在蘇慕辰父親的臉上,告訴他,你錯了,我和他在一起並不是爲了錢。
還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告訴他,我會離開他的,但是錢我不會要,因爲我不是因爲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總之這錢一定不能收的,收了你就是個二貨。
兩種想象在我腦海裡一一閃過,我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居然還會有著這樣的心思。
我緩慢的打開,文件袋裡並沒有錢,我有些失落,因爲不是錢,浪費了我這樣活力的想象,讓我的下一步的對策全部給打亂了,因爲接下來的,完全在我腦海的想象之外,我沒有任何對策來面對。
他給我的,不是錢,也不是照片,而是一紙關於收購合作項目的合同,這個合同正是以前我和老張一起去籤的,我記得當時還在那家酒店碰見了蘇慕辰,而老張醉的不省人事,最後還是蘇慕辰送我和老張回去。
但是這個合同爲什麼會是銳利公司搶了過去,我清清楚楚記得,老張當時是簽了這份合同的,他當時還在計劃怎樣將公司資金融資到最大向這個項目打理投資,可是沒過多久,老張所有錢都投進去後,就傳來公司的倒閉,難道這期間搗鬼的就是蘇慕辰?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蘇慕辰的父親看著我滿臉疑惑的模樣,已經出聲替我解釋,他說,“相信棠溪小姐已經明白你以前所在的公司爲什麼無緣無故倒閉了,這一切到底是誰做的,我也不多說明,你明白就好。”
我恍恍惚惚下車,這才明白,原來老張的公司是被蘇慕辰給逼垮了,這個合同被他以高出老張公司三倍價錢給搶了過去,而老張壓上了自己老本,最後沒想到,被合作商給賣了。
我想到我離開公司那天,老張那滿臉愁苦的臉,還有他和妻子在公司大吵那種無可奈何的氣氛,彷彿讓我明白了所有事情,蘇慕辰將老張公司弄垮其實都是因爲,他想要讓我去當他秘書,可是到底爲什麼他要這樣,喜歡我嗎?不可能,我清楚的知道,蘇慕辰對我沒有那種感覺,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接近我又是什麼目的。
他的父親爲什麼會將他兒子對我所做的事情拿給我看?難道在逼我離開蘇慕辰嗎?
這其中的混亂不是我所能理清的,我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走到那裡的時候纔想起,我的東西早已經搬到蘇慕辰哪裡去了。
我自然不可能去找他要,我現在還沒辦法去面對他,最後只能回到秦深的公寓。
我回到家的時候,保姆正在打掃房間,我今天出院獨自一個人回來,似乎讓她很驚訝,她的驚訝就和我結婚那一晚上,新郎沒在的表情是如出一轍。
我讓她弄了一點吃的給我,我今天忙著出院一直沒有吃飯,現在餓的快不行了。
我問她,我說,“秦深昨晚有沒有回來。”
保姆說,“秦總上次找了夫人一夜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住過。”
我說,“他找了我一夜。”
保姆點點頭道,“那一夜夫人沒回來,秦總下班後回來後發現你不在,打了您幾個小時的電話,在客廳裡一個人坐了大半夜,誰知您半夜也還沒有回來,最後先生出去找到天亮纔回來,我們差點報警了。”
我嘴裡吃的飯忽然在那一刻食不知味,我說,“我知道了,你幫我煲點湯,我等會兒給秦深送晚飯。”
那保姆看了我一眼,笑道,“好咧。”
我不知道秦深居然會找了我一夜,那天夜晚我根本沒有任何訊號,如果要是早知道他會這樣的擔心,我是一定不會跟蘇慕辰走的。
難怪他會那樣的生氣,他對我做的任何事情,總是不和我說,如果這次不是保姆告訴我這裡面的內情,是不是我們兩人又要在誤會下渡過。
我和秦深這段感情得來不易,我想要珍惜,比任何人都想要珍惜。
保姆熬好湯後,已經是晚上六點,我打電話給秦深的時候,他說他在開會,沒等我說一句話,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其實我沒有任何資格去責怪秦深,任何一個男人聽到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雙雙墜山,而且還是互相擁抱的姿勢,心裡都會有想法,這一次不管秦深對我怎樣的態度,我都會對他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