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兩個人相逢的,也即將變成分別的日子終於到來。這一天,陸祺臻起了個大早,站在楚千夏的房間門口靜靜的等待楚千夏出來,陸祺臻想讓楚千夏今天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自己。
“早上好啊,誒?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楚千夏伸了個懶腰,打開房門,卻意外的看到了像個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她的問外的陸祺臻,不由得好奇的問。
陸祺臻帶著幾分神秘的笑著說:“因爲(wèi)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啊,當(dāng)然要起得早一點(diǎn)了?!?
“特殊的日子?”楚千夏歪著頭,想了想,然後一拍腦袋,像中獎了似的大叫起來:“對哦!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碰面的日子,對吧?”楚千夏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好像是一個等待主人誇獎的小獸,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走過去撫摸一把。
“是啊,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标戩髡檠垩e的笑意更加深了。
楚千夏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撅起嘴巴,說:“你都能夠記得,我爲(wèi)什麼就不記得了。”
“好好好,是我錯了,你記得是很正常的事情?!标戩髡檫B忙舉手投降,然後走過去拉著楚千夏的手,說:“爲(wèi)了慶祝這一天,我們好好的去外面玩玩吧?”
“真的嗎?”楚千夏一臉驚喜的看著陸祺臻,笑著說:“好啊,那你可要準(zhǔn)備好錢包喲?!闭f著,連忙拉著陸祺臻走了出去。兩個人在外面逛了一天,然後滿載而歸的回到家裡。
楚千夏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那些東西,滿足的癱倒在了椅子上。“今天真是玩的太痛快了,以後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這樣好不好?”
以後?我們還會有以後嗎?陸祺臻無奈的笑了笑,知道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了?!俺?,”陸祺臻看著還在一邊拆包裝的楚千夏,輕聲而又堅(jiān)定的說:“我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一個人離開這裡了?!?
“???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啊?我馬上回去收拾東西。”拆包裹拆的不亦樂乎的楚千夏沒有完全聽清陸祺臻的話,只是隱隱約約聽到陸祺臻說要走了,雖然有點(diǎn)捨不得,但還是贊成陸祺臻的決定。
知道楚千夏沒有聽清自己的話,陸祺臻不得已,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說,我準(zhǔn)備一個人離開這裡了?!?
楚千夏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假思索地說:“知道啊,你說你準(zhǔn)備……等等!”楚千夏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陸祺臻,顫抖著聲音問:“你剛剛在說什麼?!”說完,還不等陸祺臻再次開口,楚千夏就又自顧自的說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
陸祺臻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他堅(jiān)定的眼神就已經(jīng)能夠說明一切了。
楚千夏知道,陸祺臻這是已經(jīng)下了決心,再也無法改變了。“爲(wèi)什麼?你爲(wèi)什麼會突然放棄?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嗎?你爲(wèi)什麼又要反悔了?”楚千夏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止不住的問著爲(wèi)什麼。
“是不是之前我和沈昭的事情
讓你誤會了?”楚千夏突然想到這個可能,然後連忙對陸祺臻說:“那不關(guān)我的事情??!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讓沈昭再過來了!或者我們一起走,我就不信出了這裡,沈昭還能夠找到我們?!背挠每蓱z的眼神看著陸祺臻,楚千夏知道,這是陸祺臻最不能夠抵擋的眼神。
但這一招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用了。陸祺臻苦笑著搖搖頭,對楚千夏說:“其實(shí),你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千夏你愛的是沈昭,不是嗎?”
“我沒有,真的沒有。”楚千夏聽到這句話,心虛的低下頭,反駁的聲音也小了不少。
“你看,與其這樣讓三個人都不開心,倒不如我來成全你們?!标戩髡樵缇妥龊昧诵睦頊?zhǔn)備,這番話也在肚子裡面潤色了不少次了,因此說出來的時候十分的流利?!澳阋?,我只是想讓你幸福而已?!?
楚千夏擡起頭來,剛想反駁,陸祺臻卻又開口了:“別想反駁,不要再自己欺騙自己了,你問問自己的心,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楚千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wèi)她自己也清楚千夏,自己對沈昭,確實(shí)還是愛著的,楚千夏以爲(wèi)這種感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薄,但是現(xiàn)在卻被陸祺臻給說穿了。
“我,我也是喜歡你的。”楚千夏鼓起勇氣說。
陸祺臻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啊,你喜歡我,但那不是愛。你依賴於我,但是你愛著的是沈昭?!标戩髡橹垃F(xiàn)在把事情說穿會讓楚千夏受到傷害,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在之後三個人糾纏不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一次性解決所有事情。
楚千夏被陸祺臻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只能一直重複著“別走”這兩個字,陸祺臻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過我保證,以後還會回來看你們的,那個時候,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楚千夏像是看到一絲希望,連忙問:“你說你還會回來,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标戩髡楹芸隙ǖ攸c(diǎn)點(diǎn)頭,然後在心裡加了一句:只不過是什麼時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要等我徹底放下這段感情之後纔可以吧。
兩個人又好好的談了一會而,最後,楚千夏終於接受了陸祺臻的這個決定。而這個時候,楚千夏的心裡也隱隱有著一種解脫的感覺,不過馬上就被離別的痛苦給壓制住了。
陸祺臻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切,就在他們談話之後的第二天,陸祺臻就叫來了沈昭,然後告訴他們自己就要走了。楚千夏看到沈昭的時候仍然是一副彆扭的樣子,但是總算是沒有再抗拒沈昭對自己的示好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接受。
兩個人把陸祺臻送到城門口,然後陸祺臻叫住了他們,說:“就在這裡分別了,等以後有機(jī)會了我們再見。”
楚千夏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眶裡面滿是淚水。沈昭也在一邊說:“放心吧,到時候你直接報上名字就可以了,我會吩咐下去,以後如果是你要進(jìn)來,一律放行。”說著,沈昭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令牌,遞給陸祺臻,說:“這個你拿著吧,好好收起來,遇到危機(jī)的時候再用?!?
陸祺臻知道,這個東西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免死金牌之類的東西了,他倒是沒有推辭,很是爽快的收下了。畢竟出門在外多一點(diǎn)保障總是好的,而且這樣
能夠讓沈昭覺得自己並不欠他什麼。
就在三個人依依惜別的時候,一邊偏僻的角落中,一個楚千夏和沈昭都很熟悉的人——楚清明,正用嫉妒和憤恨的目光看著楚千夏,咬牙切齒地說:“楚千夏,你真是好命啊,這都弄不死你,我倒要看看,今天你還怎麼繼續(xù)在我眼皮子底下活著!”
之前在陸祺臻房子裡的時候,楚清明本來想幹掉楚千夏,但是因爲(wèi)沈昭的到來讓楚清明的計(jì)劃落空,後來沈昭更是因爲(wèi)不放心楚千夏在楚千夏的周圍佈下了一大羣侍衛(wèi),讓楚清明沒有可趁之機(jī),而今天這個時候,正是難得的好機(jī)會。
此刻,楚千夏和沈昭就在楚清明的眼皮子低下,只要楚清明一聲命令,楚千夏就能夠命喪黃泉了,這讓一直沒有成功的楚清明怎麼能夠不興奮呢。
“準(zhǔn)備好了嗎?”眼看著三個人將要分別,楚清明知道,再沒有什麼動作的話就來不及了,於是連忙問守候在一邊的弓箭手。
弓箭手正緊緊的盯著楚千夏,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地說了一句“嗯?!?
“那就好?!背迕鳑]有太在意弓箭手的態(tài)度,命令道:“馬上給我把楚千夏射殺了!我就不信,這樣她還不會死!”楚清明的語氣中充滿了報復(fù)即將成功的扭曲的快感。
弓箭手屏住呼吸,然後手一鬆,一發(fā)利箭就射了出去。
這邊,陸祺臻用眼角的餘光一直看著楚清明和弓箭手呆著的角落,他早就注意到那裡有些不對勁了,但是又不好說出來,因爲(wèi)沒有證據(jù),所以他纔會讓楚千夏和沈昭快點(diǎn)回去。
也正因爲(wèi)如此,當(dāng)弓箭剛剛射出來的時候,陸祺臻就看到了,陸祺臻只是看到弓箭發(fā)射的樣子,並不知道這發(fā)弓箭的目標(biāo)是誰,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跑到楚千夏的身邊,用自己的後背擋住楚千夏。
陸祺臻剛剛做完這些動作,箭就馬上射了出來,直直的沒入陸祺臻的後背。
楚千夏被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她和沈昭上一秒還在勸著陸祺臻要常?;貋砜纯?,下一秒,陸祺臻就一把抱住了她,背後的衣服隱隱滲出紅色的液體,空氣中迷茫著一股血腥味。
“這是怎麼回事?!祺臻?!你怎麼樣了?!”楚千夏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讓陸祺臻躺倒在她的懷裡,手顫抖的去撫摸陸祺臻的後背,想要把箭拔下來,但是卻又不敢有任何動作。
陸祺臻搖搖頭,“沒用的,他們應(yīng)該是衝著你來的,射的可真準(zhǔn)啊。”陸祺臻被射中的地方就是剛剛楚千夏心臟所在的地方,如果他不擋住的話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估計(jì)就是楚千夏了。
楚千夏捂住嘴巴,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一直流,“祺臻你一定不要有事,都是我,是我害了你!”楚千夏哽咽出聲。
“沒事的,能夠爲(wèi)你擋下災(zāi)難我很樂意?!标戩髡閿E手想要擦掉楚千夏的眼淚,但是血液急速流失讓他腦袋一陣眩暈,很快,陸祺臻就倒下了。
楚千夏把手放在陸祺臻的鼻子邊,停頓了幾秒,然後徹底絕望了,“你是不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永遠(yuǎn)記住你呢?”淚水模糊了楚千夏的視線,一旁的沈昭看著這一切,雖然有點(diǎn)吃味,但是還是很佩服陸祺臻爲(wèi)了楚千夏能夠奮不顧身。
(本章完)